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李登華出品丨牛刀財經（niudaocaijing）可能誰都沒想到，雷打不動的周五、周日《張朝陽的物理課》，竟已經堅持了40多期，還這麼較真。黑框眼鏡、淺色格子襯衣，外面一件尼龍外套，張朝陽像一個考究的大學物理教授。去年11月開始，隨着物理課的破圈，作為搜狐創始人、董事局主席兼首席執行官，張朝陽給公眾展示了商界大佬鮮為人知的一面。文科生灑脫，思維開闊性強，喜歡奇思妙想；理科生嚴謹，精通推導，更相信概率大小。這兩種不同的特質在中國企業家群體中表現同樣十分明顯。MIT物理學博士學歷背景的張朝陽，就是典型的理科生思維，其上起課來同樣硬核。張朝陽擅長及推崇公式推導。對於社會熱門事件中的物理學現象，他可以清晰地給出背後的物理學解釋，同時也更喜歡從最基礎的數學公式開始推導，步步得出結論。「如果真的把數學公式完全表達起來，那個方程非常難解。費曼可以把物理過程最主要的因素抓出來，用數學公式轉化，讓你一目了然。」「微積分其實很簡單的」，這是線下物理課第二講時，張朝陽首先提到的。在這節課上，張朝陽首先用微積分推導了圓面積公式是如何得來的，這在他看來是理解數學推導的基礎，也是網友們驚呼張朝陽物理課硬核的來源——一切以公式說話。4月8日，《張朝陽的物理課》線下課第二講上，張朝陽用粉筆在黑板上畫了整整一面牆的公式，這一講是波動方程。「以琴弦初始位置建立x軸，弦的振動方向為u軸。採用平面運動模型並假設琴弦只能沿一個方向振動，這樣就把三維問題簡化成了二維問題。」抽絲剝繭，步步推導，將一個複雜的事件簡化成模型，並通過數學和邏輯推導，接近本質。這是很多理科背景企業家的邏輯本源，即便是經營企業多年，這種思維邏輯不會發生改變。紅杉資本沈南鵬的數學博士的背景，讓其在此後的職業生涯中，更加相信推演和概率。不同於一級市場簡單地看人，沈南鵬的方法論是通過對產業鏈的推導，尋找新的機會和切入點，同時，相信數字，想象數學量化的考量。「說任何一個問題，應該想到基本的速度、能量，基本的表達定義和基本的規則，這個是物理和數學的本質。我們的科學必須建立在計算的基礎上，必須建立在算、數量級，這才是硬核、好的科學。」此前的3月11日第一節線下物理課上，張朝陽手推狹義相對論公式E=mc²，直接把直播課的門檻拉到了天花板。《張朝陽的物理課》開始於2021年11月，目前搜狐視頻線上直播了四十餘期，線下課程兩次。實際上，無論是張朝陽還是沈南鵬、梁建章，這一眾的企業家，在學業之後的事業中，都將這種「注重實證、科學」的學術思維帶到了工作中。他們可以從數據中推斷出市場的機會，以動態、發展的眼光來看待新興事物的趨勢。通過直播來進行知識科普，這是張朝陽5年前就開始嘗試的事情。時隔20年張朝陽還能記得這些物理知識，這讓觀看張朝陽直播的網友們感到震驚。張朝陽不僅是國內第一批互聯網創業者，同時也是海歸創業者的代表，1996年回國創立搜狐前身愛特信公司之前，張朝陽在1993年底在美國麻省理工學院（MIT）獲得博士學位，並繼續在MIT從事博士後研究。「理想是做一個陳景潤式的人物，關在只有一盞小煤油燈的屋子裡解數學題，一整天只吃一個冷饅頭」。1981年，17歲的張朝陽考上了清華大學的物理系，1986年畢業並考取了當時由著名物理學家、諾爾貝物理學獎獲得者李政道博士設立的「李政道獎學金」赴美留學。四十多節物理課，張朝陽的選題從來不重樣。從基本的力學公式，到計算太陽壽命，張朝陽的物理課不僅全面，涵蓋了高中到大學整個物理學體系的知識，另外張朝陽也是將硬核的科普和網友興趣結合，不斷調整，儼然一個「物理老師」范兒。4月8日的線下課上，張朝陽不僅推導了波動方程，還對直播課上網友們比較關注的話題「太陽壽命」進行了解答。此外，從張朝陽的物理課程內容也可以看出來，其循序漸進的物理課內容科普方式，是基於自身對於物理學的理解，從經典物理，到「兩朵烏雲」，再到量子物理，體系全面而推動梯度合理。講課形式上，不僅有線上直播，張朝陽的物理課還進行了線下的課程，口播複習。張朝陽的物理課，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科普，更是一整套的物理知識學習、複習，並以數學思維來思考的訓練集合。可以看出的是，張朝陽不僅在線下的課程中黑板上寫滿了公式，即使是在直播中，也會在手寫板上列公式，畫示意圖。案例信手拈來，公式隨手即推，這是網友們對張朝陽上物理課的感受。與最初的震驚不同的是，張朝陽的物理課開始吸引到一眾志同道合的網友。從最初的看熱鬧，再到後來，張朝陽的物理課上提問的同學變多了，開始和張朝陽呼應的網友變多了，較真的「老師」，吸引到了較真的「同學」。沉浸在講課的過程中，張朝陽的這種狀態是自發和由衷的。開始直播這件事，起因是搜狐視頻開始做知識直播。張朝陽也坦言，自己做直播是為了配合搜狐視頻打造知識直播平台。每周五和周日中午12點，張朝陽準時出現在直播間。同時，隨着物理課的出圈，越來越多的網友也從搜狐視頻的「關注流」中搜索「張朝陽」，觀看往期完整視頻回放。張朝陽在直播中相當敬業。講到溫度的話題時，他特地戴了一頂帽子，打扮成19世紀數學物理學家、「熱力學之父」開爾文的樣子。像一個真正的主播一樣，張朝陽和觀眾互動，解答彈幕的問題，感謝打賞。另外，不同於秀場、帶貨的直播，知識直播需要演示，需要推導和計算，張朝陽的直播，手繪示意圖、手推公式必不可少，還邀請網友和他一起計算。張朝陽非常早地進入到直播行業。2016年時，張朝陽便開始嘗試直播，有媒體計算，這個事件比李佳琦還要早2個月。從嘗試直播到英語學習，再到現在的物理課，張朝陽一直在嘗試直播的各種可能。當然，知識直播是搜狐視頻的賽道。這背後的市場趨勢是，從千播大戰期間秀場直播的大火，到直播帶貨期間的瘋狂，知識直播迎來了價值時刻。儘管娛樂和帶貨為主的直播依然有龐大的受眾群體，但是可以看到的是，以知識和科普為代表的內容正在迅速崛起。內容消費越到後期，消費者的需求維度越來越多，而知識直播相比於娛樂和帶貨，自身有着更加龐大的體系，內容也更加精彩。在張朝陽看來，搜狐視頻還是要 「把直播當成媒體來做，我們的直播更多的是告知和傳播資訊的一個延伸。」從「上搜狐，知天下」到「看搜狐直播，知天下大事」，這句知名sloagn的變化也代表着媒體與互聯網傳播的變遷，「我們從圖片、文字到視頻，現在到直播。」張朝陽說，現在「人的眼球都在手機上。」在知識直播領域，目前搜狐視頻已聚集了一批在專業領域極具影響力的專家學者，分享包括汽車、美妝、情感心理、文化教育、房地產、健康、美食、母嬰親子等專業知識內容，涵蓋大眾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各行各業有一技之長的人來表達自己，傳播自己的知識，包括我帶動科技播主的入駐，作為媒體平台，是打造知識直播平台的努力。」張朝陽說。此外，這也是一種公益行為。張朝陽希望告訴大家物理科學是非常值得學習的。「人類幾百年積累了大量知識，世界上最重要的知識，幾乎在我們目前已知所有的東西，每天所有事情的背後的道理。以數學的形式精確了解，特別有意思。」-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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