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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來源 |Wesco
作 者 | 芒格
時 間 | 1989年2月24日
致股東們：
1988年的綜合 "正常"營業收入（即不計入所有非正常營業收入和所有出售證券的淨收益）從上一年的16,612,000美元（每股2.33美元）增加到23,564,000美元（每股3.31美元）。
綜合淨收入（即扣除非正常經營損失和所有出售證券的淨收益）從上一年的15,213,000美元（每股2.14美元）增加到30,089,000美元（每股4.22美元）。
Wesco有三個主要子公司，分別是位於帕薩迪納的Mutual Savings，總部位於芝加哥的Precision Steel，從事鋼鐵倉儲和特種金屬產品業務，以及總部位於奧馬哈的Wesco-FinancialInsurance Company，目前主要從事再保險業務。剛剛結束的兩年的合併淨收入細分如下（單位：千，除每股金額外）
這種補充性的收益細目與遵循標準會計慣例的經審計的財務報表中使用的收益細目有一定的區別。之所以提供這個補充細目，是因為它被認為對股東有用。
Mutual Savings
1988年，Mutual Savings的 "正常 "淨營業收入為4,694,000美元，比前一年的2,895,000美元增加了62%。
1988年的高百分比增長在一定程度上是僥倖的。在這一年的大部分時間裡，利率曲線恰好適應了MutualSavings的需要，而在1989年，由於短期利率和中期利率已經變得大致相同，淨息差已經受到損害。
此外，這些 "正常收入 "的數字來自一個明顯不正常的儲蓄和貸款協會。
1987年和1988年年底的MutualSavings的單獨資產負債表載於本年度報告的末尾。它們顯示：（1）儲蓄賬戶總額從前一年的2.87億美元上升到2.89億美元，（2）股東權益與儲蓄賬戶負債的比率非常高（接近任何成熟的美國儲蓄和貸款協會的最高比率），（3）儲蓄賬戶負債的很大一部分被現金等價物和有價證券抵消，以及（4）1988年底的貸款組合（主要是房地產抵押貸款）約為1.37億美元，比1987年底的1.39億美元略有下降。
1988年底的貸款組合，雖然幾乎沒有違約損失的風險，但平均利率只有8.70%，可能接近美國儲蓄和貸款協會中的最低水平，但比1987年底的8.38%略有上升。由於貸款組合幾乎全部是由短期票據或帶有隨市場自動調整的利率的票據組成，現在貸款組合中未實現的折舊比Mutual Savings有息證券和公用事業優先股中未實現的淨增值要少。截至1988年12月31日，這種增值約為750萬美元。
雖然Mutual Savings所支付的儲蓄平均利率和收到的貸款平均利率之間的 "利差 "仍然太低，無法提供可觀的利潤，但這種 "利差 "去年有所改善。此外，由於各種形式的稅收優惠投資（主要是優先股和市政債券）的影響，最近幾年，"利差 "不足的劣勢逐年減少。這種稅收優惠對貸款利率差額不足的負面作用是，如果總體利率水平急劇上升，需要長期持和具有固定收益的優先股和市政債券的價值將下降，不能提供足夠的收入來支付Mutual Savings的利息成本。考慮到這一風險，相對於其淨資產額，Mutual Savings保持保守預期。
根據聯邦監管規定，Mutual Savings仍然是一個 "合格的儲蓄所貸款人"，該定義要求60%的資產屬於各種與住房有關的類別。它計劃繼續保留基本上所有的應收貸款，要麼預期壽命短，要麼利率隨市場波動。所有新的浮動利率貸款都被 "封頂 "在25%的年利率水平上，這比競爭對手提供的超過市場正常 "封頂 "高出10個百分點。當然，為了獲得這種不受利率上升影響的額外保護，互助儲蓄銀行的 "代價 "是：
（1）獲得比利率指數更低的 "利差"，以及
（2）無法提供所需金額的貸款。
正如所附財務報表的注釋10所指出的那樣，Wesco在Mutual Savings的股權的賬面價值（1988年12月31日為4970萬美元）誇大了按賬面價值出售或清算後可實現的金額。如果Mutual Savings的所有資產，扣除負債後，以報告的賬面價值4,970萬美元出售，母公司在徵收大量所得稅後得到的收益將遠遠低於4,970萬美元，因為在會計上被指定為股東權益的約4,700萬美元在大多數稅收上被視為壞賬儲備。
Mutual Savings不僅在未實現的證券增值方面有潛在價值，而且在房地產方面也有潛在價值。手上不可贖回的房產（主要是聖巴巴拉海濱或附近的22英畝）在長期持有期間，其價值已經大大超過了540萬美元的資產負債表賬面成本。在土地使用法的管理過程中，對這一財產合理的、對社區的開發已經被推遲了13年。但是，神奇的是，平地、街道和公共設施工程現在已經接近尾聲，而且其他重要的建築工程現在正在進行中，以便將該物業授權開發為32棟房屋，並穿插在大片空地上。Mutual Savings計劃使該項目在各方面都是一流的，並且在景觀質量方面是獨一無二的。
前面幾段所述的儲蓄和貸款協會，長期以來與其他大多數協會截然不同，在1988年期間增加了一個重要的新的異常情況。Mutual Savings將其在聯邦住房貸款抵押公司（廣為人知的 "房地美"）優先股中的持倉增加到240萬股時發行的股票。這是流通股總數的4%，是任何一個持有人的法定上限。在寫這封信的時候，這240萬股已經全部發行並支付。Mutual Savings的平均成本為每股29.89美元，而1988年底在紐約證券交易所的交易價格為每股50.50美元。因此，根據1988年的年終交易價格，互助儲蓄公司在房地美股票上的未實現的稅前利潤約為4950萬美元。按照目前的稅率，潛在的稅後利潤約為2920萬美元，或每隻韋斯科流通股4.10美元。
房地美是一個混合體，由一個聯邦機構（聯邦住房貸款銀行委員會）管理，但現在由私人擁有，主要是機構投資者。房地美主要通過購買住房抵押貸款來支持住房，並立即轉化為抵押貸款支持的證券，由其擔保並迅速出售。在這個過程中，房地美賺取費用和 "利差"，同時避免了大部分利率變化的風險。這比大多數（或者說大多數前10%的）儲蓄和貸款協會所進行的業務要好得多，正如近年來房地美在股權資本上獲得的顯著百分比回報所證明的那樣。
按照房地美目前的股息率（每年每股1.6美元），Mutual Savings的稅前收益率在其29.89美元的每股平均成本上只有5.35%。稅後，股息收益率只有4.4%。但房地美在提高收益和股息率方面有着非常值得稱道的歷史，從而促進了其股票市場價格的上漲。市場價格上漲是因為房地美的 "優先 "股票在實質上等同於普通股。下面是1985-1989年的數字:
對於1988年底每股僅售50.50美元的股票來說，上述數字是異常好的。我們認為，投資者反應不理想的可能原因是：
（1）投資者對房地美缺乏了解；
（2）擔心控制房地美的聯邦官員會管理不善或不公平對待房地美的私人業主，也許是受到國會的壓力。
當然，存在一些風險，即房地美會因忽視對新的私人業主的受託責任，或降低信貸標準，或對利率的未來走向進行賭注而毀掉其出色的業務。但我們認為這種結果不太可能。認為這些結果可能發生的傾向，主要在於那些因為FSLIC（為儲蓄和貸款協會的存款人賬戶提供保險的美國機構）戲劇性的、數十億美元的破產而對聯邦官員心存芥蒂的人。這種反應是很自然的，因為人們越來越清楚地看到，FSLIC的最終破產是由於監管部門沒有及早干預以解決容易診斷的問題，而這些問題正在迅速惡化。
但FSLIC和Freddie Mac是兩個獨立的實體，影響各自業務的情況是完全不同的。隨着世界的變化，FSLIC的麻煩大體上有以下的歷史和原因。
(1) 在其早期的幾十年裡，儲蓄和貸款行業生活在一個由1930年代的立法規定的制度下。銀行和協會支付的利率都被法律固定在較低的水平上，但(i)協會可以支付每年多1/4的存款吸引優勢，(ii)與銀行相比，協會有稅收優勢。利率控制是為了抑制競爭，以防止20世紀20年代激進的銀行做法之後，接受存款的機構普遍失敗的情況再次發生。作為對卡特爾式優勢和聯邦存款保險的回報，協會被要求將資產集中於住房貸款，並在承擔不償還貸款的損失方面採取保守的做法。當時協會的標準做法是借短（通過吸收活期存款）和貸長（通過以固定利率提供長期抵押貸款）。協會依靠抵押貸款利率和規定的低存款利率之間大約兩個百分點的 "利差 "生存。
(2) 這種制度總是有一種內在的風險，即利率會普遍地急劇上升，在這種情況下，政府將被迫提高存款利率，以使協會能夠持有存款。然後，協會將被擠壓成損失，因為它們被合同與舊抵押貸款的固定利率掛鈎。但是，在低通貨膨脹率和緩慢上升的政府固定存款利率期間，協會通過不斷 "增長 "的方式來適應這種風險，擺脫利潤率的困擾。協會只是通過以更高的利率發放更多的新抵押貸款來 "平均提高 "整個抵押貸款組合的利率。儘管規定了儲蓄者的低利率，但必要的持續增長是可能的，當然，這是因為協會擁有每年1/4的吸引存款的利率優勢。該制度包含了許多明智和建設性的嘲諷，類似於國家的開國元勛們。該制度的創建者希望協會不要給聯邦存款保險公司（FSLIC）造成損失，同時通過支持住房幫助公民。因此，像本·富蘭克林一樣，知道 "一個空袋子很難站直"，創建者只是給了協會很大的競爭和稅收優勢，使高管們很容易在做正確的事情時做得好。此外，由於創建者推崇 "合作"、工人自助的模式，並且回顧20世紀20年代的過度行為，他們擔心資本主義野心帶來的損失，而不是擔心更加社會化的過程帶來的低效率，所有聯邦特許的和大多數州特許的協會都是 "互助 "機構。這種機構由儲戶 "擁有"，因此無法使任何股東致富。在早期的幾十年裡，這種依靠胡蘿蔔和大棒的制度，就像FHA一樣，是美國歷史上最成功的制度之一。它以微不足道的代價做了大量的好事。
(3) 自然地，少數由國家特許的、股東擁有的協會（包括名義上是 "互助 "的互助儲蓄會）在適當的時候變得比他們的 "互助 "兄弟機構更加積極，並利用他們政府授權的競爭優勢使他們的股東發財。這個過程得到了幫助，因為他們在長期的繁榮中強調在該國增長較快的地區提供高收益的分塊住房貸款。這使得了許多以前的 "互助 "協會"轉換 "為股東所有制，這具有不同的激勵機制，增加了管理層風險容忍度，希望獲得高於正常的回報。承擔大量風險的態度最終蔓延到整個儲蓄和貸款行業的很大一部分，包括以前保守的 "互助 "機構，它們仍然是 "互助 "機構。
(4) 但是，最終，政府加劇貨幣貶值的趨勢和利率隨通貨膨脹急劇上升的趨勢結合起來，降低了儲蓄和貸款業的繁榮程度，現在的結構更多的是為了在許多事情順利時產生額外的利潤，而不是在許多事情發生時防止損失。隨着利率的上升，即使是只持有高等級、長期、固定利率抵押貸款的協會也遭受了巨大損失。大多數賭博性較強的協會變得無可救藥地破產了。
(5) 在這種新的高利率環境中，事實證明，大多數協會不可能通過 "成長 "來擺脫困境。突然間，以前的銀行和協會的雙頭壟斷面臨着來自 "貨幣市場基金 "的新競爭，這些基金支付更高的利息，也提供支票書寫的特權，以及來自更方便的美國國債。存款不僅不能增加，而且還不能保持不縮水。
(6) 為了防止存款繼續外流——這往往會使住房癱瘓，立法者取消了對所有儲蓄賬戶的利率控制。接下來，經過非理性的拖延，立法者允許以隨市場波動的利率進行住房貸款，這是英國長期以來的明智之舉。即便如此，許多協會仍然無力償債，因為負債的利率已經上升，與資產的固定和過時的利率相匹配。損失較小但仍有償付能力的協會在沒有行業早期所擁有的 "優勢 "的情況下，很難維持足夠的權益資本。
(7) 在這個困難時期，國會和州立法機構對 "自由市場 "標籤的不恰當使用以及儲蓄和貸款經營者的要求作出回應，試圖通過 "幫助 "協會賺更多的錢來緩解財政壓力，這似乎也是合乎邏輯的。所使用的方法是修改協會的投資規則，以便他們可以試圖通過參與風險更大、難以管理的資產部署來擴大 "利差"，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這些資產的收益率會很高。存款保險被保留。
(8)但是，存款保險、自由化的資產配置規則以及可以支付給儲蓄者的不受控制的利率的並存，產生了可怕的後果。新的制度（儘管有一些新的反增長規則的輕微阻礙）使幾乎所有的協會，即使是小的、偏遠的、由騙子或傻瓜經營的協會，都能快速擴張，幾乎沒有限制。當任何協會都可以使用政府的信貸，並承諾支付所需的高額利息以帶來任何所需的儲蓄額時，對規模的唯一剩餘限制就是要求小比例的儲蓄與淨資產相匹配。這對有發展意識的協會來說不是什麼問題。政府很寬容地降低了淨資產的比例要求。而當這種幫助之後，增長如此之大，以至於需要更多的淨資產來滿足寬鬆的一般標準時，這種淨資產可以很容易地在擴張期間提供，在紙上。畢竟，讓任何銀行或儲蓄和貸款協會在一段時間內報告高額利潤，從而迅速增加報告的淨資產，這是很容易的事，通過發放貸款（或其他資產部署），提供（i）高額的初始利息或應計利潤和（ii）可能的高額最終但由承擔的風險引起的延遲損失。總有一些房地產經營者願意簽署任何形式的承諾或作出任何形式的預測以換取現金。房地產人群是出了名的樂觀，也包括相當一部分人，就像那些導致馬克·吐溫將礦山定義為 "一個騙子擁有的地洞 "的人。另外，在現代，良好的短期結果往往來自於僅僅將資金以固定利率長期承諾給健全的借款人，從而用利率變化帶來的致命風險代替不良信用質量帶來的致命風險。利用一種或多種短期、高利潤的（會計）報告策略，許多小型協會很快就發展到了巨大的規模，經常向股票經紀人（和其他經紀人）支付佣金以獲得所需的大量存款。利用經紀人獲得存款的做法與後來的破產有很大關係。
(9) 新系統包括一個 "失控反饋模式"，這讓每個聰明的工程師或商人學會畏懼。它不僅可以而且確實誘使那些總是容易出現不良行為的人做出不恰當的行為，而且還誘使一些以前令人欽佩組織遭受厄運。一旦你因為任何原因成為一個失敗者和破產者，而且很可能是註定要失敗的，這個系統仍然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在一些大規模的賭博中，在利率或商業結果上，冒你所希望的政府資金的風險（你的錢已經沒有了），這有可能使你恢復健康。而且，如果第一次賭博沒有成功，你總是可以 "加倍"。這就是失敗者的 "連賭 "可能性。
可以預見的是，輸家的 "拋售 "由於有了經紀人而變得更容易安排，而且範圍也更大，這些經紀人被付錢以高於正常的利率購買政府保險的存款（不是硬性銷售）。其結果就像《愛麗絲夢遊仙境》中一樣。這也許是接受存款機構監管歷史上的第一次，政府（用《巴倫周刊》的約翰-利西奧（John Liscio）的話說）正在製造廣泛的 "資金流入小問題機構，並在此過程中把它們變成大問題機構"。
對於最初的贏家，不管是精明的還是幸運的，在進行風險投資時，"連帶 "的可能性要大得多。一個瞬間成為百萬富翁的儲蓄和貸款家族試圖在這種勝利的情況下錦上添花。該協會提議向一名家族高管支付的總報酬達到每年1000萬美元。然後，在政府監管機構提出反對意見後，該家族以僅500萬美元左右的普通報酬（包括獎金和特別退休費）來滿足自己。但是，減少的普通報酬得到了一個巨大的新 "激勵 "的補充，以關注業務。高管們被授予以有吸引力的價格購買 "垃圾債券 "發行人的期權或其他證券的權利，而協會以這些有吸引力的價格購買 "垃圾債券 "才能得到回報。("垃圾債券 "是具有高利率和嚴重低於標準的信貸支持的債券，在其不太寬鬆的監管體系下，銀行是相當被禁止購買的。近年來，很大一部分 "垃圾債券 "的發行是為了幫助那些擔心或遭受敵意收購者 "突襲 "的公司進行高槓桿收購和重組。目前的做法是，由存款保險銀行為大量公司債務中最有保障的部分提供資金，這部分資金被最大限度地利用，使銀行監管者感到憤怒和焦急。然後，一些由存款擔保的協會[和其他協會]的貸款頭寸比許多高級債務[包括但不限於對銀行的債務]低得多，以至於當人們稱其為 "貸款頭寸 "時，語言就顯得很緊張。對投保機構的全面監管中的這一反常現象是通過將全面監管分為四個系統[針對協會和銀行的州和聯邦系統]以及一些系統的進一步細分以提供額外的巴爾幹化而實現的[以及許多其他反常現象]。
這種非凡的成功，反過來，也有失控反饋的可能性，作為「連本帶利的賭」成功的例子，變得更加廣為人知和令人羨慕，這是一種得益於經紀人賺取佣金或通過出售風險投資獲得「利差」的啟發。在許多情況下，迅速蔓延的贏家的「攤牌」遊戲還沒有結束。我們所知道的是，早期階段看起來像許多投機泡沫，在適當的時候，緊隨其後的是一次大的破裂。
解除管制和存款保險的共存使「投機」遊戲成為可能，還帶來了其他重要後果。那些試圖「發展自己的道路」以擺脫困境的協會，或一心一意想要迅速成為百萬富翁的協會所承諾的高利率，往往會「抬高」那些在可能成為保守主義者的類別中不那麼雄心勃勃的協會為儲蓄支付的價格。因此，這些機構幾乎被迫考慮高利率、高風險的資產，以便它們可能有一些機會獲得相對於成本的適度利潤。於是，針對存款保險、無限量利率銀行的一種新的格雷欣法則應運而生：「不良貸款驅逐良好貸款。」
鑑於可能存在的立法前提，即幾乎無限制的存款保險、不受控制的利率、部署資產的廣泛自由裁量權以及麻煩來臨時的長寬限期，這種新形式的格雷欣法則的基本問題可能無法解決。這個問題深深植根於事物的本質，植根於這樣一個原則：在一個複雜的系統中，你永遠不能 "只做一件事"。當一個變量被最大化時，其他變量往往以一種不希望的方式被最小化。在這種情況下，在使每個人都能極容易地得到錢並以任何數量和方式進行投資，從而使可投資資金的可用性最大化的同時，國會改變了儲蓄和貸款制度，使協會更難以覆蓋成本的利率安全地再貸款給錢。因此，國會將安全賺取利潤的機會降到了最低。正如生物學家加勒特·哈丁（或者經濟學家喬治·斯蒂格勒）可能會說的那樣。"怎麼可能是其他的呢？" 無論如何，我們觀察到的結果似乎是，大致上，每一種形式的儲蓄和貸款業務都是安全和簡單的，因此，普通管理人員可以管理它，避免所有淨利率變化風險和所有淨信貸風險，將不提供淨利潤。因此，每一個希望繼續存在的協會都被迫要麼具有非凡的預見性，要麼忍受某種組合的淨信貸風險和淨利率變化風險。這反過來又使得強大的協會的正常收益就像地震保險人在沒有地震的那一年的收益。(記住，現代住房貸款的利率上浮通常只比貸款時的抵押貸款利率 "封頂 "2又1/2個百分點）。另外，由能力較差、不誠實或運氣較差的人指導的弱小協會，在耗盡股東權益後，往往會給為儲蓄賬戶投保的政府機構造成巨大損失。這些損失可能超過存款保險費所提供的資源。
事實上，一個政府機構如果試圖依靠其資本稀薄的存款保險贊助人100%在不受限制的資產管理中具有高於平均水平的能力，規模不受限制，不期望有大的保險損失將是 "愚蠢的"。我們現在的系統不是 "自由市場 "經濟學。它是非經濟學的。[在這一點上，詢問是合乎邏輯的。如果上述推理是正確的，為什麼它不適用於銀行，為什麼為銀行存款投保的聯邦存款保險公司現在的狀況比FSLIC好得多？我們認為答案是：（一）基本推理確實適用於銀行，我們注意到，在已經包含存款保險的銀行系統中，不負責任的銀行貸款、銀行損失和FDIC的損失都在無限制利率的安裝調試後急劇升級；（二）到目前為止，FDIC的損失比FSLIC的損失低，原因包括以下幾點：
(a) 由於過去有利的勢頭效應，特別是包括銀行對支票賬戶的長期壟斷，可能進入銀行業的新公司面臨的困難，以及傳統的銀行通過不斷重新定價貸款來避免利率變化帶來的大部分風險，銀行的利潤短缺壓力已經降低；以及
(b) 在銀行監管機構下有更嚴格的監管，包括更好的國內資產質量控制。
第二個因素特別重要。更嚴厲的監管顯然限制了對存款保險人的損害。事實上，如果銀行監管的嚴厲程度可以加倍再加倍，以便在股權清算價值受損但未耗盡時，像股票或商品交易所的清算系統一樣，立即關閉銀行，那麼存款保險人從特異性高風險行為中遭受損失的預期就會變得很少。然而，這並不意味着銀行，即使在這種嚴格的監管下，也會避免採取高風險的形式，因為這種形式已經變得非常常規，如果麻煩來了，所有人都會立即沉沒。在這種情況下，被監管者傾向於將監管威脅看作是一隻紙老虎。銀行機構（也許是明智的）相信，必須關閉所有銀行的監管機構將不會關閉任何銀行。類似的情況已經發生在不明智的國外貸款方面，如果只有一家大銀行參與其中，監管部門的反應很可能會更嚴厲。相反，由於幾乎所有的大銀行都受到持有大量可疑外國貸款的威脅，銀行監管機構現在對價值70￠的國內貸款比對價值40￠的外國貸款要嚴厲得多。]
(10) 所有上述情況恰好與全國範圍內輪盤交易商活動的普遍增加相吻合，其中往往有欺詐成分。在這種環境下，新制度恰恰吸引了錯誤的人進入儲蓄和貸款業務，仿佛是為了這個目的而設計。很難發明一個比它更不負責任的制度，它允許任何半信半疑的團體控制儲蓄和貸款特許權，擁有使用政府信貸的權利，迅速吸引數百萬，甚至數十億的資金。這在金融上相當於在可卡因胡同里免費發放機槍，隨之而來的自然是數十億美元的欺詐損失。
(11）還有油價的大崩潰，在依賴石油生產的地區造成了自1930年代以來最嚴重的蕭條，這導致許多保守的房屋貸款陷入違約。因此，即使通貨膨脹和立法者沒有改變儲蓄和貸款制度，FSLIC也會遭受巨大的（但可能不是致命的）損失。
(12）可以肯定的是，即使在新的制度下，監管者或會計師仍然有一些可能性，可以比實際情況更早地阻止FSLIC的一些損失。但是，會計師是由協會挑選的，他們對客戶和概念都有專業的忠誠度。可以理解的是，他們不願意執行「死刑」，直到複雜情況的消極方面變得非常清楚。而監管者被類似危機恐慌的案件所淹沒，突然被賦予了M.A.S.H.單位的工作條件和分流問題，而他們的工資卻很低。此外，如果進一步延伸，類比醫療是合適的。國會不允許FSLIC採取很多適當的早期糾正措施。就像某些儲蓄和貸款管理部門一樣，國會不想面對後果--例如，增加誠實記賬和合理行動的稅收。事實上，許多立法者直接干預聯邦住房貸款銀行系統，以保護特定的傻瓜或騙子，或僅僅是不幸的儲蓄和貸款經營者，避免破產的不愉快的後果。因此，FSLIC不僅像一個在M.A.S.H.單位條件下工作的醫生，而且像這樣一個醫生，被禁止造成新的痛苦，無論多麼短暫，或進行任何輸血（區別於關於未來輸血的承諾）。
(13) FSLIC的最終結果很可能是在美國歷史上最大的金融混亂中損失超過1000億美元。即使是一些最近被 "拯救 "的協會，有了新的所有者，也有可能在以後造成FSLIC新的損失，而這些損失是由寬鬆的資產配置規則所吸引的新管理層的投機性造成的。
雖然聯邦住房貸款銀行委員會沒能阻止FSLIC的破產，但考慮到其宏觀經濟來源和立法者的後續行為，這種破產可能是無法預防的。FLIC的 "救援 "雖然不完美，但在M.A.S.H.單位條件下，在沒有新鮮血液的情況下，可能是可以預期的明智之舉。在歐亨利的一個短篇小說中，上帝把把一個不守規矩的年輕女子帶到他面前當作一次錯誤的逮捕，並派天上的警察回來把真正的罪人——忽視她的父親帶回來。FSLIC的混亂也是如此。重要的不法分子不是那些總是和我們在一起的騙子和傻瓜，也不是那些負擔過重的行業監管者。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那些無知的、自我陶醉的行業高管以及州和聯邦立法者，他們本應知道不應該讓這個系統被精心設計成現在這樣。他們也應該早點採取行動，糾正明顯的錯誤，而不是在事後成為幫凶。
回過頭來看，很明顯，在FSLIC的混亂局面產生的那些年裡，一些非常糟糕的行為是美國儲蓄機構聯盟的行為。該聯盟將對愚蠢想法的盲目忠誠與對成員協會的盲目忠誠結合起來——這種忠誠通常將令人欽佩的人和卑鄙的人視為一樣的。該聯盟以這種 "盲目的忠誠 "行事，是適當監管和立法反應的有效敵人。我們很慚愧地報告，在整個期間，Mutual Savings及時繳納了聯盟的會費，並對聯盟的行為幾乎沒有表示反對。本段是一個小小的贖罪努力。
由於聯盟採取了反社會的立場，而它錯誤地認為這些立場符合儲蓄和貸款行業的長期利益，因此我們通過沉默，錯誤地默許了。我們未來的行為會好一點。如果聯盟在未來不採取更負責任的行動，Mutual Savings將退出聯盟。
我們認為，從FSLIC的麻煩中並不能看出聯邦控制者可能會毀掉房地美。FSLIC由於監管機構控制之外的原因而病入膏肓，而房地美卻在蓬勃發展。而且，國會現在顯然對進一步放鬆，而且事實上希望收緊儲蓄和貸款行業及其監管機構的資產質量標準，遲來總比不來好。
房地美現在在抵押貸款、抵押證券和發債市場上被視為一個幾乎沒有風險的政府機構，儘管它的債務在技術上沒有美國的充分信任和信用作為支撐。有了這個巨大的優勢，房地美的控制者幾乎總能得到具有社會建設性和財務回報的結果，只要他們不冒毀壞房地美信用的重大風險。與房地美為住房購買者提供的融資相比，每年給私人業主的紅利是微不足道的，只是1%的小部分。對紅利的安全和增長的需求以完全正確的方式約束着這個系統。沒有理由改變方向。此外，最近在依賴石油生產的地區發生的可怕的住房貸款經歷已經清楚地表明了正確的路線，包括繼續嚴格的信貸標準。儘管明智和可敬的貸款人向有良好工作和還款記錄並支付了大量首付的購房者提供了傳統意義上的住房貸款，但這些貸款卻大量變質了。這樣的經驗加強了高槓桿的信貸擔保機構所需的安全邊際原則。正如銀行信貸標準在20世紀30年代的危機事件發生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保持健全一樣，由房地美執行的房屋貸款標準在20世紀80年代良好的房屋貸款損失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也可能保持健全。如果是這樣，並且如果利率變化風險被嚴格地降到最低，房地美股票可能是Mutual Savings的一項良好的長期投資。
我們對投資房地美的理由的討論在伯克希爾哈撒韋集團中是一個反常的現象。通常情況下，我們不會披露這種推理。我們擔心對未來的投資購買或投資銷售產生不良影響。(我們也避免顯示我們經常的精神不足，但這並不是制定這一政策的原因)。我們偏離通常的做法只是因為我們已經獲得了充分的投資頭寸，而且我們沒有預料到法律限制的增加會阻止我們購買更多的房地美股票。在這些條件下，我們都支持披露。但我們並不建議Wesco股東購買房地美股票。我們從來不想鼓勵Wesco股東在自己的個人賬戶中複製Wesco投資。
聯邦政府解決FSLIC破產問題的第一次嘗試將在1989年頒布新法律時進行。新的法律可能會包含從以下清單中選擇的各種要素的組合。
(1) 應付給FSLIC的存款保險費大幅增加；
(2)提高對協會的股本要求，對無形資產不加計較，當股本最低限額被突破時，需要迅速減少資產；
(3)大幅削減投資範圍，限制高風險資產（包括 "垃圾債券"），加上對風險高的協會進行密切監測；
(4)嚴格限制儲蓄存款的年增長；
(5)禁止使用經紀人引入存款；
(6)更嚴格的會計標準，包括更多的禁止將為換取長期承諾而支付的費用"前置 "到報告收入中；
(7)對協會進行更嚴格、更簡要的關閉程序，包括那些受損但未破產的協會；
(8)使監管和關閉不受國會個別成員的干擾；
(9) 改變聯邦官僚機構內對監管的控制，旨在加強監管實踐，包括將資源更多地集中在明顯的高風險案件上；
(10) 暫停批准新的儲蓄和貸款章程；以及
(11) 聯邦法律更多的凌駕於州法律之上。
除大幅提高存款保險費外，上述所有措施顯然都會減少FSLIC未來的損失，並且至少應該包括在任何半明智的1989年修復FSLIC的嘗試中。向FSLIC支付大幅提高的存款保險費會帶來不同的結果。一方面，FSLIC將獲得新的收入，以幫助解除過去愚蠢的保險做法的責任。另一方面，尚不清楚會有多少淨的新收入。存款保險費的大幅提高也會增加FSLIC未來的損失，因為它增加了對協會的壓力，使其獲取更高風險的資產，以獲得支付更高的保險費所需的更高收益。如果存款保險費在總負債的基礎上每年增加1/4%（這可能發生），這聽起來微不足道，對償付能力的威脅不大，但協會的淨資產，如果存在的話，並不是由政府擁有的，它的所有者可以從儲蓄和貸款行業中提取。而且，忽略了與淨值相匹配的資產收入，許多協會現在把每年1/4%的淨利潤與總負債的比率看成是一個無法實現的夢想。畢竟，協會面臨着咄咄逼人的競爭機構，它們要麼成本較低，如貨幣市場基金（不支付存款保險費），要麼在最大化安全收益方面有更多經驗，如銀行。從這種並不熱門的競爭地位開始，並尋求並不明顯的方法將年收益率拉長1/4%，許多協會幾乎肯定會被壓迫到大幅增加損失。其他人會因為股東權益的收益低於市場水平而放棄儲蓄和貸款業務，而從系統中提取的任何權益資本將不再 "緩衝 "FSLIC的損失。
將來FSLIC的修復人員在制定增加的存款保險費時，將面臨與養羊人所面臨的基本問題一樣。但是，與養羊人不同。但是，與養羊人不同的是，政府缺乏知識來指導預測，在哪一點上增加剪羊毛的緊密程度會違背剪羊毛人的利益。這就留下了一個重要的問題。當你不確定羊群能承受什麼時，在你設置剪子，剪掉整個羊群，並把它送出去隨心所欲之前，你會留下多少安全係數？在我們看來，目前的政治局勢似乎造成了更多的一廂情願，而不是合理的思考。我們不認為1989年通過的立法有可能防止FSLIC的大麻煩再次發生。
首先，再考慮一下我們現代立法者的記錄，即可能是FSLIC的修復者。他們從一個旨在限制協會破產的系統開始，通過以下兩點:
(1)保護協會不受全面競爭（在可替代商品業務中是一種殘酷的力量，而貨幣是最終的可替代商品）和全面稅收的影響；
(2)要求協會以非常低的風險方式部署資產。
儘管注意到這種胡蘿蔔和大棒的組合使驢子長期處於合理的控制之下，正如它在20世紀20年代的過度行為之後所設計的那樣，但現代立法者實際上從損失控制體系中刪除了大棒，試圖彌補胡蘿蔔的損失。在負債利率放開後的相當長一段時間裡，他們還忽視了允許住房貸款資產浮動利率的明顯需要。而且，在他們這樣做的時候，他們的行為似乎更傾向於誘使新的小偷和自大狂進入聯邦存款保險的範圍，同時也儘可能快地擴大已經投保的小偷和自大狂的業務。然後，隨着FSLIC的損失不斷增加，每次100億美元左右，立法者拖延，拖延，而幾乎所有愚蠢的、紙上談兵的權宜之計都被採納了。現在，我們終於聽到了許多關於 "除我之外的任何人 "的替罪羊的呼聲。我們幾乎沒有聽到對假設進行重新審視的呼聲（包括重新審視的形式：（i）研究像英格蘭那樣運作較好的儲蓄和貸款制度；（ii）考慮替代方案，如強迫私人養老金制度——一個巨大的儲蓄池，它仍然擁有免稅的胡蘿蔔，可以更好地承受利率緊縮，將一定份額的資產用於住房貸款，而不是高周轉的股票交易和美國公司的超級槓桿化；以及（iii）考慮其他更極端、符合現代事實的替代品）。相反，第一個建議，滿足默許的是，任何聯邦修復必須有資格進行米奇老鼠，非預算會計，這將增加最終的聯邦成本。這不是一個能讓人對修復者產生信心的修復記錄。
第二，考慮所面臨的問題的難度。正如前面所建議的，這個問題很可能是一個 "拉拉巴羅薩"，它不會屈服於比我們所擁有的那些固定器更好的努力。當你以某種方式混合某些元素時，你會得到硫酸，不管你願不願意，微觀經濟體系中也有類似的 "無能原則"。在現代條件下，可以想象不可能建立一個長期成功的由存款擔保的儲蓄和貸款系統，其中包括一個政治上敏感的機構想要保留的所有元素（例如，對長期貸款中的借款人的 "上限 "利率）。因此，1989年試圖進行的立法修正可能只是質樸的立法者的嘗試的一個更複雜的版本，他的目的是促進教育，他提出了一項法律，將Pi四捨五入。對這個例子的嘲笑與其說是針對我們的立法者，不如說是針對人類思維的正常運作。在複雜的情況下，很少有能力取消對曾經成功的想法的學習。諾貝爾獎獲得者馬克斯·普朗克（Max Planck）指出，即使在物理學領域，人類中最有能力的人都發誓把改進思想以適應事實作為他們的最高職責，你也從未真正改變大多數老教授的想法。相反，正確的新思想的廣泛接受必須等待新的教授，他們有更多的東西需要解讀。
我們的觀點是，所面臨的問題是困難的，每個人都有 "解除學習的困難"。當然，這些觀點可能是由我們自己的思維記錄形成的。如果問題不難，如果解除學習很容易，那麼我們就很難為自己在80年代初的利率變化中對Mutual Savings的痛擊開脫。
如果我們的預測是正確的，WESCO的股東們完全可以指望互助儲蓄公司不僅在1989年受到傷害，而且在第二次和以後的時間也會受到傷害。在每一種情況下，我們都將面臨新的存款保險費用，以及由於Mutual Savings從未接近過的破產類型而導致的投資權力減少。隨着立法改革的進行，Mutual Savings可能會受到以下三種情況的傷害：
(1)明智的法律變化；
(2)由於問題比有爭議的立法機構能夠或願意思考的問題更困難而造成的不明智的變化；以及
(3)由於對混亂的規模作出報復性的立法反應而造成的不明智的變化。
我們害怕最後一類的變化，因為我們經常看到維多利亞州總理的鐵的預言（大致上是回憶）的驗證。"那些不會因為是變化而面對改進的人，將面對不是改進的變化"。至少在我們的操作中，Mutual Savings除了對房地美的投資，繼續擁有平庸的長期前景。
Precision Steel
位於芝加哥郊區伊利諾伊州富蘭克林公園的Wesco精密鋼鐵子公司的業務在1988年為正常的淨營業收入貢獻了316.7萬美元，與1987年的245萬美元相比增加了299。儘管售出的產品磅數略有下降，但1988年的利潤仍有增加。收入增長了14%，達到62,694,000美元。
在David Hillstrom的熟練領導下，1988年Precision Steel的業務繼續提供了非凡的回報。
良好的財務業績是有內在原因的，雖然沒有強大到足以導致在沒有精湛管理的情況下取得這樣的結果。精密鋼鐵公司的業務，儘管名稱平凡，但在質量上比單純的商品型業務要先進。精密鋼鐵公司的許多客戶，需要在短時間內可靠地供應高質量的冷軋帶鋼，需要合理的價格，需要卓越的切割技術，需要在供應短缺時得到提醒，他們正確地認為，在精密鋼鐵公司的市場領域，他們沒有完全可比的選擇。事實上，在遠離芝加哥的地方（如洛杉磯），許多客戶尋求精密鋼鐵的服務。
鋼鐵公司有像精密鋼鐵公司這樣的業績是不常見的，即使是在像1988年這樣普遍良好的年份。在David Hillstrom的領導下，我們所看到的是年復一年的枯燥、重複的卓越。我們喜歡看到這一點，也喜歡與他合作。
Wesco-Financial Insurance Company
1985年，Wesco集團增加了一項新的業務，與Wesco 80%的所有者和最終母公司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共同經營。
在Wesco所有董事，包括Peters和Caspers家族的主要Wesco股東（沒有他們的批准，就不會採取這種行動）的熱情批准下，Wesco於1985年將4,500萬美元的現金等價物投資於一家新成立的全資保險公司Wesco-Financial Insurance Company（"Wes-FIC"）。1986年和1987年又投資了4500萬美元。
新的子公司Wes-FIC通過另一家伯克希爾哈撒韋保險公司的子公司作為中間人——無利潤，對歷史悠久的Fireman's Fund公司的全部保險業務中的2%進行再保險。(在紐約證券交易所上市)的全部保險業務的2%。Wes-FIC因此承擔了Fireman's Fund的價格、成本和損失的利益和負擔，該合同涵蓋了Fireman's Fund在1985年9月1日開始的四年期間賺取的所有保險費。這一安排使Wes-FIC幾乎完全處於如果它而不是Fireman's Fund直接承保2%的業務所應處的位置。結果上的差異只發生在保險的投資方面，因為Wes-FIC，而不是Fireman's Fund，對產生的 "浮動 "資金進行投資。1988年，Wes-FIC的保費收入份額超過了6200萬美元。
Wes-FIC於1988年開始承保直接業務，與再保險有所區別。它現在在內布拉斯加、猶他州和低地獲得了執照，但它只承保了412,000美元的直接保費，都是阿拉巴馬州的剩餘險種（允許非許可的保險公司）。賺取的直接保險費為10.8萬美元。
1988年，Wes-FIC的"正常 "淨收入為12,094,000美元，而1987年為9,459,000美元。正常"收入淨額不包括1988年扣除所得稅後的證券收益6,071,000美元（包括出售Wes-FIC在Bowery Savings Bank的9%股權後實現的4,836,000美元），而1987年的證券收益只有9,000美元。這些項目作為 "出售證券的淨收益 "報告如下。1988年，Wes-FIC的淨收入增加了約26萬美元，而1987年為100萬美元，這是因為1986年的稅收改革法案對其所得稅準備進行了不尋常的調整。
即使是最好的意外保險企業，在記賬時也必須估計並從已賺取的保費中扣除所有未來的成本和損失，這是它的本質所在。這項工作所固有的不確定性使得財務報表比非保險業務公司的賬目更多的只是 "最好的誠實猜測"。而傷亡保險業務的再保險部分，因為它包含了損失報告鏈中的一個或多個額外環節，通常比非再保險部分產生更多的會計不確定性。Wesco的股東們應該保持清醒的認識，不僅是Wes-FIC會計的固有不完善之處，還有其業務的固有周期性。
Wesco繼續期望在Fireman's Fund再保險合同的四年內獲得合理的投資回報。然而，消防員基金合同將於1989年8月結束，這將使Wes-FIC面臨資本 "長期短缺 "和良好保險業務的短缺。這不是一個理想的狀況，但還有更糟糕的狀況。
所有其他 "正常 "淨營業收入
所有其他 "正常 "的淨營業收入，扣除支付的利息和一般公司費用後，從1987年的180.8萬美元增加到1988年的360.9萬美元。來源是：
（1）Wesco的帕薩迪納辦公大樓區的租金（毛額2,436,000美元，不包括來自Mutual Savings的租金）（雖然Mutual Savings是底層租戶，但主要是租給外人）和
（2）Precision Steel及其子公司和母公司一級持有的現金等價物和有價證券的利息和股息。
出售證券的淨收益
Wesco出售證券的總淨收益，在扣除所得稅後，從1987年的1,208,000美元增加到1988年的6,525,000美元。如上所述，這些收益中有6,071,000美元是在Wes-FIC保險子公司實現的。
Salomon Inc
1987年10月1日，Wesco及其某些全資子公司購買了Salomon Inc（"Salomon"）的100,000股新發行的A系列累積可轉換優先股，沒有面值，成本為1億美元。薩洛蒙的主要業務由其子公司薩洛蒙兄弟公司（Salomon Brothers）進行交易，這是一家領先的證券公司。我們的投資是7億美元交易的一部分，其中Wesco的母公司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的其他子公司投資6億美元。該交易的主要條款包括以下內容。(1)優先股以9%的年利率支付股息；(2)每股優先股以1,000美元的成本購買，將在1990年10月31日或之後轉換為26.31579股薩洛蒙普通股，或在某些特殊事件發生時提前轉換；(3)優先股受強制贖回條款約束，要求從1995年開始，只要有任何優先股仍未發行，就必須在每年10月31日以每股1,000美元加上應計股息的方式退掉20%的股票。
按照優先股的規定轉換價格，只要在1990年10月31日之後，薩洛蒙公司的普通股（在紐約證券交易所上市）的交易價格超過每股38美元，就可以實現利潤（須符合某些程序性要求）。在我們承諾購買新的優先股時，薩洛蒙的普通股在30多美元的價位上出售。然而，在Wesco的新股票證書墨跡未乾後不久，1987年10月19日的 "黑色星期一 "股市崩盤發生了，這造成了暫時但大量的經營損失，加上薩洛蒙的信用評級降低。儘管在證券公司中，薩洛蒙只在這場大災難中遭受了粗略的損失，但其普通股在股災後曾一度低至16又5/8美元。
到1988年底，在對Salomon的業務進行了許多建設性的調整以適應新的條件之後，Salomon的普通股交易價格為24美元。Salomon作為優先股股息和股票贖回的潛在來源，其信用在1988年復甦期間得到了改善，當時優先股的可用股息率基本穩定。由於Wesco的優先股現在的合同期限縮短了一年，而且它的轉換特權在這一年中的價值得到了提高，我們認為Wesco投資的公平市場價值在一定程度上超過了它的成本，而且在1988年12月31日，任何這種超過的總金額對Wesco來說並不重要。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的主席沃倫-巴菲特和下面的簽名者於1987年10月28日加入了Salomon的董事會，並對新的協會非常滿意。
新子公司
在1988年年底，Wesco以8,200,000美元的價格收購了New America Electric（"新美國電氣"）80%的股票。在這個價格中，7,165,000美元是支付給新美國基金前股東的清算信託的現金，1,035,000美元是支付給新美國電氣公司首席執行官格倫·米切爾的十年期10%的票據，他保留了未被Wesco收購的新美國電氣公司20%的股份。這次收購的模式在伯克希爾哈撒韋集團內越來越常見，我們願意成為許多企業的80%的所有者，如果我們不欣賞和信任那些保留另外20%股份的人，並希望他們繼續經營企業，而不需要我們的幫助和阻礙。
格倫·米切爾（Glen Mitchel）是以下簽署人（Wesco的首席執行官）的長期朋友、值得信賴和欽佩的商業夥伴。事實上，由於Wesco的首席執行官和他的家族擁有的新美國電力公司的股份多於Wesco，我們的整個交易是在Wesco董事會的推薦和參與下，由Wesco的母公司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的首席執行官和大股東沃倫·巴菲特批准。巴菲特先生在新美國電氣沒有任何財務利益，他和芒格先生、米切爾先生都認為，在1988年年末，1025萬美元是對新美國電氣100%股權的公平估值。
新美國電氣公司是一家生產各種電氣產品的製造商，包括開關設備、斷路器、照明鎮流器和啟動器以及用於遊艇、移動房屋和休閒車公園的電氣設備。它的設施位於加利福尼亞州的奧蘭治縣。
新美國電氣公司目前的賬面淨值約為640萬美元，其中包括超過250萬美元的現金，並且長期以來賺取高額的資本回報，但目前的收益因接近嚴重的價格戰的條件而減少。幸運的是，新美電器是一個非常低成本的生產商。它的規模對Wesco來說並不重要（用會計術語來說）；所以我們還沒有確定未來的報告做法。至少，基本信息將在每年的年度報告的致股東信中討論。
這項收購對Wesco來說是可行的，因為Glen Mitchel更傾向於對伯克希爾哈撒韋集團子公司的少數（20%）所有權，而不是對新美國電力公司30%的主導所有權，所有其他的新美國電力公司的股票都通過新的公開發行很好地分散了，這是提供的替代方案。我們將努力值得Glen Mitchel的信任。
合併資產負債表和相關討論
Wesco公司的綜合資產負債表（1）保持着與該公司的綜合淨資產支持對他人的大量未兌現承諾相稱的實力，（2）反映出收購更多企業的步伐持續緩慢，因為儘管不斷地尋找，但很少發現能以Wesco股東認為合理的價格收購的。
正如所附的財務報表所示，截至1988年12月31日，Wesco有價證券的總市值比其總賬面價值高出約5400萬美元，比一年前的約600萬美元大幅增加。包括債券和其他固定收入證券在內的所有有價證券的綜合總市值比總賬面價值高出約6200萬美元。如前所述，這些未實現的增值中約有5700萬美元屬於儲蓄和貸款子公司，包括4950萬美元的房地美股票的增值。
Wesco的帕薩迪納房地產，一個完整的街區（包含（1）大約125,000平方英尺的一流淨租賃面積，包括互助儲蓄的空間，在一個現代化的辦公大樓里，加上（2）另外34,000平方英尺的淨租賃面積，在需要昂貴改進的舊樓里，經濟上處於邊緣地位），其市場價值大大超過了賬面價值，表現在（1）該房地產的抵押債務（475.1萬美元，9。25%的固定利率），在1988年12月31日Wesco的資產負債表中，該房地產的折舊賬面價值（2,937,000美元），以及（2）在償還抵押貸款後，Wesco目前有大量的淨現金流（大約每年100萬美元）。儘管帕薩迪納市有大量的空置辦公空間，但這座現代化的辦公大樓的出租率高達99%。我們收取略低於標準的租金，並將該建築作為一種一流的俱樂部為我們欣賞的租戶服務。有了這些做法，再加上優越的地理位置和一流的停車設施，我們預計未來的現金流會增加，但增加的速度不會比通貨膨脹率高。
當債務總額與股東權益總額和流動資產總額相比較時，Wesco仍然處於一個謹慎的位置。Wesco的做法是在具體需要之前做一定數量的長期借款，以便有最大的財務靈活性來面對危險和機會。
預計合併後的企業的資產負債表實力將在適當的時候被用於一個或多個業務擴展。然而，擴展活動需要耐心，因為合適的機會很少出現。
正如Wesco財務報表所附的附表I所示，投資，包括在儲蓄和貸款及保險子公司的投資，以及在其他地方暫時持有以待出售以資助業務擴展的投資，往往都集中在極少數地方。通過這種集中投資的做法，可以更好地了解所做的少數決定。
Wesco每年報告的合併淨收入與報告的合併股東權益的比率，在1986-88年約為10%，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證券收益，性質不固定。
寫到這裡，Wesco綜合財務狀況的流動性相當大，而且高於預期，這並不是因為我們預測商業條件將惡化，或利率將上升，或普通股價格將下降。相反，Wesco的狀況是由於我們根本沒有找到更積極地使用資本的機會，而我們對此感到滿意。
Wesco繼續試圖從總是顯而易見的東西而不是從深奧的東西中獲利。這樣的方法，雖然在過去的平均收益相當好，在未來的長期內也可能相當好，但由於它限制了一定的範圍，必然會遇到收益平平和不利的時期。
此外，我們的方法繼續採用無重倉的方式。Wesco在其總的內在價值中，只有極小部分的業務具有足夠的商業優勢，可以保證未來永久的高資本使用回報。相比之下，Wesco的母公司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Berkshire Hathaway Inc.）在持久的高回報企業中擁有較大比例的內在價值。
這裡應該重複一下對目前情況的一些歷史解釋。當Wesco的母公司收購控制權時，Wesco的活動幾乎完全限於持有（1）一些剩餘的現金，以及（2）一個多分支的儲蓄和貸款協會，該協會有許多非常長期的固定利率抵押貸款，由有息活期存款抵消。由於收購者（包括本信的簽署者）被一個被認為適度低於清算價值的價格所影響，所以收購這個本質上不利的位置是不明智的，也考慮了其他的機會。在這種情況下，對於不是快速周轉的收購者來說，收購有一種產生低到中等的長期結果的方式。發生這種情況的原因是，從開始的 "討價還價 "中獲得的任何優勢都會被被收購企業中耐變化的平庸所淹沒。儘管有一些成功的活動，包括1985年對通用食品公司的投資帶來了巨大的收益，但這種正常的影響在威斯科並沒有完全避免。
像Wesco這樣的公司，在偉大的企業中沒有很大比例的內在價值，繼續像兔子比賽中的烏龜一樣。而且，正如我們已經清楚地表明，這隻特殊的烏龜並不是很靈巧。
1989年1月26日，Wesco將其常規季度股息從每股18.5美分增加到每股19美分，將於1989年3月7日支付給截至1989年2月10日營業結束時在冊的股東。
這份年度報告包含10-K表格，即提交給證券交易委員會的報告，並包括關於Wesco及其子公司的詳細信息以及帶有大量腳註的經審計的財務報表。像往常一樣，請您仔細注意這些項目。
查理·芒格
董事會主席
1989年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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