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石舞台

意甲豪門AC米蘭最近可謂風光無限。

先是5月23日的意甲收官戰，紅黑軍團在客場3-0大勝薩索洛，以2分的優勢領先國際米蘭，捧起了闊別11年之久的意甲冠軍。而隨着新資方在5月31日到達米蘭進行最後的談判，最近一直流傳的關於AC米蘭的收購，也即將塵埃落定。

包括多家意大利本地媒體以及彭博社、路透社在內的最新報道顯示，來自美國的紅鳥資本（Redbird Capital）大概率將以12億歐元（13億美元，之前另有說法是13億歐元/14億美元）左右的俱樂部估值從埃利奧特基金手上買下紅黑軍團大多數股份（目前另一消息認為將收購70%股份，尚未披露最終份額），正式入主。

兩次奪得意甲冠軍之間，紅黑軍團已經換了4位主人。貝盧斯科尼時代從輝煌到衰落，李勇鴻時代從開頭大手筆投入到結尾草草收場，而接手的埃利奧特基金，不光幫助米蘭償還債務、穩定財務，還用相對低成本的投入就讓米蘭再度品嘗到了意甲冠軍的滋味。然而還沒等米蘭球迷細細品味冠軍的感覺，球隊就再次易主，這也讓米蘭球迷在喜悅中摻雜了不少擔憂。

從2018年7月到2022年5月，埃利奧特基金作為米蘭東家的時間正好是4個賽季。對於足球來說，4個賽季的周期並不長，還不足以讓一支在低谷的球隊重返巔峰。對於作為意甲百年豪門的紅黑軍團來說也是如此，時隔11年再次奪得意甲冠軍是球隊近年的一個高峰，但對於他們曾經7次捧起的歐洲冠軍杯，則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很少有球隊老闆選擇在這種時候將球隊轉手，甚至，4月中旬交易談判開始的時候，冠軍的懸念還不小。埃利奧特為什麼在取得階段性成功的時候選擇出售俱樂部？這恐怕還得從他們入主米蘭的時候說起。

借貸借成老闆，

回顧埃利奧特基金與米蘭的這段歷程

2016年8月5日，中歐體育和AC米蘭母公司菲寧維斯特關於收購AC米蘭俱樂部99.93%股權的簽約正式完成。收購採用類似「定金+分期付款」的形式，總額達7.4億歐元，包括2.2億歐元的負債。紅黑軍團迎來了以李勇鴻為代表的中國財團執掌的時代。但是為了支付收購的尾款以及投入，李勇鴻以AC米蘭作為抵押，向美國埃利奧特對沖基金貸款超過3億歐元，這為後來的事情埋下了伏筆。

2018年7月，李勇鴻無力償還貸款，AC米蘭作為他公司名下的資產被埃利奧特基金接管。假如李勇鴻之前的借貸一分錢都沒有還，那埃利奧特基金投入的成本加上利息前後也只達到4.15億歐元，而米蘭當時的市場估值為5-6億歐元，假如埃利奧特基金立即轉手將俱樂部賣掉，還是賺錢的。但有趣的是，埃利奧特最終選擇了另一條路，那就是將當時財務並不健康的米蘭運營起來。

作為一家以低買高賣、風險對沖為獲利手段的對沖基金，埃利奧特的這一舉動確實不太尋常。

或許埃利奧特考慮的是，當時米蘭不光背負高額債務，而且由於超額投入違反FFP財政公平法規，下一年被禁止參加歐戰，是一件「頗有瑕疵的商品」，有興趣的買家固然有，但價格必然被壓得很低。它還有空間賣得更貴一點。

這首先需要讓這件商品「增值」。但為米蘭投入的風險同樣不小，首先是長期投資一家豪門俱樂部，想要保持競爭力，每年都要投入至少數千萬歐元，尤其是米蘭負債纍纍，更需要外界的注資。而足球的複雜性和不確定性讓投資回報周期變得難以估計，隨着轉會市場泡沫的不斷增加，投入的成本也日漸高昂，一旦米蘭的成績不見起色，埃利奧特基金的這項投資將不可避免地陷入虧損。另一方面，埃利奧特基金在此前還沒有投資過體育的經驗，如何管理AC米蘭這樣一支豪門球隊是他們面臨的大問題。

但從結果來看，埃利奧特的這步棋走對了，米蘭在一個相對比較短的周期內就獲得了成功。根據意大利財經媒體《足球與經濟》（Calcio e Finanza）的計算，埃利奧特4個賽季在米蘭花費的總成本超過7億歐元，但是如今在球隊獲得意甲冠軍的這個「高點」將其出售，13億歐元的售價減去成本，埃利奧特能獲得的利潤足足有6億歐元，無論他是否還保留股份，這在足球俱樂部的交易史上都是少有的——少有的能夠賺到錢且全身而退的老闆。

▲埃利奧特基金老闆保羅·辛格（Paul Singer）。

這還沒算上埃利奧特接手米蘭後藉助這個豪門品牌在歐洲所帶來的業務增長，根據路透社的統計，埃利奧特基金在接手米蘭後投資了SAP、拜耳製藥等歐洲頭部企業，2021年又用10億美金買下了歐洲最大超市集團——阿霍德·德爾海茲集團（Ahold Delhaize）3%的股份。另外，根據2022年1月由LCH投資公司編制的排名，埃利奧特是2021年全球收入最高的20家對沖基金之一，在榜單中高居第5。這20家基金相比2020年，總收益增長了19億美元，達到654億美元的總額，而埃利奧特一家就在這一年裡增長了10億美元，足見他們在2021年的成功。

對於在這個時間節點出售俱樂部，意大利媒體Milan Report從財務角度認為，這個賽季米蘭的虧損大約在5000-6000萬歐元之間，遠少於上賽季的9600萬歐元，考慮到下賽季參加歐冠和作為意甲冠軍帶來的收入增長，加上米蘭在本賽季已將債務全部償清，俱樂部目前的財政狀況比過去5年的任何時間都要好，對於買家來說這是一件很友好的「商品」——無需再背負俱樂部的債務。

另一方面，儘管埃利奧特在這4個賽季里讓米蘭擁有了健康的財政，顯示出過人的專業性，但他們對於球隊的管理卻曾經差點讓米蘭陷入旋渦。2020年，競技總監博班公開炮轟CEO加齊迪斯私下接觸朗尼克一事，引爆了加齊迪斯與博班、馬爾蒂尼、馬薩拉等負責競技事務一派的矛盾，一度傳出競技派接近離隊的消息。事情最後以博班「言論不當」被解職，米蘭賠付前者537萬歐元違約金而告一段落。

這次事件讓加齊迪斯和米蘭顏面掃地。而作為大股東的埃利奧特基金，在這次事件中的處理也難讓人稱道。今年奪冠後，馬爾蒂尼在接受《米蘭體育報》獨家專訪時回顧了這次事件，認為加齊迪斯和埃利奧特方面在當時甚至沒有與他們坐下來談一談，哪怕只是表達對競技派的不滿，馬爾蒂尼認為埃利奧特在這件事中缺乏對他們的尊重。

埃利奧特可以稱得上幸運，正是馬爾蒂尼這兩年主導簽下多筆的超值引援，和競技派所支持的主教練皮奧利，造就了今年米蘭的意甲冠軍。假如當年的矛盾沒有平息，管理層分崩離析，等待米蘭和埃利奧特的又會是什麼呢？

如今米蘭從動盪中解脫出來，拿下聯賽冠軍，並且留下了一批專業的管理層和一套冠軍陣容，加上埃利奧特與加齊迪斯在商業方面為米蘭帶來收益的增長。無論是從球迷、球隊還是新東家的角度，在埃利奧特離開的時候都值得給予掌聲，這對於他們的聲譽起到了一次十分正面的作用。

從美國飛來的「紅鳥」，

也偏愛「魔球理論」

相比撲朔迷離、甚至牽扯到政治事件的切爾西的收購案，米蘭的收購案看起來要平緩許多，不過整個過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4月中旬，來自巴林的財團恩偉資本（Investcorp）開始與埃利奧特方面商談米蘭的收購事宜，但過程並不順利，意大利《24小時太陽報》認為，恩偉資本不會同意埃利奧特作為小股東留在俱樂部，這與埃利奧特的設想並不相符，而埃利奧特方面也對恩偉資本「現金+股權」的支付方式有所不滿。

進入5月，美國的紅鳥資本加入了競爭，並迅速領先於恩偉資本。根據意媒Affaritaliani的報道，紅鳥資本可以提供全額資金的方案打動了埃利奧特基金。5月26日，恩偉資本主席在個人社媒上確認退出收購程序，與米蘭談判的僅剩紅鳥資本一家。

在體育方面，紅鳥資本比起恩偉資本乃至埃利奧特都要更加專業。紅鳥資本擁有25年以上的體育投資經驗，業務範圍遍布全球的聯賽、運動員以及球隊。他們在北美投資的體育項目包括另類美式橄欖球聯盟XFL、北美運動員經紀公司One Team，與NFL合作成立的票務銷售公司On Location等等。

▲紅鳥資本官網顯示他們所擁有的體育投資組合。

在歐洲足壇，紅鳥資本也不是一個新手，他們持有芬威集團10%的股份，後者旗下擁有英超豪門利物浦。此外，紅鳥資本還是法乙俱樂部圖盧茲的大股東，從圖盧茲這兩年的運作，我們或許能夠看出米蘭的新東家在足球俱樂部採用的是怎樣的方針。

紅鳥選擇收購圖盧茲的時機很能體現他們在商業方面的精明，2019-20賽季，圖盧茲在法甲排名倒數第一，降入法乙，這是他們16年來首次降級。在圖盧茲近年的最低谷中——或許也是俱樂部市值的最低谷，紅鳥資本在2020年7月收購了圖盧茲俱樂部85%的股份，不過紅鳥拒絕透露經濟方面的細節。根據PMC旗下的媒體Sportico的報道，紅鳥方面認為這是一個很有吸引力的交易，同時他們也需要做大量的工作讓圖盧茲儘快重返法甲。

紅鳥入主的第一件事就是任命達米安·科莫利為俱樂部執行董事，負責球隊運營、以及青訓和球隊發展方面的事務。有趣的是，科莫利不僅是一位極其推崇數據分析的管理者，而且他對利物浦現在的成功可以說功不可沒。

在科莫利擔任熱刺足球總監期間，他委託一位分析師幫他進行潛在目標的評估，此人正是後來的利物浦分析團隊負責人——伊恩·格雷厄姆。不久後科莫利離開熱刺去到利物浦，他先將接替他與格雷厄姆聯絡的邁克爾·愛德華茲挖來，愛德華茲又將格雷厄姆挖來，這才成就了利物浦後來的轉會專家「愛總」和以格雷厄姆為首的頂級分析團隊。

科莫利在圖盧茲所推行的方針，也有着濃濃的「魔球」味道在裡面。根據德轉的數據，在轉會市場上，圖盧茲在這兩年裡購買單個球員最高只用了150萬歐元，而轉出的球員讓圖盧茲收穫不少， 上個賽季，科內與桑加雷的轉會為圖盧茲帶來了1600萬歐元的轉會費，而本賽季阿德里等4人離隊則共計帶來了超過1700萬的收入。

這種低買高賣的政策並沒有影響球隊的戰鬥力，上個賽季，圖盧茲在法乙排名第4，可惜球隊最終折戟升級附加賽，功虧一簣，主帥加蘭德下課。隨後，科莫利挑選了一位頗有爭議的主教練——菲利佩·蒙塔尼耶。這位57歲的主帥在執教皇家社會期間拿到了西甲賽季最佳主教練的獎項，那支擁有格列茲曼、布拉沃等球員的球隊是讓巴薩皇馬都必須正視的對手。然而，最近幾年，蒙塔尼耶的執教陷入低谷，他的上一份工作是比利時豪門標準列日的主教練，歷時僅僅三個月。

不過蒙塔尼耶對圖盧茲倒是頗為熟悉，他曾經作為球員和助理教練在圖盧茲效力過。事實證明，這次科莫利沒有選錯人。本賽季法乙，圖盧茲奪得冠軍直接升入下賽季的法甲，球隊打入82球，中場球員范登伯曼送出21次助攻，包括14次通過定位球助攻，這些數據均打破了法乙聯賽的紀錄。而范登伯曼，正是科莫利通過數據分析發掘的球員，圖盧茲在他身上僅僅花費了35萬歐元的轉會費。

▲圖盧茲執行董事科莫利。

圖盧茲在降級之後的強勢反彈，無疑是為大股東紅鳥資本在歐洲足壇建立了名聲，也再一次證明了數據科學在體育分析方面所能給俱樂部帶來的作用。當然，作為豪門的AC米蘭與圖盧茲的定位和面臨的問題也完全不同，圖盧茲的表現，僅僅只能作為一個參考。就像意甲目前有6家俱樂部由美國資本所擁有，但不是每家都像米蘭一樣能通過低成本投入取得好成績的，其中，兩家美資俱樂部熱那亞與威尼斯在本賽季結束後降級。當然，像紅鳥、芬威以及博利財團這樣本身有體育背景的資本，在球隊管理方面會更加專業。

意甲冠軍之後，

紅鳥會帶着米蘭高飛嗎？

接手像米蘭這樣的豪門是一件很有壓力的事情，尤其是本賽季米蘭奪得意甲冠軍，下賽季的目標也會更上一層樓，這首先就要求剛剛入主的紅鳥加大對球隊的投入，才能讓球隊在意甲爭冠梯隊以及歐冠賽事中保持競爭力。

紅鳥在入主米蘭前夕已經在做着這方面的準備，根據體育媒體SportsPro的報道，他們收購了知名體育營銷與人才機構Wasserman Media約30%-40%的股份。根據德轉官網上的信息，Wasserman旗下的球員有786人，遍布歐洲主流聯賽。這其中除了有拉波爾特、斯通斯這樣的成名球員，年輕球員也占有相當的比例，在歐冠決賽中首發的巴爾韋德算是其中最知名的一位，而效力於布魯日的荷蘭邊鋒諾阿·朗則是米蘭的緋聞對象。此外，Wasserman旗下的客戶還包括羅納德·科曼、范德薩、傑拉德這樣的教練與球隊高層。

▲諾阿·朗（右）。

可以預見，Wasserman將為米蘭未來的人員變動提供便利，這包括了方便與目標球員個人以及他們所在俱樂部的談判，加快轉會程序上的操作，以及可能減少需要支付的經紀人佣金等等。

當然，比起節流，開源才是根本。米蘭本賽季奪冠後，收入也水漲船高，根據《足球與財經》的統計，米蘭本賽季的總收入超過2.3億歐元，同比增長42%。

其中，意甲冠軍在本賽季結束後將獲得7060萬歐元的意甲轉播分成，僅次於國際米蘭。同時，獲得歐冠正賽席位讓米蘭已經確保下賽季至少獲得3000萬歐元的獎金。而隨着防疫限制的放開，米蘭在最後4個主場比賽已經開放了100%的座位，對陣亞特蘭大的比賽上座率達到92%，下個賽季，米蘭在門票收入方面相比本賽季會有所增長。在球隊支出方面，前文提到，在埃利奧特的精打細算之下，本賽季米蘭的虧損僅有5000-6000萬歐元，並且沒有負債。這些因素，讓紅鳥可以在不違反FFP財政公平法案的情況下加大投入。

然而，米蘭需要投錢的地方並不是只有球隊的日常運營，俱樂部還計劃搭建一座新球場。AC米蘭的主場聖西羅是與國際米蘭共用的，在經過兩次改建後，可以容納多達8萬名觀眾。然而這座1926年修建的球場已近百歲高齡，無論是從安全、功能性等各方面來說，建設新球場的事都應該提上日程了。米蘭時任主席保羅·斯卡羅尼在2021年接受Newest Media採訪中談到，他認為修建新球場會花費約6.5億歐元。

▲米蘭雙雄共用的主場，聖西羅/朱塞佩·梅阿查球場。

4月30日，《米蘭體育報》報道稱，假如恩偉資本入主米蘭，他們將出資為米蘭單獨修建一個新球場，而不是與國米共用新球場。米蘭球迷、意大利財經專家Felice Raimondo也同樣在自己的社交媒體中認同這一點，他認為恩偉資本入主能夠為米蘭同時帶來巨額贊助，就像其他中東財團所做的那樣，這可以讓米蘭快速升值，從而在球隊上投入更多的資金，這也包括了修建新球場。

而對於紅鳥資本，他則沒有那麼樂觀，他認為儘管紅鳥資本入主對米蘭來說絕對不壞，因為他們在體育方面的專業性很強，但他也認為紅鳥的投資更傾向於「細水長流」，這使紅鳥會更傾向於與國米方面分擔新球場的投資，來減輕資金方面的壓力。不過Raimondo強調，他認為在埃利奧特基金打下的基礎之下，紅鳥資本會將俱樂部運營得很好，米蘭有機會複製這十年來利物浦的模式。

從目前歐洲足壇的趨勢看，耐心打造一支冠軍團隊固然是各大豪門邁向成功的思路，但Raimondo或許忽略了一點，米蘭在近十年命途多舛，不復當年榮光，這並不只是米蘭的問題，而是整個意甲的縮影。意甲在經歷2010年國米三冠王的最後輝煌之後迅速衰落。近5個賽季，意甲球隊在歐冠當中最好的成績是17/18賽季，羅馬逆轉巴薩闖入四強，而近兩個賽季，歐冠八強當中都已經見不到意甲球隊的身影。

成績是結果，而經濟則是其中一個重要原因。根據《足球與財經》的報道，過去兩個賽季，意甲球隊的總體收入比西甲少了10億歐元，而與英超的差距達到了20億歐元。收入的差距也反映在球隊的引援以及薪資上，更多的優秀球員因為更好的待遇選擇前往英超發展，而俱樂部也更願意把球員賣到英超，賺取高額的轉會費。「魔球理論」固然能幫助球隊以相對更低的成本簽下優秀球員，但想要走利物浦的路，如何留住這些球員，搭建一支歐冠冠軍級別的陣容，是紅鳥與米蘭需要正視的一個問題。

不過隨着意甲試圖進一步拓展美國市場，擁有美資背景的米蘭或許會迎來拓展自己品牌的機會。近日，意甲在在紐約曼哈頓設立首個辦事處，並且在大都會藝術博物館發起了「Calcio is back」（足球回來了）的活動，在新聞發布會上，意甲的常務董事路易吉·德·西爾沃表示，意甲與美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在轉播版權上合作良好，4年來雙方一同成長，意甲最新的目標是爭取每年在美國獲得1億美元的收入。

此外，意甲在美國還有着不少提升品牌價值的營銷計劃，比如，今年6 月，意甲聯賽將與其一位大使一起參加在紐約舉行的夏季美食盛會，這是世界上最重要的食品展覽會之一。意甲計劃通過與美國意大利食品市場的領軍人物建立眾多合作夥伴關係，並且開設主題餐廳，將餐廳打造成為所有球迷的聚會場所，體驗比賽的同時品嘗意大利美食。

這與紅鳥的計劃相輔相成，根據意媒《24小時太陽報》的報道，紅鳥資本的目標是把AC米蘭從單一的足球俱樂部轉化為全球化媒體公司：不只是球場上，還包括電視轉播權、球場收入，以及全方位利用米蘭的品牌，從而提高在全球層面上的收入。競技與商業化雙規並行，或許會有助於米蘭在未來回到世界的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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