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前沿君在公號發出一封信《520,前沿君的一封信》,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年零兩個月了。一年以來,前沿君團隊每周都在熱火朝天地追蹤信息、分析和研判政策,包括經濟戰略、重大改革、貨幣金融和產業政策等。
我們提供了一份全覆蓋的原創性政策分析報告,很多時候我們的客戶來自口口相傳的口碑傳播,而不是我的推廣,而且我們90%的客戶到期後會繼續合作,而且客戶總量遠超我們的預期。來自公私募、銀行、智庫、大型互聯網公司、大型資管機構等各類機構成了我們的主要客戶。
有一位來自某高端智庫的高管看了一段時期報告說,你們的這份報告是我們這邊唯一公認的價值最高的報告。我說,這是我們唯一的產品,全部原創的分析,我們在用全力做好。我們不是搬運工,而是通過紛繁複雜的信息進行關聯分析,從而預判趨勢。
我們有太多的預判非常準確,有的客戶不時與我聊天連續和我說,你的判斷又對了。我們不僅是判斷方向,而是判斷節奏、節點,這個比方向要難。
我們沒有依賴於單一渠道或方法論,某種意義上,我們的分析和研判建立在屁股指揮大腦的基礎之上,誰跟更重要(權重就高)我們就花更多時間精細關注誰的信息,而不是我們怎麼認為,其實我們自己認為的一點也不重要,雖然我們有自己的觀點。
我們是站在生態系統的觀念上,去密切追蹤各種前沿的思潮、各種新的政策建議,我們的「決策思潮」欄目就如圍繞主題七嘴八舌的會,為這一個欄目,我們要一周三次人工看完爬蟲閃現的各類信息,閱讀每一篇長文,然後選取那麼幾句話,再將不同或類似觀點的匯聚一起。
我們對政策建議類的信息保持高度「警惕」,一般會專門分析。比如這周有關於數字經濟協調機構的,我們之前就寫類似的建議,因為已有人提了。比如這周房地產紓困是熱點,我們之前也寫了房地產穩定基金的建議,因為有人提了。
大多數政策都不是空穴來風,而是早已有風,就看你看不看得到風。某種意義上,我們一直是追風的人。
本文想先說說當前的政策形勢,然後說說我們擅長和不擅長的事。
1,我們正在過大關
記得好多年前,看過一本書《改革:我們正在過大關》。這句話好像很多年都適用,因為有很多深層次的改革,我們都在過大關。
但現在可能面臨真正的大關。
過去一些年,中國民間經濟的活躍來自兩個領域——互聯網和地產,這是民營企業占主體的兩個最大的領域,這兩大耀眼的產業也各自形成了生態,凡是和這兩個沾邊的都跟隨雞犬升天,人才、資源也不斷往這裡匯聚。不僅僅二級市場很火,一級市場也很火,從業者的薪水也水漲船高。
現在這兩個被許多人眼紅的行業,正在遭遇一個全新的政策環境,發生了明顯的變化,這種變化已不僅僅限於它自身,而是蔓延到整個產業鏈條。
過去他們是香餑餑,不斷開出更高的薪水吸引最優秀的人才,這是因為他們有底氣,要麼是二級市場的估值很高,要麼是房價火箭般速度躥升,每個搭上這兩班車的人都前景美好。
當這個趨勢發生了逆轉,並且這種逆轉似乎已經不可回去了。互聯網的強監管沒有結束,房地產市場的問題還在發酵,並向土地、財政進一步傳導。
但同時,我們也看到一種新生的力量在蓬勃生長,經過差不多十年的積累,中國的新能源行業如日中天,無論是風光發電的設備製造商,還是更上游的原材料都在上天,同時新能源汽車行業也很生猛,去年產銷均超預期,市場滲透率已經達到了之前定下的2025年的目標。
這些初期靠補貼驅動的產業,現在成為市場的王者。伴隨着全球激進的新能源浪潮,他們不僅是中國的王者,可能還是世界的王者。當然,從新能源汽車向智能汽車轉變,當前還處於千帆競發的狀態。
與之同樣火爆的還有目前政策正在驅動的芯片產業的各個環節,進步也很快,只是基礎薄弱,至今仍整體上處於低水平加速中。
我們如何看這些沉沉浮浮的產業變革?這是一種正常的產業更替,還是政策推動的周期?
在這個大轉變時期,有許多問題在等待答案,因為這些產業的興衰和變革,經濟的繁榮或衰敗,與當前我們選擇的政策方向密切相關。
2,政策趨勢
在這個變革時期,有許多與政策相關的問題需要回答。
首先,我們未來的經濟增速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預期?似乎每隔十來年,我們就要面臨一次這樣的大討論。
在1998年亞洲金融危機之後爭論,鶴有鮮明的判斷,並由此成立了中國經濟五十人論壇。鶴的判斷是對的(見本公號文章《值得收藏:鶴的30年》)。後來2012年當四萬億刺激之後,中國一度又回到了兩位數增速,中國成為全球經濟火車頭,很是興奮。
當時對於未來增速又出現了激烈的爭論,但中國逐漸接受了增速下行的觀點,即三期疊加、新常態、L型。
而今L型肯定已經不是了,在中美貿易衝突、全球大疫情衝擊之下,經濟遭受一波一波的撞擊。到了今年,二季度增速只有微弱正增長。我們未來還有可以增速保持5-6%的區間嗎?或者我們未來不得不接受繼續下台階?
明年新一屆政府會給予怎麼樣的回答?如果我們接受繼續下台階,那麼,新的可以接受的台階的區間是什麼?如果不能接受,一旦突破了區間我們有什麼辦法可以穩住?
過去很多年,經濟自發驅動力就很強,所以定下的增長目標絕大多數年份總能完成,甚至是超額完成。未來可能沒有這樣輕鬆的日子了。在新的環境下,我們可能要尋找到新的平衡,在效率和公平、在發展和安全之間。
其次,我們選擇什麼樣的新發展戰略?2017年何就提出了中國經濟的三大失衡:實體經濟和金融、房地產和實體經濟、實體經濟的供需。
現在,似乎我們在努力破除舊三角循環:房地產、土地和金融。但新的循環——產業、資本和科技,已經建立起來嗎?
當房地產持續下沉,其衍生的風險鏈條也是漫長的。現在僅僅是開始盤活一些停工項目,或者資產處置。在資產價格下跌的時期,處置資產尤其困難,而要盤活就要打折,等於是資產價格重估。下一步會走向何方?而土地市場的斷崖式下行,直接影響地方財政和地方平台,這波衝擊還在繼續發酵。
這幾年貨幣政策始終在關注貨幣總閘門、控制宏觀槓桿率,另一方面通過資管新規整治市場亂象,打擊資金在金融體系內部空轉套利,應當說做了很多工作。
但監管真正從機構監管向行為和功能監管還有漫長的路要走,監管的短板、錯位、空缺仍十分普遍。而且,過去隱藏的風險正在加速暴露,大型企業集團和中小型金融機構的問題,此起彼伏。今年的全國金融工作會議還沒有召開,金融體系的下一步,我們應該邁向何方?
國企改革從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 「管資本」改革方向,但到今年國企改革三年行動即將收官,才終於啟動了國有資本投資公司改革——從第一批啟動試點開始已經過去八年了。現在目標是打造世界一流和原創技術策源地,三年行動收官之後的國企改革又走向何方?
第三,我們選擇什麼樣的宏觀政策方向?海外的MMT理論如火如荼,國內的討論和爭論也很熱烈,但現在海外的通脹高企,這個藥方我們是徹底不會相信了。
我們不會大水漫灌,我們每年都在注重宏觀槓桿率的指標,那麼我們貨幣政策新的方向是什麼——靠不斷地創設新的再貸款,讓貨幣政策成為類似財政政策一樣管結構?
金融要服務於實體經濟,我們的實際貸款加權利率史上最低,但橫向比較也並不低,我們卻在批判海外的低利率陷阱,我們到底是可以更低,還是避免陷阱?我們的國債地方債規模不斷攀升,付息負擔也越來越重。
我們發狠地支持中小微企業若干年,但疫情衝擊之下,小微企業的困難一年更甚一年。我們繼續讓大銀行大力做小微,還是有更好的辦法?我們一直在扶持民企發債,可是民企在債券市場的淨融資額一年不如一年。
我們的財政在大減稅之後已經很緊張,政策方向也從「降低宏觀稅負」轉變為「穩定宏觀稅負」,今年採取了迂迴的辦法,即專注於留抵退稅的問題,稅要交,但不提前交。
財政這些年面臨的壓力很大,土地出讓收入已經大踏步下滑,基層「三保」的壓力已經很重,財政既要支持科技創新,又要投資穩增長搞建設,還要要加強經濟安全和儲備體系建設,民生排位總難靠前。
從增長目標、產業政策到宏觀政策,我們仍有許多問題要回答。當然,這些也是我們《前沿政策周報》所關注的內容,在這個大變動的時代,去仔細觀察和前瞻我們選擇的政策和方向,從戰略到戰術,每一個層面不同的選項。
4,我們所擅長的
我們現在所選擇的戰略和戰術方向,可能也會很大程度上決定未來若干年經濟和社會發展。
我們既要站得高,看得遠,從某個歷史時點抽離出來,看到多種政策選擇的可能性;同時,我們在每個關鍵的時刻和環節,又要帶上放大鏡和顯微鏡,去觀察政策和微觀主體變化中的苗頭性、傾向性的現象。
政策分析像是用單反相機的手動模式照相,必須根據每一個現場情況,調整焦距、光圈、曝光度,有時候是長鏡頭,有時候是微鏡頭,捕捉變動中的焦點,觀察博弈中的走向。
我們通過經驗積累和數據庫為基礎,進行觀察的抽離和推進,選擇來自不同層級、不同體系內的關聯點,進行綜合分析,進而去觀察這個大時代的走向。
我們大致歸納列舉了一些我們所擅長的分析:
第一,我們對宏觀政策的關鍵節點轉變非常敏銳,進而判斷宏觀政策的躁動期、靜默期、冷淡期等特徵,一旦進入躁動期,似定未定,各種討論、爭辯、小道消息都會明顯增多。我們根據各種信號會提前研判,每一個關鍵的轉折點。
對經濟金融有關的重點高層會議我們都會帶上放大鏡研判,不放過任何有用的政策信號和新的變化。
第二,我們多方面觀察和研究貨幣政策方向,不僅僅是要看央行,還要綜合高層和各方聲音,這是一個生態體系,而不是數字模型,即使與數字有關,但每個時期重視的數字也不一樣。這個在政策躁動期,我們基本上每周都會專門對貨幣政策進行研判。
第三,我們對各類思潮的把握比較前瞻,對某些重要智囊提出的某些聲音,有些重要的即使當期不會得到採納,但我們也會關注,因為未來可能會被重視。這方面我們相當有特色。
對於各類智囊提出的政策建議,帶有一定成型的建議、策略,我們都關注非常緊密,無論是產業類的,還是金融監管類。我們的爬蟲系統為我們追蹤大量的信息,進而篩選與政策建議的相關信息進行分析。我們認為有一定可能性或放風性質,我們就會選取,進行分析。
對跨部委對同一問題的不同看法細緻觀察是我們傳統的項目,每個季度都會緊密追蹤。這樣才能看到全局,而不是停留在一個觀點。比如對通脹,我們在一季度就分析了各家發布會的觀點,進行綜合對比。
第四,如實評估各類政策的實際效果和可能的走向,包括房地產、互聯網等等,避免市場總是對一些措施過度驚喜,一驚一乍,我們實事求是的評估比較準確,這樣對未來走向判斷也相對準確。
在產業政策方面,我們對於互聯網、房地產、能源(包括雙碳)等行業跟蹤非常緊密,同時也在提升對其他重點行業的敏銳度。
第五,對於中美關係走向及中美博弈帶來的風險,我們一直有非常緊密的追蹤研判和分析。
第六,對與經濟金融相關的重要改革動向,我們基本都及時進行了分析。對各類市場傳言、各類大型企業的風險事件,我們關注非常緊密,包括地產企業的風險等。對一些思考不是完成成熟,但與經濟、市場相關的熱點問題,我們一般會通過專欄發表一些及時、犀利的看法。
我們認為,發現力比分析力有時更重要。發現是判斷,是對重要性、可能性作出判斷,只有經過篩選、發現的重點信號,才會進行分析,這是建立在對海量信息進行閱讀的基礎上。
當然,我們不擅長具體的可投資產品,我們從不推薦任何投資產品,也沒有將政策趨勢和可投資產品進行關聯起來。我們知道政策會極大影響各類資產價格,但它不是唯一因素,我們也無法建立直接線性的關係並進行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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