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什麼時候，拋開「就業心態」去談大學生就業難，總覺得有些邏輯混亂。當「悅己主義」「死守都市」「佛系」「躺平」成為潮流詞彙，意味着關於大學生群體「就業心態」的關注與解述，應該被馬上抬升至一個新的高度。多說無益，因為無論外表多麼興旺，茲要是畢業生「就業心態」負向、茫然且陰鬱，就很容易輕易「瓦解」我們在生涯教育理念普及、就業指導服務供給等方面所做出的諸多努力。一旦對這個論斷有了高度認同，我們便知道，單純靠幾個熱詞來簡單定義當代大學生的普遍「就業心態」，是非常不負責任的。從社會生態視域切入，從學生個性特質與就業行為分析入手，全局解構大學生「就業心態」的演變內因與價值動向，才能夠更加了解我們的指導服務對象，精準施策，有效緩解結構性就業矛盾。也因此，《笙芽》特別邀約來自上海理工大學、中南大學、華東理工大學的一線就業工作者，與大家一起聊一聊有關大學生「就業心態」的話題。有舊言，有新論，但都是客觀且積極的「直視」。希望會對大家有所啟發！近年來，「躺平」「佛系」「慢就業、不就業」「悅己主義」「死守都市」「逢場必進」一系列就業熱門話題也在近年來頻上熱搜。這背後既反映出「95後」「00後」大學生在當前就業環境下的現實態度與選擇，也深刻揭示了當下就業環境、就業機制、就業教育引導等與學生主體之間產生的「適」與「不適」。社會生態系統理論是布朗芬布倫納在《人類發展生態學》中提出的，強調發展個體嵌套於相互影響的一系列環境系統之中，系統與個體相互作用並影響着個體發展。從這一理論視角看大學生就業心態問題更具有延續性與全局性。比如在我國計劃經濟時期，整個社會生態環境造就的是「我是一塊磚，東西南北任黨搬」的就業價值取向，因此，大學生就業心態相對簡單，只需聽從國家分配。改革開放之後，整個國家向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轉軌，大學生就業由原來的「統包統分」變為「雙向選擇」，在這種社會就業體制下，學生的就業觀念產生「自我」意識，心態隨之發生改變。再之後高等教育擴招，教育環境由「精英化」變為「大眾化」，教育質量遭受挑戰、勞動力供給需求引發就業壓力，學生便產生「深造迴避就業」「先就業，再擇業」等心態。如今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全球經濟形勢嚴峻，行業結構調整，就業市場產生新一輪變革，新職業環境讓大學生的就業觀念趨向理性現實。也因此，本文通過對60名大學生的訪談，分析「95後」「00後」大學生在當前社會生態系統視域下就業心態所呈現的時代性特徵，主要有如下三點——當前，大學生對於「理想價值追求」與「現實生存需要」存在一定糾結，但總體表現出「現實大於理想」的偏好，在鎖定職業目標上呈現「求穩」態勢。調查發現，學生對於「薪酬福利」「落戶政策」「平衡工作與生活」這些目標偏好高於對「發揮興趣愛好」「對口專業」「價值觀相契合」的偏好。最為典型的就是「體制內偏好」心態，學生選擇去政府機關、事業單位、國企央企工作的意願度明顯高於外企、民企、創業。而對「體制內」理想就業單位目標的偏好整體也由過往的「公務員熱」逐漸轉向青睞「國之重器」、事業單位。進一步比較發現，女生比男生更願意選擇進入體制內工作，農村戶口學生比城市戶口學生更願意選擇進入體制內工作，黨員學生比非黨員學生更傾向於體制內工作，父母在體制內工作的學生更願意選擇去體制內工作；英語、計算機等水平越高的學生越願意去體制外工作，家庭收入越高的大學生越傾向去體制外或者創業型工作。當前，不少大學生希望通過現成資源讓找工作變得輕鬆簡單，存在等國家政策、靠學校幫扶、要家長供養的思想。訪談發現，近三成學生表示求職需要依靠家庭社會關係，進一步分析這種依賴，主要表現為：一是就業幫助的「命令式依賴」。不少學生希望他人給予自己就業支持幫助要符合自己的要求。如希望學校的就業指導「講實戰不要講理論」，希望老師直接「扔模板」，甚至有學生覺得「輔導員幫學生投簡歷」是個好方法。二是就業地域選擇的「路徑依賴」。調查發現，學生在就業地域選擇上呈現「城市發達的北上廣就業」「交通便利的二線城市就業」「大學所在城市就業」「生源地或家庭居住地就業」等偏好。對於自身職業發展的期待，大學生更看重「融合」與「個性」兼顧當代大學生既存在傳統就業思維定勢，又具有先進就業理念。他們對自身職業發展有着更高的期待，並希望自己的職業理想與外界可以兼容並蓄。對職業理想的思考，他們的自我關注與他人視角並存。訪談發現，大學生願意積極表達真實自我、強化自我認同，與此同時，他們期待他人的認可。在面對爭議性觀點、對立性建議時，表現出較強的包容態度。他們既有自我追求的想法，也懷着利他主義，尊重他人不同的偏好並期盼和諧。因此，在就業決策出現兩難時，往往陷入矛盾、糾結甚至逃避的態度。面對職業發展，學生往往對於「不從眾」心存愧疚，又對於「無個性」而心有不甘，如訪談中很多學生都存在「渴望入職熱門行業，但專業不符」「選擇的工作和周圍同學不一樣而心有懷疑」等困境，並感到焦慮與不安。總的來說，從社會生態視域來看，家庭對學生就業心態的形成有直接且強大的影響。一方面是來自家庭客觀條件影響，即從風險—收益角度來看，大學生就業心態與父母職業、教育水平、家庭經濟等因素存在關係，如學生理想工作類型的選擇、就業工作地的選擇會因家庭客觀條件而產生分化。高經濟水平家庭的學生選擇高風險就業路徑，弱勢家庭學生更願意選擇風險小的職業；富裕家庭學生希望在大城市發展，而家庭資本弱的學生也願意去小城市發展。另一方面是來自父母主觀思想和家庭習慣所產生的影響。「95後」「00後」大多是獨生子女，從小生活嬌慣，依賴性較強，缺乏責任感及獨立決策能力。在職業選擇時會產生「戀家」思想，認為父母意見很重要。因此，一些學生會尊崇家庭而產生「體制內」「大城市」「離家近」等就業偏好。（原文請瀏覽《笙芽》第31期）近兩年，畢業生就業形勢日趨嚴峻複雜，結構性矛盾凸顯。相當一部分在校大學生進入就業市場的意願不高，態度相對消極。雖然我國高校畢業生人數已在短短二十年間從100萬增長至1000萬規模，但仍有很多用人單位在校招過程中遭遇「簡歷荒」：有的校園招聘會到場畢業生人數寥寥，有的企業宣講會現場工作人員多於參會學生，經常有企業HR在校招活動中發問：「本科畢業生去哪兒了？」實際上，這也是近年困擾高校就業工作一線老師們的突出問題之一，特別是隨着「00後」陸續邁入大學校園，大學生的就業心態、觀念逐漸改變，校園就業市場普遍存在的「企業端熱、學生端冷」「高期望」「慢就業」狀況加劇等問題，其背後有着大學生就業心理層面的因素作用。相當比例的畢業生經歷過就業相關的負面心理情緒。華東理工大學2021年畢業生調查結果顯示，大四畢業生中對就業問題感到「非常焦慮，時間緊」和「茫然不知從何入手」的比例均超過20%，研三年級甚至有50%的畢業生正在經歷職業發展焦慮。學生在求職就業過程中經常遇到的負面心理情緒主要有——就業「懵」：部分畢業生缺少清晰的職業目標或明確的生涯發展方向，因而感受到生涯迷茫。就業「慌」：有的畢業生已經大致確定了職業發展目標，但是因為路徑準備不足、行動效果不佳、求職行動較晚而表現出心理焦慮。就業「憂」：畢業生出於對自身能力的不自信、對職業世界的認知不深入等因素，對職業發展產生畏難情緒、逃避心理。就業「怵」：部分畢業生在求職路上屢屢遭遇挫折，接二連三地「被拒」造成學生自我效能感降低，心理壓力巨大。還有部分學生一味「攀高」「求穩」，追求最優化決策。有的畢業生不考慮自身實際情況，為了逃避就業而選擇考研，甚至盲目跨校、跨專業考研；有的畢業生在求職過程中看到別人簽約高薪崗位而對自己的求職目標產生不合理期待，流露出攀比心態、觀望情緒。另據調查統計，近年來畢業生找工作過程中求穩心態凸顯，近七成學生傾向於應聘體制內較為穩定的工作，不少畢業生選擇「二戰」考公、考編。對於很多追求決策最優化（maximization）的學生來說，「一定要找到最適合自己的工作」成為非理性的擇業觀念，不但延緩了就業進程，而且有可能使他們最終陷入最優化悖論：花了更多的時間精力，卻更加對結果不滿意。「Z世代」大學生更強調工作與生活的平衡。華東理工大學2019年的一項「慢就業原因」調查顯示，在校大學生認同度最高的兩項觀念是「工作不只是滿足生計這麼簡單，能夠滿足興趣、實現自我成長更重要」，以及「不想入錯行，讓自己很痛苦」。在「996」「007」盛行的當下，不少年輕人通過網絡平台表達對「內卷」的反抗，更加強調工作之餘個人生活的質量；如果「內卷」無法避免，少數人甚至不惜「躺平」——不少高校的統計數據中出現了畢業生不考研、不出國、暫無就業意願的情況。我們說，對於「慢就業」不能一概而論，主動型、有計劃、有行動的「慢就業」甚至可以看作高校生涯發展和職業規劃教育的一項成果。我們需要關注乃至干預的是「被動型」的「慢就業」「不就業」，也就是那些因為害怕現實困難、行動屢屢受挫、缺乏相關經驗、缺少資源支持、自我定位不清、盲目追求最優決策而導致的就業不積極現象。教育家、思想家孔子在心態引導方面的做法值得我們學習借鑑。仲由向孔子諮詢，有了想法之後是否馬上就要做，孔子回答「有父兄在」，讓他多聽取重要他人的意見；但當冉求詢問同樣的問題時，他卻回答「馬上去做」，原因在於「求也退，故進之；由也兼人，故退之」（參見《論語·先進》）。退縮的人要加以鼓勵，冒進的人要加以約束，對象的情況不一樣，採取的引導舉措也就不同。因此，高校要把大學生就業心態、觀念引導工作做到細緻、做出成效，就必須根據新時代大學生的特點，結合學生自身的個性特徵，進行有針對性的就業指導。在具體工作方向上，可以做以下幾方面探索：一是通過職業規劃指導增強成就動機。不管是「春招」還是「秋招」，現在時間都在提前，高校的職業發展教育更要前置。學校應在做好高年級就業指導的同時，將更多資源投入低年級職業規劃教育。例如：將職業發展教育納入新生入學教育，組織新生與本、研畢業生交流，幫助學生明確學習目標，提升學習動力；面向低年級本科生分析學科、專業的職業發展方向，組織職場人物訪談等活動，幫助學生全面認識個人能力，做好學業規劃和職業規劃；編寫分專業《學生職業發展指南》，主要內容包括行業簡介、職業類型、代表性崗位、職業門檻、技能與經驗要求、求職應聘途徑、校友分享、校內外資源等，對不同專業學生提供明確細緻的職業發展指引。只有促成學生生涯覺醒、催生自我實現的內在動力，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就業「懵」的問題，在「內卷」和「躺平」之間達到真正的工作與生活平衡。二是通過職業能力訓練提升自我效能感。自我效能感（Self-efficacy）一方面來源於個人特質，尤其是能力特長、綜合素養等優勢，另一方面也來自個人的過往經歷，特別是那些帶來成就感的成功經驗（Mastery Experience）。因此，高校應進一步建立健全以課堂教學為主渠道，以講座、論壇、工作坊、訓練營為補充，以職業規劃大賽、模擬求職大賽等活動為實踐載體的複合式就業指導課程體系，幫助學生提高求職技巧和綜合競爭力；同時，要充分重視豐富在校學生的職業發展經歷經驗，通過開展企業走訪、浸入式體驗、影子工作（work shadowing）、問題導向的行動學習等方式，讓學生在接觸職場真實環境、解決職場現實問題的過程中發揮自身特長，補齊能力短板，增進崗位認知，提升效能感和自信心，避免求職路上的「慌」和「憂」。三是通過生涯決策諮詢消除非理性觀念。每位學生都有其獨特的生涯發展課題，因而有必要面向畢業生群體開展「一對一」職業諮詢，在諮詢中發現學生的非理性觀念，做好就業心態引導。阻礙學生做出合理化職業決策的常見非理性觀念主要有三類：「應該」語句（如：在北京讀大學，工作也應該留在北京）；「必須」語句（如：我必須讀研，才能找到好工作）；「最」語句（如果做不到最好，我就寧可不去做）。針對這些觀念，可以採取理性情緒方法作為干預策略，幫助學生發展較合理的觀念。其大致步驟是：通過傾聽和理解聚焦學生就業觀念中的非理性信念，與學生討論這些信念，運用大量案例、數據及相互質證，對其中的不合理之處進行反思和挑戰，最後引導學生提出更為理性的替代信念。在此過程中，也可靈活運用決策平衡單、心理位移、迪士尼策略等諮詢、教練工具。四是通過求職心理疏導培養職場復原力。首先，班導師、輔導員等一線工作力量要樹立「生涯陪伴」理念，實時關注學生的身心健康情況，定期走進寢室、教室、自習室，與每一位學生進行深入面談交流，提供常態化、專業化、人性化的生涯輔導和心理諮詢服務，讓學生有問題可以諮詢、願意諮詢，主動尋求外部資源幫助，從而以良好的身心狀態投入學習和職業發展過程。具體到求職過程多次經歷挫折的學生，要及時開展心理疏導，緩解心理壓力。可以採取生涯建構策略，幫助學生在自己求職受挫的「主線故事」中發現具有積極意義的「支線故事」，整合他們過往經歷中的特殊意義事件（閃光時刻），以此為切入點引發正面情緒，促進正向行為，使他們不再談就業而發「怵」。此外，高校職業發展教育應當特別重視「Z世代」大學生的復原力培養，通過情境模擬演練、角色扮演、小組任務等形式，培養學生在壓力狀態下保持旺盛鬥志、展現學習意願、迅速恢復行動的能力，善於提出和運用多種策略應對問題與挑戰。「你畢業後打算做什麼？」這似乎是每位大學生都會遇到的問題。公務員、選調生？保研、考研或者留學？進企業還是去創業？有人問過，選錯行當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知乎點讚最高的答案是：「就像和錯的人結婚……在沒有勇氣離婚的情況下，所有選擇都不過是一錯再錯。」每年的春季招聘、秋季招聘，都是應屆畢業生做出職業選擇的關鍵時刻，儘管各高校就業中心以多種途徑為畢業生提供了職業選擇、就業機會，在組織企業招聘宣講會、供需見面會等方面也狠下功夫，但「慢就業」「有業不就」等就業難問題始終得不到解決。大學的培養與選拔機制決定了校園中的同學們具有較強的同質性，而同質性削弱了大學生精英身份的覺醒與認知，同時也增加了競爭壓力，使得與精英身份不相符的「疲態表徵」愈發普遍。當代大學生生活在「象牙塔」中，缺乏對世界的認知與探索，畢業關頭，常人云亦云、不知所措。大學生在面對就業、深造等選擇時，已然將「讀研」作為逃避方式。於是，大家紛紛加入浩浩蕩蕩的考研大軍，被裹挾着艱難前行。畢業生的求職境遇則更為殘酷，無論是前三年拼得天昏地暗還不一定能獲得保研資格，還是求職應聘時拿着簡歷奔波於各大宣講會和面試現場，抑或是投身「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考研大軍……似乎無論哪條路，都充滿艱辛。隨着我國社會轉型與經濟快速發展，社會競爭愈發激烈，就業競爭壓力加劇了青年群體的恐慌與焦慮。有很多大學生出現所謂「高開低走」的情況。即將踏入職場的應屆畢業生，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校園內度過的，缺少相關實習實踐工作經驗，沒有真正在實際中掌握就業的核心技能。在這種情況下，校招求職者不僅是拿不到自己預期的薪資，甚至拿不到心儀大廠的 offer。就業也好，擇業也罷，如果想得到自己想要的職位、薪資，合理明晰的職業規劃就顯得相當重要。在對學生的就業指導過程中，其實真正需要做的是引導大學生主動就業。對於應屆畢業生來說，除了自己，其他所有人都可以歸為大環境、局外人。完美的職業生涯應該從合理的生涯規劃開始，什麼樣的選擇決定什麼樣的生活，今天的選擇是由幾年前的生涯規劃選擇決定的。只有同學們發自內心地願意提前謀劃，才能促進未來職業生涯規劃的良性發展，才有局可破。首先要讓大學生們明確，能力才是高職高薪的關鍵，那麼必要的職業規劃就是高職高薪的助推劑。所謂職業生涯規劃並不只是確定幾個目標而已。根據德魯克目標管理理論，任務必須轉化為目標，才具有可操作性。將總目標劃分為各分目標，以所要達成的分目標為依據，進行自我管理、自我控制。目標計劃要按照是什麼（目標、計劃）、做什麼（目標設定、目標分解、目標達成）、怎麼做（計劃制定、計劃執行）拆解，結合自身情況具體執行。我們可以試着這樣引導學生：「當你在思考社會出現的不公平現象時，會不會發現自己陷入了旋風式的迷茫，一直在顧慮着、抱怨着，高呼着努力無用，自嘲自己百無一用……你在迷茫中消耗了精力，磨平了意志，漸漸地喪失了奮鬥的動力，所以一直處於迷茫狀態百害而無一利。我們真正需要做的就是行動，彌補我們所欠缺的，一步步實現自己的目標。」我們的一生有 1/3 的時間都在職場中度過，在不同的階段都會面臨不同的困境和難題，然而大部分的困惑，概括起來其實就兩個問題：一是現在的工作是不是不適合自己？二是自己到底適合什麼樣的工作？成長的路很多、很長，而大學生活本身就是一個在變化中規劃的過程。就業就像談戀愛，在這個過程中，每位同學都在不斷積累自己的學生幹部經歷、實習實踐經歷等，也在不停地潤色自己的那張人生簡歷。升學也好，擇業也罷，無論選擇哪條路，都可以算作是就業的一種，我們需要重點關注的是如何從優就業。求職本應是大學生畢業後的主流去向，如今似乎成了需要「有勇氣」才能做出的決定。「慢就業」既是一種就業現象，也反映了畢業生的求職心理狀態。對於選擇就業的畢業生來說，「慢就業」現象的導火索無非兩個：一是求職前職業規劃不清晰導致求職過程低效、求職體驗消極、求職戰線漫長，徘徊過程出現「空白式疲態」；二是由於對職業薪酬和職業發展不滿意，不少大學生雖已拿到offer（甚至不止一份），但仍心有不甘地尋找更好的工作，而這種選擇的不確定性帶來的焦慮會誘發「奔跑式疲態」。大學生既然要求職，要進入社會，也就意味着要放下過度自我的「執念」，在追求個性表達的同時，正確認知職場基本規律，尊重事物的發展邏輯，積極調整自己的心態，用更加成熟的心智面對即將開啟的下一階段，也就是未來職場的人生新篇章。當然，在做好情緒管理的同時，也要培養自己的軟實力，對於職場新人來說，學習力、執行力、觀察力、溝通協作能力、審美能力以及時間管理能力，這些都是面試官非常看重的軟實力。尤其是對於求職意向崗位與專業不是非常對口的同學來說，這些軟實力和守時、靠譜等良好職業品質的培養就更加重要。面對「面試」這種關係到人生方向的場合，緊張是難免的，但往往緊張會影響發揮。羅素在《幸福之路》中說：倘你走在下臨深淵的狹板上，你害怕時比你不害怕時更容易失足。那麼如何儘量減少因緊張給求職者帶來的影響呢？除了自我調整心態外，模擬面試是一個極佳的方式。求職者自己對着電腦模擬或者找同學、室友、老師家長模擬都可以。找一個安靜的環境，打開線上會議平台，點擊錄製，從進場、微笑打招呼到自我介紹以及問答環節，要把模擬面試當成真正的面試，真正做出來、說出來和你自己在腦海中想是不一樣的。這樣進行模擬，不僅可以控制自我介紹和回答問題的時間，還可以通過觀看視頻回放反思你的表情、口頭禪等問題。不斷進行練習以至於你能熟悉面試的節奏，到真正面試時才能達到真正的放鬆自如。「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做任何事情都強調要做好準備。老話說「不打無準備之仗」，求職便是應屆畢業生的第一個戰場。調整好求職心態，通過盤點意向崗位所需的各類能力，以德魯克目標管理三步走策略，將所要達到的總目標進行分解，產生清晰的職業生涯發展規劃，繼而進行目的性攻關。治標先治本，方能秉其志、知所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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