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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講,李錄的這本《文明,現代化,價值投資和中國》

李錄是給芒格管錢的投資人,據說也有20年,年化20%+的業績了。

八十年代末的大學生,南大物理系。

因為某些原因,到美國求學,在價值投資領域獲得了成功。

讀這本書,有三個收穫。


第一,對東西方文明的對比。

作者認為,東方文明最大的制度創新是以學問為基礎來分配政治權力的科舉考試製。

而西方文明最大的制度創新,是以科技為基礎的自由市場經濟。

「英國這個傳統君權最弱的政體和由此發展出的一個由商人代表的商人政府,這一點在中國完全無法想象。

美洲政權既無內憂,也無外患。大西洋和太平洋基本阻擋了任何外來敵人,本土的原住民基本上被細菌消滅。

這就讓政府不需要擔當除了保護私人財產之外的任何責任。而中國政權一直要對付外來遊牧民族的侵略....

商業活動總是為國家政權的存在和目標而服務,而不是與此正相反的大西洋經濟模式。

在過去幾千年裡,由於政府的管制,民間經濟常常處在自由、繁榮、管制、重新開放的循環之中。

商人的利益和財富也會隨着這隻看得見的手跌宕起伏。」

東西方文明,對很多底層問題的認知是不同的。

但是,作者對未來還是有信心的,東西方之間的信任、合作、共同利益、發展,會成為本世紀下面幾十年最大的主流。

第二、在美國有效的投資理念,在中國未必有效。

我們很多投資的理念,抄襲於美國。

往往忽略了這些理念誕生的背景。

比如說指數投資。

作者認為,指數投資有長期回報,只可能在現代化經濟體中。

現代化經濟體能夠自發地產生累進、持續的經濟增長。

而且在實行市場經濟和股市註冊制的市場,其股市指數能夠比較代表經濟體裡所有的規模公司。

在這種情況下,指數投資基本上就能反映出這個經濟體大體的經濟表現、商業表現。

我們的指數跟美國顯然是有區別的。

另一方面,也代表着,我們超越股票指數要比美國容易的多。

指數增強的產品,動輒十幾個二十個點的超額,不是資產管理機構有多強。

而是特殊的國情造成的。

即使在西方社會,指數長期向上,也主要是在美國。

日本三十多年了,還沒創新高呢。

英國,法國過去20年也沒怎麼漲,就是個寬幅震盪。

作者認為,價值投資在中國是有效的,他自己也有實踐。

第三、價值投資者的職業生涯

李錄講了他是怎麼皈依價值投資的。

他一開始啊,也學別人做空,短炒。

做過幾年,非常痛苦,也沒賺到錢。

還是價值投資更適合自己。

很多人聲稱自己是價值投資,實際上還是在做投機。

他說學歷和智商,不是關鍵,而是獨立和耐心的性格。

很多高智商,高學歷,經歷豐富的人,做投資結果都不好,動不動就被投機吸引過去了。

從我的經驗來看,不管是價值投資,還是其它投機體系,最難的都是堅持。

絕大部分人會受到社會評價的影響,會關注別人的看法,市場會說你錯了,別人會說你傻逼。

你會很痛苦。

我記得郭德綱講過一個相聲。

說舊社會天津有開大買賣的,有混混過去找口飯吃。

就讓東家打,怎麼打都不吱聲,不喊疼。

打到一定程度,算你狠,會給你一口飯吃。

你要是受不住疼,前功盡棄。

這跟我們在市場裡混飯吃,是一樣的。

市場怎麼打你的,你不能喊疼,打到一定程度,市場會給你一口飯吃。

如果扛不住的話,前面就白打了。

當然,這有個前提是不能被打死,也就是不能爆倉。

所以大師們都不主張用槓桿。

價值投資講究的就是長期持股,低換手。看起來,跟投機是很不同的。

就像段譽和段正淳,對愛情的看法,看起來是不同的。

段譽從一而終,段正淳見一個愛一個。

但段正淳對每個人都是真心的,這點跟段譽是一樣的。

對每一次投機,就應該像投資一樣真心。

想好了就進場不動,要麼止盈,要麼止損。

買定離手,中間就不要盲動了,其它就交給命運。

段正淳跟誰在一起,就喜歡誰。

你持有什麼倉位,就喜歡什麼倉位,能減少一些痛苦。

我寫過一篇文章,就是講基金經理如何不自殺。

不管是你用什麼方法投資,都得假設老子第一,其它人都是傻逼,這樣才能活得久。

性格溫良,通情達理的人會很痛苦,表面看不出來,時間長了,他會受內傷的。

有一天繃不住了,就可能出事。出了事,也不算殉職。

有的基金公司,對於這樣出事的基金經理,之前遞延的獎金都省了。

遞延獎金算不算個人遺產,希望行業有個公論。

借用李錄的職業目標 ,與所有的投資經理共勉。

「我只希望在職業生涯要結束之際,我的基金經風險調整後的業績能成為業內最好的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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