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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愛派的

人會說謊,但錢不會。

就像你要問一些大富豪支持不支持中國足球。

他們肯定說支持。

但你如若問他們還願不願意投資了。

他們會一邊微笑一邊加速跑開,假裝什麼也沒聽見。

現在俄烏戰爭還在僵持,金錢還在燃燒,雖說兩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但只有錢說的,才是真理。

俄羅斯富人的錢,流向哪了?

由於美國政府的壓力,瑞士的銀行不得不逐步公開客戶資料。

只要你在世界經合組織的《金融賬戶信息自動交換標準》上簽字,瑞士銀行就會公布簽字國的政要、富豪在瑞士的財產。


2021年年底,瑞士聯邦稅務管理局已經向上百個國家或地區移交相關離岸客戶的資料。

各國政府可以通過資料,了解自己國家有哪些人在避稅,哪些人在藏匿資產。

但是,這個公布不是對外的,而是對內的——只提交給該國的稅務局。

事情了?點開一看才知道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準備後事吧。」 病房外醫生的聲音很輕,但病床上的林小羽卻聽得一清二楚。可能人死之前連聽覺都會變得格外靈敏吧,尤其是母親的哭聲,分外尖銳。因為見義勇為付出生命,林小羽並不是第一個,對此他並不後悔,只是覺得對不起母親。父親死的早,母親一手把他拉扯到,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如今他以優異的成績考入清海市人民醫院,與母親的生活正要明亮起來,沒想到卻出了這種意外。「該死的老天。」 好人果真沒有好報,林小羽低聲咒罵了一聲,眼皮再也撐不住,緩緩合上。「我的兒啊!」 一聲悽厲的哭聲猛地將林小羽驚醒,他睜眼一看,發現自己此時竟然站在床尾,而母親正撲在床上嚎啕大哭。「媽,你哭什麼,我這不好端端的在這嗎?」 林小羽大喜,以為自己神奇痊癒了,伸手一拍母親,發現自己的手竟然從母親的身體中穿了過去。母親沒有絲毫的反應,依舊撲在床上痛哭。林小羽神色一變,抬頭看到床上竟然還躺着一個自己,面色乾癟發青,顯然已經沒了生氣。我死了?林小羽低頭看了眼站在床尾的自己,發現身子有些虛白,而且微微有些透明。林小羽大驚,原來人死之後真的有魂魄!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母親都感受不到。在護士的幫助下,母親忍痛給林小羽穿上了壽衣,隨後護工把他的屍體運上了殯葬車。母親跟着上了車,坐在他的屍體旁,緊緊的攥着他的手,紅腫的眼窩中淚水不停地往外涌,「羽兒,你放心走,媽把這邊的事情辦完了,立馬就下去陪你。」 對於她來說,兒子就是她的全部,兒子死了,她活在世上,也沒有任何意義了。一聽母親想要尋短見,林小羽頓時急了,學着電影裡還魂的場景躺到屍體上,但是沒有任何作用,每次坐起的,都只有自己的魂魄。車子很快到了火葬場,繳費之後,工作人員簡單給林小羽化了個妝,遞給林小羽母親一個號碼牌,接着焚化人員推着林小羽的屍體去了焚化大廳。「不要!」 當焚化人員將他的屍體推進焚化爐的剎那,林小羽瞬間崩潰。隨着肉身的燃燒,林小羽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變弱,身上有無數淡淡的光點向四周流散而去,魂魄也正在慢慢的變淡。與此同時,他的眼前開始閃現出另一個世界,入眼所及都是無盡的黑暗,夾雜着紅通通的火焰以及悽厲的慘叫聲。地獄!這是林小羽意識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強大的恐懼感瞬間將他吞沒。他的魂魄下意識的在空中亂沖亂撞,光點仍舊不停的從他魂體中飄出,而且速率越來越快。他眼中的地獄世界也越來越清晰,能聽到下面一個神秘沙啞的聲音正在呼喚他。此時焚化爐內林小羽的身體近乎燃盡了,灰燼中一塊碧玉色的吊墜突然在烈火中煥發出耀眼的光芒。這是林小羽外公去世時留給他的,自小戴到現在,穿壽衣的時候,母親特意沒有摘下來。吊墜光芒越來越盛,隨後砰的一聲破裂,一縷碧綠色的光影猛地從吊墜中竄出,一下附着到了林小羽的魂魄上。緊接着他腦海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我乃你祖上聖人,從今日起,你便是我傳人,得我醫道術法,懸壺濟世,渡人渡己……」 隨後聲音消散,龐大的信息量陡然間充斥進林小羽的腦海,醫道玄術、修行法訣及祖上的一些遊歷經驗一股腦的湧入了林小羽的腦海中。瀏覽着腦海中的信息,林小羽感覺十分興奮,仿佛打開了一新世界的大門。但這股興奮勁轉瞬即逝,得到秘術傳承又有何用,自己已經是個馬上要下地獄的死人了。這個念頭閃過,林小羽腦海中突然跳出一條有關還魂術的記憶。記憶顯示,通過還魂術,死去後魂魄未散的人可以附體重生。但是林小羽的肉身已經在大火中化為灰燼了,不過好在關於肉身損壞的還魂方法也有記錄,「肉身隕滅,化鬼,覓活體,後附之。」 林小羽倒吸了一口冷氣,意思是說自己肉身損壞,要想復活的話,只能通過還魂術化為鬼,找別人的肉身附體。要知道在人類的意識里,鬼可是邪惡的化身啊,況且自己要是上了別人的身,不相當於變相剝奪了別人的生命嗎?猶豫的功夫,林小羽的魂魄已經越來越淡,只剩下了一道幻影,耳邊的聲音也愈發的清晰。林小羽咬咬牙,看着接連被推進焚化大廳的屍體,突然來了主意,死人不行,那活死人應該可以吧?數分鐘後,林小羽來到了清海市最大的植物人托養中心。很多植物人是沒有意識的,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他們活着的只有身體,林小羽認為,選這種人附身,就不算殺人。起先林小羽還一個病房一個病房的找過去,尋找合適的身體。但發現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淡薄,很快將要消弭殆盡,那個來自地獄的呼喚聲也越來越急促。林小羽來不及多做思考,瞅准一個二十來歲的男性植物人,念起還魂術,陡然間化為一縷白煙,奮不顧身的鑽了進去。「你逃不掉的!」 與此同時,耳邊的呼喚聲陡然變成一聲悽厲的慘叫,隨後林小羽便失去了全部的意識。等林小羽再醒過來的時候,只感覺強光刺眼,過了片刻才適應過來,低頭一看,自己正躺在病房裡。成功了!林小羽興奮的差點叫出來,猛地坐起,看了眼自己的新身體,迫不及待的撕掉手上的針管,接着跳下了床,但腳一落地,身子一個踉蹌摔到了地上。可能因為長時間躺着的原因,這個年輕人的肌肉有些輕微的萎縮。林小羽踉蹌着爬起來,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日曆,發現已經是第二天了,觸摸着床和牆壁,感受着手上傳來的冰冷溫度,感覺就跟做夢一樣,自己昨天才死,沒想到今天又復活了。稍微活動下,適應了這具新身體,接着他便迫不及待的衝出了醫院,他現在心裡只有一件事,就是去見自己的母親。此時包子店裡擠滿了人,十幾個小混混叫囂着讓林小羽母親還錢。為了給林小羽做手術,林小羽母親被迫借了十幾萬的高利貸,得知林羽死了,小混混們便急不可耐的來討債了。「你們放心,我這幾天就把店賣了,拿到錢就還給你們,求你們先離開吧。」 林小羽母親紅腫着雙眼懇求道,希望趕快把他們打發走,兒子剛走,她不希望他走的不安寧。「你這個破店才值幾個錢,你兒子都死了,我們一走,你要是跑了我們管誰要錢去?」領頭的黃毛混混罵罵咧咧道。「你們放心,我肯定不會跑的,我湊夠錢,馬上就還給你們。」 「不行,今天說什麼我們也要拿到錢!」黃毛不依不饒。「可是我現在真的沒錢,你們也知道,為了給我兒子治病,錢都花光了……」 林小羽母親心如刀割,沙啞的聲音裡帶着一絲哀求。「沒錢也行,這樣吧,你把你家那棟破房子過戶給我們吧,就當還債了。」黃毛眼睛滴溜一轉,說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林小羽母親微微一怔,房子是林小羽外公留下的,雖然有些老舊,但是地段很好,按照清海現在的房價,起碼能賣個兩三百萬,他們這簡直是在明搶啊。但是現在兒子死了,家也就沒了,留着房子還有什麼意義呢,還清債,自己也就能安心的去了。想到這裡,林小羽母親萬念俱灰的點點頭,剛要答應,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怒喝。「不行!我們家房子起碼值幾百萬,你們這是搶劫!」 緊接着林小羽駕馭着他的新身體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我的天啊,哪來的野崽子,關你屁事!」黃毛氣不打一出來,看着林小羽身上的病號服,還以為是哪裡跑出來的神經病,衝過來揚手就是一巴掌。林小羽下意識一躲,伸手一推,黃毛整個人瞬間飛了出去,飛了足足有五六米遠,在空中划過一到弧線,砰的摔到了裡面的桌子上。「給老子弄死他!」 黃毛捂着胸口慘叫了兩聲,隨後一聲令下,其他十幾個混混立馬沖了上來,圍着林小羽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林小羽連忙抬手還擊。接着包子店裡響起了一片哀嚎聲,小混混們慘叫連連。他們十幾個人一起上,竟然連林小羽的衣角都沒有碰到,而林小羽的拳腳打在他們身上,就如同被車撞了一般。只需要一拳,他們便疼的起不了身。林小羽自己也無比震驚,都說鬼上身力大無窮,沒想到竟然是真的,而且這些人的動作在他眼裡顯得十分緩慢,很好躲避。「報警!報警!」 黃毛被眼前這一幕嚇壞了,他見過能打的,但是沒見過這麼能打的,簡直非人類啊。一聽要報警,林小羽母親趕緊衝過來抓住林小羽的手,急聲道:「小伙子,他們要報警了,你快走吧,這裡我來處理。」 「媽,你說的什麼話啊,我哪兒能扔下您啊。」 林小羽高興地眼淚都要出來了,還能活着見到老媽,真是太好了。聽到他的稱呼,母親微微一怔,一臉茫然的看着他。看着母親的眼神,林小羽瞬間醒悟了過來,自己是活過來了,但是卻換了一副身體,母親根本不認識自己。「不好意思阿姨,看到您我就想起了我媽,所以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您別介意。」 林小羽怕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嚇壞母親,急忙編了個瞎話。「沒關係,小伙子,你快走吧,我們家的事不能連累你。」林小羽母親一邊說,一邊把他往外推。林小羽沒答話,摸起桌上的筷子一扔,筷子飛速射向黃毛,砰的一聲,將黃毛剛按上110的手機釘到了牆上。黃毛嚇得臉都白了,牆上的筷子離着自己耳朵也就一厘米,要是稍微出點偏差,那釘在牆上的可就是自己的腦袋。「救命啊!殺人了!救命啊!」黃毛嚇得頓時慘叫了起來,聲音里說不出的委屈,明明是他們先欠自己錢的啊。「別嚷嚷了,這錢我替秦阿姨還!」 林小羽冷聲說道,既然自己復活了,那這些債理應由自己來還。「小伙子,這怎麼能行,你我第一次見,怎麼能讓你替我還錢?」林小羽母親有些疑惑的看着林羽,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小伙子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對於林小羽知道她姓氏這點,她並不吃驚,兒子見義勇為付出生命的事情好多網友都知道,她的姓名和聯繫方式也都被扒了,很多好心人都要來給兒子送行,她都謝絕了。「好,這可是你說的,那你把錢給我們吧。」黃毛可不管林小羽為什麼替別人還錢,只要能拿到錢,他的任務就算完成了。「給我三天時間。」林小羽說道。「……」黃毛有些無語,說的這麼牛逼,還以為立馬就能把錢拿出來呢。「怎麼?你不相信我?」 見黃毛沒說話,林小羽皺了皺眉頭,語氣有些冰冷。「相信,相信,不過大哥您得跟我說下您的名字吧?」看着林小羽冰冷的眼神,黃毛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名字?對啊,早上走的急,連這個人的名字都沒來的及看呢。「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這樣,三天後,還是這裡,你只管過來,我到時候連本帶利一起還給你。」 林小羽之所以這麼有底氣,全賴自己這具身體。他心想既然能住在托養中心,這個年輕人家裡再普通,起碼也能拿個十幾二十萬出來吧,先要來用用,等自己賺了錢,再還回去。見識過林小羽的身手,黃毛也不敢多說什麼,剛要點頭答應,突然眼神怔怔的望向店外,好似被什麼吸引住了一般。林小羽也好奇的跟着往外看去,只見門口不知何時來了一輛紅色的寶馬X5,車門一開,邁出一個長裙美女。長裙美女撥了下烏黑的長髮,摘下墨鏡,白皙的皮膚和精緻的容顏簡直驚為天人,黃毛和他一幫手下都看呆了。林小羽不禁也被吸引了。長裙美女抬頭看了眼包子鋪,微微皺了皺眉頭,接着快步走了進來。「美女,買包子嗎,要什麼餡兒的?」 林小羽不由的脫口而出,以前老幫母親賣包子,見人就這麼一腔,已經成為一種條件反射了。「你叫我什麼?」長裙美女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語氣不悅。「美女啊。」 林小羽覺得自己的稱呼沒問題,不禁有些疑惑,頭一次見喊美女還有不願意聽的。長裙美女打量他一眼,冷聲道:「行啊,何家榮,昏迷兩個月,連自己老婆都不認識了。」 整個包子店裡一片沉寂,所有人都用怪異的眼光看向林小羽。黃毛內心暗自佩服,牛人啊,這麼漂亮的老婆,說不認就不認了。林小羽起先有些驚訝,隨後就是納悶,這個叫何家榮的年輕人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咋能娶到這麼漂亮的老婆?看到外面的寶馬X5,林小羽立馬猜到了什麼,感情這個何家榮是個富二代啊,這下好辦了,還十幾二十萬的貸款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嘛。「老……老婆,我這不剛醒過來,跟你開個玩笑嘛。」 林小羽訕訕的笑了笑,第一次叫人家老婆,還有些不適應,接着說道:「我欠這幫人一點小錢,你把我銀行卡給我,我好取錢還人家。」 「銀行卡?你銀行卡里有一毛錢嗎?」長裙美女冷聲道。「啊?那我的積蓄都放在哪,你幫我保管嗎?幫我取一點還人家吧。」林小羽有些納悶,心想這個富二代看來還是個妻管嚴啊。「積蓄?」 長裙美女冷笑了一聲,有些氣憤的說道:「你什麼時候有過積蓄,這二十多年來,你吃我們家喝我們家的,什麼時候掙過一分錢?」 包子店裡更加安靜了,眾人看向林小羽的眼神也更加怪異了。黃毛內心更加佩服了,偶像啊,娶了這麼好看的老婆不說,還吃軟飯!林小羽臉上說不出的尷尬,這下他聽明白了,什麼富二代,感情這男的是個倒插門的軟飯男啊。「小伙子,謝謝你的好意,這錢不用你幫我還,我自己能處理。」林小羽母親急忙替他解圍。「阿姨,我是林小羽的好兄弟,這錢我肯定會幫您還,您給我一些時間。」林小羽硬着頭皮說道。吃人家的嘴短,既然這個何家榮是吃軟飯的,自己也不好意思張口問長裙美女要錢,只能想其他辦法幫母親還錢了。隨後林小羽打了個欠條,按上手印,交給了黃毛。黃毛見林小羽老婆開那麼好的車,也不擔心他還不上錢,便帶着一眾手下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看那美女幾眼。「這筆錢我可不會幫你還。」長裙美女冷聲道,她不知道這個窩囊廢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講義氣了,一醒過來就跑來替自己的狐朋狗友還錢。「放心,我自己能還。」 林小羽略微有些不爽,這個女的確實長得挺好看的,但是對自己丈夫態度也太差了吧,當着外人的面毫不避諱的揭他的短。「小伙子,你這是何必呢,這些債我自己能還的。」林小羽母親紅腫的眼睛有些濕潤,印象中兒子好像從未跟自己提起過有這麼個好朋友啊。「這是我應該做的,阿姨,林小羽不在了,以後我就是您親兒子,我給您養老送終。」 林小羽的眼眶不禁也有些濕潤了,母親明明就在眼前,自己卻不能與她相認,白白讓她承受這種痛苦,實屬大不孝。「阿姨,明天我再來看您。」 趁眼淚沒出來,林小羽丟下一句話便快步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又怔住了,哽咽道:「阿姨,如果林小羽泉下有知的話,他肯定不希望您輕生,您應該珍惜生命,好好活下去,把他那份也活下去。」 說完林小羽再沒猶豫,走出了包子店。林小羽母親心頭一震,愣愣的看着林小羽的背影發呆。長裙美女看了林小羽母親一眼,沒說話,轉身跟了出去。上車後,長裙美女有些不悅的說:「你要來當好人我不反對,但你剛醒過來,起碼得跟我說聲吧,你知道我為了找你費了多大的力氣嗎?」 「不好意思,下次不會了。」林小羽語氣有些冰冷,此刻他心裡牽掛的全是自己的母親。見他神情冷漠,長裙美女接下來的話突然說不出來了,恨恨的看了林小羽一眼,用力的掛上檔,驅車返回托養中心。醫生給林小羽做了個全面的體檢,顯示一切正常,隨後便給林小羽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去的路上林小羽看着長裙美女精緻的側臉,感覺有些夢幻,突然間就多了個這麼漂亮的老婆,實在有些難以適應。他很想跟長裙美女打聽一些關於她和這個何家榮的信息,畢竟自己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但又害怕被看出異常,最後也沒開口。其實林小羽很想編一個失憶的藉口,但自己還沒失憶她都對自己這麼差,要是失憶了,還指不定怎麼虐待自己呢。這時長裙美女的電話響了,她接起來嗯了幾聲就掛了,接着把車往路邊一停,從錢包里掏出一百塊錢遞給林小羽說道:「診所那邊有個急診,我得趕回去,你自己打個車回家吧,我爸媽都在家。」 「我跟你一起去診所看看吧,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林小羽遲疑一下說道,自己連她爸媽長啥樣都不知道,回去後得多尷尬啊。幫忙?長裙美女冷冷掃了他一眼,這話從一個飯桶嘴裡說出來,真是可笑。車子在一家社區診所前停下,門口牌子上寫着華安診所,診所規模不大,總共也就十幾個工作人員,不過看起來挺正規的。長裙美女剛進去,就有一個戴眼鏡的男醫生跑過來急聲道:「江主任,您快去看看吧,都兩劑退燒針了,那個孩子頭還是燙的要命,嗓子都哭啞了。」 長裙美女急忙換上白大褂,快步走向裡面的診室。江北北顏。林小羽從她的工作證上捕捉到了她的名字,忍不住感嘆道,人有氣質,名字也不賴。診室里一對年輕的夫婦正焦急的哄着一個哭鬧的小女孩,那孩子也就三四歲,整張臉赤紅,跟火燒一樣,在年輕婦人懷裡用力的掙扎,看起來十分的焦躁,嗓子都哭啞了,聲音尖銳刺耳,時不時伴有一陣乾嘔。林小羽看到這一幕眉頭瞬間皺了起來,不知是不是花了眼,他竟然看到孩子身上似乎纏繞着一股若有若無的黑氣。不過更讓他詫異的是這個孩子的哭聲,並不是因為尖銳,而是奇怪,說不上來的奇怪。「江主任,你可來了!」年輕夫婦看到江北顏後仿佛看到了救星。江顏摸了摸孩子的額頭,接着把了把孩子的脈搏,說道:「沒事,就是受了驚嚇,我給她扎幾針就沒事了。」 隨後江北顏吩咐眼鏡醫生去把她的針袋取過來,順便讓護士開一針鎮定劑。「江主任,這孩子今天怎麼哭鬧的這麼厲害,而且還乾嘔,前幾天並沒有過啊。」年輕婦人滿頭大汗,吃力的哄拍着懷裡的孩子。「你們怎麼來的?開車吧?」江北顏問道。年輕夫婦點點頭。「那應該是你們開車開得太急了,這孩子暈車,所以反應才這麼強烈。」江北顏說道。「對對,這孩子從小暈車暈的厲害,我也是太着急了,所以車子開得很快。」年輕男子有些自責道。「沒事,打一針鎮靜劑很快就好了。」江北顏說道,對於自己的醫術,她向來十分有信心。華安診所作為一個社區診所,能有今天的知名度,幾乎全是她的功勞,這點小毛病,自然不在話下。「不能打鎮靜劑,她並不是簡單地發燒焦躁,如果隨便注射鎮靜劑的話,病情可能會更嚴重。」 護士已經把針袋和鎮靜劑取過來了,剛要準備打針,林小羽卻突然上前制止住了她。林小羽生前本就是醫科大的優秀畢業生,現在又繼承了祖上的醫術法典,醫術飛升,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水準。他覺得這孩子的病並不簡單,不能草率的注射鎮靜劑。「我在工作,請你出去!」江北顏冷聲喝道,面色慍怒的瞪着林小羽。她工作的時候,什麼時候輪到這個廢物插嘴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孩子以前有過隱疾吧?」林小羽沒有搭理江北顏,轉頭問向年輕夫婦。年輕夫婦一愣,沒想到林小羽一眼就能看出來自己孩子以前患過隱疾。但是見江北顏面色慍怒,年輕婦人也沒敢直接回話,小心詢問道:「江主任,這位也是大夫嗎?」 「他是大夫?那我就是清海市人民醫院院長!」 沒等江北顏說話,眼鏡醫生率先冷笑一聲,輕蔑的瞥了眼林小羽,諷刺道:「這位是我們江主任的老公,清海職業技校畢業的高材生,畢業後一直沒找到工作,俗稱無業游民,全靠我們江主任養活……」 「行了,別說了,何家榮,你先出去吧。」江北顏冷聲打斷道,攤上這麼個窩囊丈夫,自己臉上也沒光。年輕夫婦眼神譏諷的掃了林小羽一眼,心裡直納悶,江主任上輩子這是做了什麼孽,怎麼會嫁給這麼個廢物。林小羽自己也有些無語,連他自己都有些看不起這個何家榮了,這人也太窩囊了吧,被自己老婆看不起也就罷了,自己老婆的手下竟然都敢這樣對他說話。「江主任說了,請你出去!」 見林小羽站着沒動,眼鏡醫生走過來做了個請的手勢。林小羽也不是不識抬舉的人,見人家這麼不待見他,也再沒說什麼,轉身出去了。此時江北顏已經給孩子注射了鎮靜劑,孩子瞬間安靜了下來,年輕夫婦頓時鬆了口氣,心裡認定林小羽就是個不懂裝懂的傻逼。江北顏從針袋中取出一枚毫針,對着孩子小指的關節處各扎了一下,擠出了一些透明的液體,接着摸了下孩子的額頭,說道:「一會兒就退燒了。」 站在診所外面的林小羽一臉鬱悶,有些後悔上了這個年輕人的身,自己是活過來了,但這也活的太窩囊了。想起剛才那孩子的哭聲,林小羽十分納悶,一個孩子的哭聲,為什麼會給自己一種奇怪的感覺呢?突然,他眼前一亮,猛地一拍手,驚道:「那根本就不是人的哭聲!」 林小羽剛說完,診所裡面再次傳來了這種怪異的哭聲。江北顏和年輕夫婦都慌了,原本安靜下來的孩子,突然間又劇烈的哭了起來,並且面目猙獰,不停地用手抓撓年輕婦人。「江主任,你快看看,這是怎麼回事啊?」年輕婦人一邊抓着孩子的手,一邊焦急道。江北顏面色煞白,不停地用手拍打孩子的後背,安撫孩子,心裡慌作一團,剛才明明已經好了啊,怎麼突然間又發作了。這時孩子突然停止了哭聲,身體劇烈抽搐起來,眼睛翻白,口吐白沫,胸口猛烈起伏,顯然有些窒息。江北顏臉色更加難看,急忙把孩子抱過來,放在床上平躺,雙手疊加按壓孩子的胸膛做心肺復甦。一旁的眼鏡醫生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看這情況,是要出人命啊,恐怕自己也得受到牽連。「江主任,求求你救救我女兒吧!」年輕婦人眼見女兒臉色越來越白,嚇得一屁股癱在地上大哭。「你這個庸醫!你到底會不會看病啊!」年輕男子也慌了,一改平靜的模樣,突然破口大罵,「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讓你陪葬!」 江北顏額頭滿是冷汗,不停地給孩子做胸口按壓和人工呼吸,但是沒有絲毫的作用,孩子雙眼緊閉,面色發青,動也不動,眼看要沒了生命氣息。江北顏緊張的手一個勁發抖,她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自己從醫這麼多年,還從沒遇見過這種情況。「老子弄死你!」 眼看孩子氣息越來越弱,年輕男子瞬間失去了理智,衝上去要打江北顏。眼鏡醫生鼓足勇氣上來拉架,但體格太差,被年輕男子一腳踹到了牆角里,隨後年輕男子一巴掌朝江北顏頭上扇去。江北顏嚇得睫毛一顫,見躲不過去,只能咬牙接受。但預想中的巴掌並沒有打來,江北顏抬頭一看,見男子揮來的巴掌在空中被一隻有力的手牢牢抓住。林小羽不知何時擋在了她身前。「打人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林小羽一把把男子的手推開。「我女兒被這個庸醫害死了!」年輕男子紅眼指着江北顏怒吼,宛如一個要吃人的野獸。「有我在,你女兒死不了。」林小羽堅定道。看着神情堅毅的林小羽,江北顏一時間有些恍惚,內心竟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感覺。安全感?怎麼可能,這個一無是處的廢物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產生這種感覺?「好,那你就給我治,治不好老子把你們全弄死!」年輕男子瘋了似得大吼大叫。林小羽沒搭理他,轉身探了下小女孩的脈搏。「你幹什麼!你哪裡會治病?」江北顏過來拽了林小羽一把,低聲呵斥道。「一直沒告訴你,我以前偷看過你一些醫學類的書籍,多少懂一些。」林小羽瞎扯道。「胡扯,看幾本書怎麼可能就會治病!」江北顏一邊說話,一邊已經掏出電話準備打120了,雖然她心裡知道,120來了之後也不過是接一具屍體。她說話的功夫,林小羽已經抓着小女孩的腳倒拎了起來,右手四指併攏,大拇指卡在食指第一節,手掌中空,輕輕的在孩子後背拍了兩下。「你幹什麼!」年輕男子怒吼了一聲。他話音未落,原本休克的小女孩突然咳嗽了兩聲,吐出一口渾濁的黑痰,接着再次哭了起來,不過因為長時間缺氧,沒什麼力氣,聲音不大,但聽起來還是很怪異。隨後林小羽將她正着抱上來,大拇指在她脖頸內側稍微按壓了一下,小女孩的呼吸瞬間變得順暢起來。不過小女孩還是不停的哭鬧,瘋狂的用手抓撓林小羽,表情猙獰,似乎帶着滿滿的憎恨。林小羽也不躲,眼神定定的望着小女孩,深邃的眼神中閃爍着炙熱的光芒,宛如一團火。這是祖上傳授玄術道法里的破魂術,練到一定的程度,只需一眼,便能將一些修為低下的孤魂野鬼震到魂飛魄散。林小羽現在十分確定,小女孩是被跟自己類似的髒東西上身了,但是顯然這個髒東西不像自己一樣心善,要置小女孩於死地。雖然現在林小羽修為尚淺,但看到林小羽眼中的光芒,原本哭鬧的小女孩頓時安靜下來,眼神里閃過一絲莫大的驚恐。隨後她用力的掙扎了起來,從林小羽身上跳了下去,快速跑向癱坐在地上的年輕婦人,一把抱住年輕婦人的脖子,乖巧道:「媽媽,我好了,我們回家吧。」 看到女兒恢復正常,年輕夫婦欣喜若狂,三口家抱在一起喜極而泣。江北顏懸着的心立馬放了下來,有些自責,自己怎麼沒想到小女孩是被痰噎住了。接着她有些慍怒的看向林小羽,這個廢物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他根本不會醫術,就敢逞能,能僥倖治好小女孩,完全是走了狗屎運,要是小女孩有個三長兩短,他也得跟着擔責。不過她心裡多少對林小羽有些感激,以往出了事這個廢物都往她身後躲,今天竟然為了自己站了出來,可見上次他腦袋確實摔得不輕。「你們女兒暫時沒事了,但是我剛才只是治標不治本,要想根治,還得扎幾針。」林小羽盯着小女孩說道。「不,媽媽,我不扎針,我已經好了。」小女孩看向林小羽的眼神帶着一絲膽怯。「你瞎說什麼!」 江北顏走過去低聲呵斥了他一聲,這個廢物,不知道見好就收,還真把自己當醫生了。年輕男子冷冷掃了林小羽一眼,眼裡沒有絲毫的感激,冷哼道:「還敢讓你們治?那我是嫌我女兒活長了。」 「你們回去再有什麼問題,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林小羽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自己明明才救了他女兒的命,不感激也就罷了,態度竟然這麼惡劣。「你詛咒誰呢!」年輕男子噌的站了起來,作勢要動手,年輕婦女趕緊拽了他一把。年輕男子這才壓住火氣,抱起女兒就往外走,臨走前還不忘冷冷扔下一句,「我姐夫是衛生局副局長,你們診所等着被查吧。」 年輕婦人看了江北顏一眼,沒說話,快步跟了出去。江北顏心頭多少有些酸楚,以往自己給他們孩子治病的時候他們一口一個感謝,沒想到現在出了點意外,瞬間就變為仇人了。「人情冷暖,很正常,別往心裡去。」林小羽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輕聲安慰了一句。「對於自己沒接觸過的領域,以後少不懂裝懂!」 江北顏壓根不領情,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沒再搭理他,忙自己的去了。「狗屎運。」 剛才被年輕男子踹哭的眼鏡醫生此時也整理好了衣服,給了林小羽一個白眼。這診所都些啥人啊,自己剛剛才替他們解完圍啊。林小羽很無語,突然很想去死,再死一次,然後隨便找個人附身,也比這個窩囊廢要好吧。年輕夫婦抱着孩子上車後就往回趕,一路上年輕男子嘴裡一直罵罵咧咧的,說這事沒完,年輕婦人勸他算了,畢竟江主任以前也幫過他們不少。「狗屁的主任,我說去人民醫院你不聽,差點害欣欣沒命了!」年輕男子憤恨的罵道,「還有她那個傻逼老公,竟然敢詛咒我們女兒有事,要不是看他瞎貓碰到死耗子把女兒治好了,我非扇他不可!」 說完他就給衛生局的姐夫打了個電話,把剛才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年輕婦人沒敢說話,她也沒想到一個小感冒會鬧得這麼嚴重。年輕婦人叫孫敏,丈夫叫吳建國,家境優渥,所以為人跋扈些。他父親吳金元曾是清海市衛生局局長,前年剛剛退休,也正是因為父親的緣故,姐夫才當上了衛生局副局長,所以他自信一個電話就能把華安診所整垮。此時吳金元和老伴已經在家裡急的團團轉了,對他們而言,孫女就是他們的心頭肉。吳建國夫婦帶着孩子回家後,老兩口迫不及待的跑過去抱起了孫女,摸摸孩子的頭,發現一切正常,老兩口這才鬆了口氣。但還沒來得及高興,孩子突然間眼皮一翻,身體再次急速抽搐了起來,胸口劇烈起伏,有些喘不上氣。吳建國夫婦和兩個老人大驚失色,連忙開車去了清海市人民醫院。孩子送進急診室後吳建國氣的破口大罵,一口咬定是江北顏把女兒害成這樣的。吳金元面色鐵青,一聲不吭,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急診室,他相信孫女會沒事,因為剛才進去的是清海市副院長李浩明,全國知名的內科專家。整個清海市,能請動他親自看病的,屈指可數。但是李浩明進去沒一分鐘,立馬風風火火的跑了出來,滿頭大汗地說道:「吳老,這種病我實在沒見過,孩子恐怕保……保不住了……」 孫敏和婆婆一聽立馬癱坐到了排椅上,抱頭痛哭。「怎麼可能!」吳建國一下竄上來,對着李浩明吼道:「治不好我女兒,你這個副院長也別幹了!」 「建國!」吳金元呵斥了兒子一聲,強忍着悲痛問道:「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李浩明嚴肅的點點頭,說:「憑我們醫院的能力,最多能讓她再撐一個小時。」 他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現在想轉院去京城也來不及了。其實吳金元心裡清楚,如果李浩明都束手無策,那去哪裡都是徒勞。「爸,我知道怎麼能救欣欣!」 吳建國痛心的看了眼急診室里的女兒,急忙把診所內林小羽如何治療女兒的過程描述了一番。李浩明不敢耽擱,急忙衝進去按照吳建國說的方法將欣欣倒立起來,手掌中空拍了拍她的背,但是沒有任何效果。「不可能啊!」吳建國目瞪口呆,臉上豆大的汗珠霹靂啪的往下落。孫敏想起臨走前林小羽提醒過女兒還沒有根治,也顧不上哭了,急忙跑過來把事情告訴了公公和李浩明。「吳老,我建議把這個年輕人請過來,說不定他能有什麼辦法。」李浩明抱着試一試的態度說道。孫敏看了吳建國一眼,小心翼翼的把吳建國跟林小羽的衝突跟公公說了。「胡鬧!我早告訴過你為人要沉穩!」 吳金元狠狠踢了吳建國一腳,厲聲道:「還不趕快跟我去給人家賠罪!」 說完他再也顧不上曾作為局長的威嚴,小跑着往外跑去,吳建國趕緊跟了上去。江北顏忙着在診室里給病人看病,林小羽便無聊的坐在椅子上看雜誌,來往的護士和醫生看着他的眼神都十分輕蔑。這算什麼男人啊,自己老婆在裡面累死累活,他卻在這裡無所事事。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急促的剎車聲,只見一輛白色麵包車停在了門外,車身上印着衛生監督的字樣。隨後車上下來幾個穿着衛生局制服的男子,領頭的正是吳建國的姐夫鄧成斌,只見他大手一揮,說道:「給我查,好好查!」 照理說小舅子的一個電話不至於讓他親自出馬,但一聽說事關老丈人最疼愛的孫女,他一刻也不敢耽誤,立馬趕了過來。畢竟自己要想再往上竄一竄,還得老丈人幫忙疏通關係。「這家診所涉嫌使用三無假藥,需要徹查,請無關人員離開!」 衛生局一眾工作人員進去後立馬給診所扣了個不大不小的帽子。診所的患者撤出去後並沒有馬上離開,堵在門口看熱鬧。「鄧局,誤會,誤會啊,我們診所一向遵紀守法,怎麼可能濫用假藥呢。」 診所所長孫豐聽到動靜立馬跑了出來,弓着身子一邊給鄧成斌遞煙,一邊陪笑解釋,心裡直納悶,自己前兩天剛去給這個副局長送了兩盒人參,怎麼今天就查過來了。鄧成斌伸手把煙推開,冷聲道:「甭套近乎,今天咱公事公辦,聽說你們這有個叫江北顏的醫生,因為用藥不當,差點奪去一個孩子的生命?」 「胡說!我是根據病情合理用藥!」江北顏有些氣不過,從一眾醫生和護士中走了出來,眼神冰冷的瞪着鄧成斌,她能猜到,這應該就是吳建國口中衛生局的姐夫。鄧成斌看到江北顏後神情明顯一滯,顯然有些被驚艷到了,不過很快恢復過來,冷聲道:「是不是合理用藥,我們自然會調查清楚,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鄧局,這話言重了,江醫生在我們這一代可是家喻戶曉的名醫啊。」孫豐陪笑道,「再說,那孩子從我們這走的時候已經好了啊。」 「老孫,別怪我不給你面子,你要是再在我面前墨跡,我連你一塊兒抓。」鄧成斌冷冷掃了孫豐一眼。孫豐見鄧成斌這是要玩真的,嚇得沒敢吭聲,心裡暗罵他不是個東西。鄧成斌給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他倆立馬過去作勢要抓江北顏,但林小羽不知何時擋在了江北顏跟前,沖鄧成斌冷聲道:「據我所知,衛生局好像沒有抓人的權利吧。」 「你是個什麼東西?老子有沒有權利抓人,關你屁事!」鄧建斌氣不打一處來,「孫豐,這也是你們診所的醫生嗎?」 「不是,他是江醫生的丈夫。」孫豐一邊說,一邊給林小羽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別衝動。「奧,是他啊,我聽說他也給我侄女治病來着是吧,有行醫證嗎,拿出來我看看。」鄧成冷冷掃了林小羽一眼,小舅子打電話的時候提到過這個人,好像對他意見很大。「他不是醫生,哪有什麼行醫證啊,鄧局,您別跟他一般見識,我聽說剛才就是他救了您侄女呢。」孫豐急忙陪笑道。「非法行醫已經觸犯了法律,把他也帶走,一會兒我給警察局打電話,過去領人。」鄧成斌冷笑道,他是沒權利抓人,但是警察局副局可是他拜把子兄弟。「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江北顏狠狠瞪了林小羽一眼,接着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讓父親幫忙疏通下關係,別真把這個廢物給抓進去了。眼見兩個工作人員就要強行動手,這時一輛越野車不要命似得疾馳而來,趕到診所門口吱嘎一聲停住,隨後車上快速下來兩個人影,正是焦急萬分的吳金元父子倆。看到自己老丈人和小舅子,鄧成斌面色一喜,心想真是巧了,正好跟老丈人邀功。「爸,您老來的正好,我真準備查封這個診所呢,這倆庸醫我也剛要抓回去。」鄧成斌趕緊迎了上去。吳金元壓根沒理他,疾步走到人群跟前,急聲道:「敢問剛才是哪位小友替我孫女醫治的怪病?」 「爸,就是他!」 吳建國一眼瞥見人群中的林小羽,伸手一指。吳金元趕緊上前,客氣道:「小友,我孫女怪病復發,在醫院命懸一線,還請你出手相救,老頭子我感激不盡。」 「老局長,您來了。」孫豐眼前一亮,看到吳金元對林小羽這麼客氣,心立馬提了起來,這個吃軟飯的哪會什麼醫術,剛才不過是誤打誤撞蒙對了而已。聽到鄧成斌和吳建國對老人的稱呼,林小羽便知道了老人的身份。「對不起,老人家,我治不了。」林小羽搖頭苦笑了下,「我沒有行醫證,您女婿剛才說我非法行醫,正要報警抓我呢。」 「混賬!還不滾過來給人家賠罪!」 吳金元狠狠瞪了身後的鄧成斌一眼,接着指了下吳建國,厲聲道:「還有你!一起過來賠禮道歉!」 鄧成斌看了吳建國一眼,心裡直納悶,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見吳建國面色煞白,沒說話,鄧成斌便也沒敢發問,跟過去一起給林小羽道歉,「小兄弟,對不住,剛才……」 「你們需要道歉的不是我,而是我……我老婆。」 他們倆剛開口,便被林小羽打斷了。林小羽心裡苦笑,自己頭一次發現老婆這兩個字叫起來原來這麼彆扭。「對不起,江主任,之前是我太心急,所以說話難聽了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見識。」吳建國一臉誠懇,已然沒了臨走時的囂張模樣。「江醫生,不好意思,剛才是我沒弄清情況才導致了誤會,請你原諒。」雖然心裡不服氣,但是老丈人發話了,鄧成斌只能照做。「沒關係。」江北顏很大度的擺了擺手,轉頭看向林小羽,眼神中說不出的複雜,她竟然從這個廢物身上嗅到了一絲男人味,這怎麼可能呢?「小友,那現在你看方便跟我去醫院救治下我孫女嗎?」吳金元懇切道。「對不起,吳老,他根本不會醫術,剛才不過是運氣好,撞上了。」江北顏不得不如實說道,雖然她也希望林小羽能救小女孩,但這是不可能的。「是啊,吳老,您高估他了,他一個技校出身的,哪兒會什麼醫術啊。」孫豐也趕緊上前幫着解釋,病急也不能亂投醫啊,何況林小羽根本都不是醫。「老人家,他們說的對,我確實沒學過醫。」頂着何家榮的名頭,林小羽也只能老實回答。聽到這話,吳金元滿是希冀的眼神瞬間暗淡下去,滄桑的臉上突然湧起一絲悲愴。「爸,您看,我就說這小子是個騙子吧。」聽到林小羽自己承認不會醫術,鄧成斌立馬來了底氣,輕蔑的冷笑了一聲。林小羽沒有搭理他,沖吳金元道:「吳老,我雖然沒有學過醫,但平日裡醫書倒也看了不少,疑難雜症也略懂一些,您孫女的病我恰好在一本古醫書上見到過,您要是信得過我,我願意出手醫治。」 「當然願意,當然願意。」吳金元渾濁的雙眸再次迸發出神采,急忙拉着林小羽的手往車上走。吳建國也不敢怠慢,急忙跑過去開車。「爸,你怎麼能相信個騙子啊!」 鄧成斌急了,眼見小舅子已經開車走了,也急忙叫着手下上車,跟了上去。「這個神經病!」江北顏氣的跺了下腳,也開車跟着去了醫院。吳金元帶着林小羽風風火火感到急診後,李浩明立馬迎了上來,看到林小羽的剎那不由一愣,雖然知道是個年輕人,但是這未免也太年輕了點吧。此時急診室里的小女孩面色臉帶手腳,已經蠟白一片,顯得死氣沉沉,連身子都不怎麼抽搐了,監護儀上的血氧飽和度已經跌到了百分之四十。李浩明不由嘆了口氣,在他看來,這個小女孩已經沒救了。「醫生,有毫針嗎,麻煩給我取幾枚。」林小羽一邊說,一邊進去摸了摸小女孩的脈搏。「你是說要用針灸醫治?這,怎麼可能呢?」李浩明有些驚訝,不過還是連忙吩咐護士去取毫針。醫院的幾個內科醫生也紛紛有些納悶,心裡隱隱有些不屑,覺得林小羽有些托大,他們醫院精密的儀器都檢測不出來的毛病,他用幾根銀針就能醫治的好嗎?「何家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此時江北顏和鄧成斌一行人也跟了過來,江北顏冷冷看着林小羽,在她認為,林小羽不懂裝懂,實同謀殺。「我在救人。」林小羽聲音很輕,但很堅定。江北顏還想說什麼,林小羽突然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她整個人身子微微一滯,感覺手掌很溫熱,甚至有些灼熱。「相信我。」林小羽看着她的眼神輕聲道。江北顏猛的把手抽了回去,臉微微有些泛紅,剩下的話也沒說出口。林小羽嘴角勾起一個滿足的微笑,手掌一翻,攥住從江北顏手腕上偷下來的紅繩桃核手鍊。護士拿來毫針後林小羽立馬利落的刺入了小女孩後背的大杼穴、風門穴和肺俞穴。這三個穴位都是掌管呼吸系統的,但小女孩真正的病因並不在此,林小羽扎這三個穴位,一是幫助她呼吸,二是掩人耳目。隨後林小羽又在小女孩曲池穴和太沖穴各扎了一針。扎針的時候,他的手已經覆蓋到了小女孩的腹部,暗暗念起了破魂術,手掌陡然間變的炙熱起來,小女孩身上立馬升騰起一股黑氣,環繞在身子四周。只見小女孩輕輕哼了一聲,隨後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起來,臉色也逐漸紅潤起來。「好……好了!」 「恢復呼吸了!」 「太不可思議了!」 門外懂行的幾個醫生忍不住歡呼了起來。李浩明一臉不解,看似隨意的扎了幾針,怎麼就把這麼奇怪的病治好了呢。吳建國夫婦和孩子奶奶激動地淚流滿面,連見多識廣的吳金元,眼中也不禁湧出兩行老淚。一旁的江北顏則一臉愕然,詫異的望着神情泰然的林小羽,一時間有些恍惚,這還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廢物嗎?陳道明當選了新一任 中國電影家協會主席 陳道明的當選 不論是對中國電影還是中國觀眾 都可以稱得上是一針強心劑 清代的陳伯崖有這樣一句詩 人到無求品自高 他無奈於世道 世道也無奈於他 「傲骨」二字 早已寫滿陳道明的人生 他出身於書香門第,父親是大學教授。他是個好爸爸,他顧家,厭惡應酬,滴酒不沾;他才華橫溢,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學生時是體育全能,探戈高手;他飽讀詩書,季羨林贊他可勝任北大的研究生導師,與錢鍾書是忘年之交;他說他只是個戲子。他的語錄值得男人們認真讀讀!1、教養和文化是兩回事   教養和文化是兩回事,有的人很有文化,但是很沒教養,有的人沒有什麼太高的學歷和學識,但仍然很有教養,很有分寸。教養是帶有某種天生的素質和一點一滴的積累。一個人的涵養,不在心平氣和時,而是心浮氣燥時;一個人的理性,不在風平浪靜時,而是眾聲喧譁時;一個人的慈悲,不在居高臨下時,而是人微言輕時;情侶間的尊重,不是閒情逸緻時,而是觀點相左時;夫妻間的恩愛,不在花前月下時,而是大難臨頭時。-陳道明 2、男人最大的時尚   我喜歡收拾家,這是一種心境,收拾完特乾淨,會覺得很舒服。我覺得男人最大的時尚就是多在家待一待。其實把所有該回家的人都召回家,這個社會就會安定許多。現在有多少不回家的人,不是因為事業,而是在酒桌上,歌廳里。如果晚上每個家庭的燈都亮了,也是一種時尚。-陳道明 3、好男人的基本標準   不一定要浪漫,但一定要負責任。不一定要掙大錢,但一定要養家。不一定要事事聽父母,但一定要有孝心。不一定要三從四德,但一定要寵老婆。不一定要飛黃騰達,但一定要有時間陪家人。不一定要管孩子,但一定要愛孩子。不一定要大男子主義,但大事發生一定要拿得了主意。-陳道明 4、太太很偉大   現在一般人問你看上他什麼了,無非說這個人有地位,這個人有錢,這個人有學識,這個人長的帥,就是這四項,看更多內幕微信搜索公眾號:華人熱文網。我無一可舉,我什麼都不是的時候,杜憲看上我,說明我太太一點都不功利。只能說是她的偉大,不是我的光榮。-陳道明 5、做人的最高境界是——節制   這個世界不是你的世界,不是說你成功了,你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我覺得做人的最高意境是節制,而不是釋放,所以我享受這種節制,我覺得這是人生最大的享受,釋放是很容易,物質的釋放、精神的釋放都很容易,但是難的是節制。-陳道明   6、關於朋友   朋友,我就有罵他的責任,他也有罵我的責任。在事業上、感情上、人生上就有着互相的義務,每次見面都應該有收穫,彼此對對方的存在感到一種愉快,而不是整天廝混在一起。7、責任是男人的脊樑   責任是男人的脊樑,是男人頂天立地的支柱。說到的事就要做到,攬下來的事就要扛住,做錯的事就要承擔後果。看一個男人是否成熟,不是看他的年齡有多大,而是要看他能擔起多大的責任。越是優秀的男人,承擔的責任越大,負責任的範圍也越廣。即使做不了偉大的男人,也要做一個負責任的男人。-陳道明 看完陳道明,再回想一下畢福劍趙本山事件(這裡就不用再贅述了),捧誰殺誰一目了然!中國需要多一些陳道明,少一些畢福劍趙本山... 這就是陳道明受寵中央的背後真相,這就是畢福劍趙本山之流衰落的根本原
之前瑞士為了制裁俄羅斯,竟然臨時凍結了列入黑名單的俄羅斯客戶的賬戶。

現在更不中立了。

其政府竟然要求瑞士各銀行必須在6月前將俄羅斯人的確切資產情況上報瑞士經濟部,在瑞士有超過10萬瑞郎資產的俄羅斯人必須在6月3日之前向政府進行申報。
據稱,在瑞士存款的俄羅斯人里,有最近被歐洲扣押了豪華遊輪的阿利舍爾·烏斯馬諾夫。

這位仁兄是俄羅斯首屈一指的富豪。

2008年曾入股英國的阿森納足球俱樂部,燒了十幾年的錢,都沒把他燒空,可見家底有多殷實。


據瑞士銀行家協會公布的最新數據顯示,瑞士銀行中存放的屬於俄羅斯客戶的資產價值在1500億至2000億瑞郎(約合1.34萬億人民幣)。

不多,還沒有恆大的負債多。

畢竟俄羅斯這幾年的經濟也不好,沒啥韭菜能割的。


而且俄羅斯富豪在瑞士存的錢和其他國家也不能比,占總體比例僅有2%多一點。

對比俄羅斯,早在2017年,瑞士方面就公布我國有大約475名神秘富豪,在瑞士存了1.53萬億美元,折合人民幣大約9.78萬億元的存款。

考慮到中國的GDP總值是俄羅斯的十倍。

折算下來,俄羅斯富豪在瑞士存錢的比重,是要比我國多的。

而且從最近俄羅斯各地爆發的反戰活動來看,俄羅斯人,可能還沒有咱們愛俄羅斯。

在一則俄羅斯高級將領陣亡的新聞下,國人的留言


瑞士公布客戶資料的做法,看似是「信息透明」。

實質上卻是一種「惡意公布」。

要瓦解一個國家,就要瓦解一些巨頭和群眾的關係。

怎麼瓦解,公布其財產就是最要命的問題。

因為打仗這個東西,基本就是富人出錢,窮人出命。

富窮一心,其利斷金。


本來,老百姓也知道一些富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也會在瑞士藏錢。

但只要你不說,這就是個黑匣子,大家看不到,也就沒什麼不滿。

可一旦具體到是誰,老百姓就有恨頭了。

普京當年說:「給我20年還你一個奇蹟般的俄羅斯。」

結果俄羅斯的老百姓看到的奇蹟,竟然是自己過得窮巴巴,寡頭卻在敵國存了那麼多的錢。


就拿阿利舍爾·烏斯馬諾夫而言,2014年的時候,普京鼓勵商人們把自己的海外資產「去離岸化」,帶着錢回到俄羅斯。

烏斯馬諾夫同志第一個積極響應,馬上就把旗下兩家公司的股份轉回國內。

誰能想到,濃眉大眼的他怎麼悄悄背叛革命了……

這時,內部就會起鬨,俄羅斯老百姓和富豪就產生了間隙。

輕則動搖國內士氣,重則發生嚴重內亂——不排除愛國群眾將寡頭剝皮掛電線杆的可能性。

而俄羅斯的寡頭也很慌。

承認錢是你的,那就暴露了身份,等着被群眾碎屍萬段。

不承認錢是你的,那這些錢就是無人認領,自動充公。

要錢還是要命?


這些年俄羅斯很硬,但老百姓卻成了最大的輸家。

國內的寡頭可以把企業開在海外,轉移資產進行避稅。

現在戰火一開,盧布貶值,對他們來說,無非就是一小塊的錢沒了,並不影響自己奢侈的生活。


而普通的俄羅斯人的財富卻面臨着歸零,和資產急劇縮水。

用一句中國老話來說,叫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信心是最寶貴而稀缺的。
而唯一能反映信心的東西,不是轉發了多少雞血,下了多少大棋。

而是錢。

一旦具體到錢,老百姓的腦子瞬間就轉彎了。


瑞士此舉,一來摧毀了俄羅斯的信心,二來瓦解了俄羅斯富豪的群眾關係。

比起什麼凍結資產、扣押遊輪、貿易制裁、禁止運動員參加比賽,有用多了。

壞得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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