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周前，我們發起了一場母親節特別行動：從名字開始，和媽媽聊一聊她的大半輩子。我們收到了很多名字，和很多令人印象深刻的故事。比如@派大星的媽媽，叫「灼玉」。她不喜歡這名字，覺得自己這塊「玉」被灼燒了。她前 50 年過得很波折：童年燙傷、家窮輟學、婚姻不幸福......後來灼玉開始改變這一切：她離了婚，考了營養師、籌備開自己的小飾品店，日子好起來了。@派大星很感慨，媽媽的人生「像一塊兒玉，經歷灼燒打磨，才綻放光輝。」有句話這樣說：名字是最短的咒語。除了「灼玉」，還有「文靜」、「和平」、「代娣」......媽媽們的名字，暗含着老人對她們人生的期盼，和命運的預言。我很喜歡《愛情神話》中的兩句台詞：一個女人沒有為自己活過是不完整的。一個女人沒「造過反」，是不完整的。你能從媽媽們的名字里，看到她們是如何反抗原生家庭、命運捉弄的，甚至反抗一整個時代的局限，為自己瀟灑活一遍。如果你眼前的路有些搖擺，不如今天，回頭看看媽媽們的大半輩子吧。
我媽一出生就比別的孩子哭得凶，外婆取名「文靜」，說：女孩嘛，就該安靜點。小時候鄰居小孩欺負她，她挨個把人打到嗷嗷哭，出了名的「不好惹」。長大了進廠工作，有「刺頭」冤枉她朋友偷拿廠里原件，把人逼哭了。文靜立刻挺身而出，動手就要打架。別人勸：對方就一「精神病」，你和「精神病」計較啥？文靜立刻往地上一坐：她是精神病，我就是瘋子，今天必須道歉！「刺頭」被唬住，服軟道歉了。文靜一戰成名。文靜拋棄了很多別人定義的「女性美好品德」：誰說女人必須隱忍、謙讓？拒絕受氣，才能活得爽吶。
那年代女兒起名流行「萍」「芬」「娟」，我媽未能倖免，得了個「娟」字，起名 「麗娟」。外婆希望這個女兒，美麗溫柔。30 年前，女孩都由家裡安排結婚。相親對象來她家那天，麗娟聊了兩句覺得不喜歡，騎上摩托車就跑了。對我爸一見鍾情，麗娟不管他家多窮，「倒貼」也要嫁。她自己掏腰包買白大衣當婚服；買新房的被褥；買了去天安門的火車票，當倆人的蜜月之旅......後來倆人因為異地磨滅了感情，她很自然地和我爸協商離婚，和平分手了。我大學畢業時，有人給我介紹對象，麗娟都替我拒絕了：晚點結婚沒關係，但不要為了結婚而結婚。麗娟一直都跟着自己的心走。也許這不是別人眼裡女人成功的大半生，但一定是她自己很快樂的大半生。
我媽出生的第二天，東方紅一號發射成功。外公外婆給女兒起名「震宇」，希望她一飛沖天，一震驚宇。70、80 年代，數理化很吃香，報紙、電視到處宣傳科學技術現代化。震宇也被父母期待，成為一個科學家、工程師......偏偏震宇選擇去學新聞。她說，讀夏衍的《包身工》，看那些上世紀三十年代的包身女工，直接看哭了。她想當『夏衍』，寫報告文學，記錄每個時代最應該被記錄的事。震宇做到了——1998 年洪水，震宇去了九江堤壩，趟着水採訪救災的人民子弟兵，報道當時抗洪一線的真實情況。「路上只有饅頭噎水當飯吃，但當時我一點不覺得累，還很激動，覺得能做一個好報道，很值得。」1999 年，「神州一號」發射，震宇去了酒泉衛星發射中心，參與了專題報道。震宇告訴我，看着神州一號升空的時候，她挺自豪的。「我不是震驚宇宙的人，但當一個記錄宇宙大事的人，也很有意義。」
我媽叫「和平」。外公是抗美援朝的老兵，他希望女兒能有別於父母的動盪，可以一生和順平穩。可惜，和平的人生挺動盪的。她曾經從最高峰，跌入低谷——我爸做生意，家裡也曾有點錢。和平能大手大腳買衣服首飾，出門搓麻將，手腕上的金鍊子常常不是同一條，惹得別人眼熱：日子還是你好過。後來我爸的生意虧了，欠了上百萬的外債。他頹廢得躲在家，沉迷電腦玩「掃雷」，對生意不管不問。家裡連我上大學的生活費都一度難以周轉。替我爸把水利工程幹下去，白天去很遠的工地監工、和政府對接，晚上回來啞着嗓子打電話，安排第二天工地的活......年復一年，外債正一點點還清。我爸也被她打動，加入了和平的茶葉生意，現在挺聽和平的話。外公的期盼沒實現，和平的大半輩子辛苦又坎坷。但她早已扛過了命運的暴風雨，不再是需要被庇護的小女人。現在的和平，是給全家帶來了「和平日子」的大女主。
那個年代，很多農村女孩是沒名字的，家裡人都隨意地喚我媽：「大妮」。她結婚後跟隨丈夫去了東北，進廠工作。登記員工名單時，同事給她起了名字：「鳳婷」。她如獲至寶。從前沒名字的她，很想知道這是哪幾個字，怎麼念怎麼寫，就報名了掃盲班，學得特沉迷——丈夫是貧農思想，覺得學文化浪費時間，不叫她去。她就每天下班先趕回家做飯，再趕去上課；為了鞏固「識字成果」，她連路邊發小廣告都接着，賣藥的、清倉促銷的、中介公司的......帶回家一張一張地讀。後來，她在教外孫寫字時，歪歪扭扭地寫下了「鳳婷」兩個字。「鳳婷」還對老公炫耀：你不是厲害嗎？你會寫自己的名字嗎？當時的她，笑得特得意，特開心。——她找回了那個被時代和家庭拋棄了的自己。她不是無名的「大妮」，她是會念、會寫自己名字的「鳳婷」。
@檸檬茶
結帶結帶，外公外婆希望我媽能為家裡帶來一個男孩，但未能如願。後來，家裡一直存在無休止的爭吵。結帶就養成了敏感要強的性子：她要自己帶着自己過上好日子。結婚後，她和丈夫一起種田、養豬，讓這個全村最窮的人家蓋上了小樓。結帶鼓勵丈夫從頭再來，她們攢錢做生意，又讓全家離開農村，搬到了鎮上。她從不在我們面前喊痛，每天笑眯眯地，還會說笑話。她還總鼓勵病友們：醫生只治病不治命，心態好才能好得快、活得長。今年，結帶去世了。我不能替結帶總結，這一生她是否「贏」了，但我敢說，結帶一直到生命的盡頭，也從未認輸，從未被打倒。在她走後，我難過了很久。現在，我繫上了圍裙，打算像結帶一樣照顧好家人。結帶啊結帶，作為你的女兒，我也不會對生活舉白旗的。你會為我驕傲嗎？
我媽媽叫「代娣」，父母希望她給家裡帶一個男孩。代娣家很窮，男孩有力氣、會種田，能帶家裡過好日子。靠繡品補貼家用的外婆累到重病，她發誓要考去城裡，帶全家過好日子，她不覺得男孩才是這個家的希望。代娣不僅考出去了，還成了全國第一個生物化工女博士。但好日子沒多久，外公患上了癌症。范老師找最好的醫院、買最好的藥，眼睜睜見父親受疾病折磨，還是沒留住他。從此，范老師多了一個人生目標，她要在自己的科研領域裡，研發出能幫助癌症患者的藥。她知道救不了父親的滋味，也不想讓別人失去重要的人。此後 20 多年，范老師把大部分時間精力都耗在實驗室。不久前，她們實驗室研究出一種原料，對提升免疫力、減輕癌症患者的痛苦挺有效。我是她女兒，沒怎麼吃過范老師做的飯，也沒怎麼被范老師輔導過作業，小時候，我也希望我媽媽能多陪陪我，但現在我其實不怨了，作為女性，她有着更高級的精神追求，有意無意之間，給很多人帶去了生活的希望。2020 年，范老師得到了那年省科學技術獎最高獎。她朝着她想要的山峰，越走越近了。但我知道，反轉了自己和家族命運的代娣，總有一天能幫助更多人。我相信她。別人用名字告訴了媽媽們：她們是誰，應該過怎樣的人生。但與生活周旋、抗爭了三四十年後，媽媽們最終自己決定了自己應該是誰，過上了屬於自己的一生。在這期間，她們飽嘗命運的捉弄，傾盡全力才打破了一個來自時代、命運、家庭三重力量設下的「名字咒語」，把握住了自己的命運。她們也許站得還沒那麼高，走得也還沒那麼遠，沒成為網絡上和新聞里家喻戶曉的名人，但她們真切地活着，而且就活在你身邊，是不肯屈服於命運的女性。
曾經她是一個被束縛了很多的小女孩，現在她是了不起的和平、代娣、寶玲......可麗金與新世相攜手，在母親節推出情感短片《她的名字》。
以名字為起點，看見走過的歲月，見證她的新生。2022年，可麗金全新抗老精華產品上市——可麗金Human-like重組膠原蛋白賦能珍萃緊緻抗皺精華，簡稱「保齡瓶精華」。既滿足年輕群體的抗老需求，也守護媽媽們的青春，陪你一起傾聽媽媽在名字之後的故事，守護她們的堅韌和善良。在你出生之前，媽媽也是個披荊斬棘，四海闖蕩的小姑娘。
晚禱時刻：
今天是母親節
給媽媽打個電話
聊聊她的前半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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