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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本來想寫成1949年以來稿費趣談,後來感覺到這個東西實在沒趣,就定下了目前這個題目。

我為什麼要說是民間記憶呢?因為這東西得不到官方證實的,大量關於稿費的文件到哪裡去翻?而且落實下來,可能又因人而異,所以,我電話微信採訪了幾位朋友,所以只能算民間記憶。

一個感覺:稿費多少以及有無,是報刊雜誌書籍是否走市場經濟道路的晴雨表。

一、1949年新政建立後,稿費還帶有舊政的「餘溫」

辛亥革命之後,書籍、報刊作為商品進入了文化市場,出版者發行書報可以賺錢,作者按勞取酬,獲得版稅或稿酬,更是理所當然。

魯迅的稿酬可以養家買大房子,沈從文靠一支筆在北京活了下來並且成為著名京派作家,靠稿費買大房子的作家不少。

那時的報刊和書商都是私營,走的是市場經濟的路子,報刊和書商賺了錢,理應給作者們稿酬。

那時給出版社寄書稿,如果沒有採用,據說退稿時還寄退稿費若干。

二、到1958年以後,稿費一降再降

文化部1958年10月10日發出《關於降低稿酬標準的通報》,通報說,鑑於「過高的稿酬標準,使一部分人的生活特殊化,脫離工農群眾,對於繁榮創作並不有利」,所以希望各地報刊、出版社將稿酬按當時標準降低一半。

到底是多少呢?「著作稿降為每千字2-8元,翻譯稿每千字1-5元。」報紙稿酬大體與書稿相當。


三、文革中,稿費是「電話通知」、稿紙、毛主席著作等

文化大革命中,很多出版社報社都被紅衛兵占領了,後來又逐漸恢復了。以報紙為例,日報每天4版,其中一個副刊版。如果在新聞版發了消息,或者在副刊版發了文學作品,是沒有人民幣作為稿酬的。

或者給作者寄一本稿紙,或者寄一本紅寶書,還有的報社寄一個採訪本,作者們接到這些「稿酬」,還是喜出望外。

戴建業同學是文革期間就公開發表過詩作的,我問他當年的稿酬怎麼樣。他說,沒有稿酬,能發表就歡天喜地。

著名作家趙金禾老先生,在《紅旗》雜誌連發兩篇文章,如果按照市場經濟發稿酬,那是個不小的數字,因為紅旗雜誌每個單位都訂。我問他得了多少稿酬,他說沒有,就是由雜誌社打電話到安陸縣宣傳部,宣傳部敲鑼打鼓送給他本人喜訊,再就是在櫥窗里做一個紅旗雜誌的模型,把文章貼在上面,供路人閱讀。

四、1978年以後,稿費慢慢恢復

1978年,作家陳大超當鐵道兵,他在鐵道報發表一篇新聞作品130多字,鐵道報打來電話,讓他去連隊賬務室領取稿費1元。看來,那時許多行業報刊雜誌都把稿費轉嫁到作者所在單位了。

1986年後,我就時常有稿費了。我記得我在大眾媒體上發的第一篇文章,是300多字的言論,言論文章的稿費向來高於其它文章,我收到的稿費是8塊。

五、稿費的黃金時間是1992年以後

1992年前後,出版業進入了電腦照排時代,技術的更新使得新聞出版業得到了突飛猛進的發展,報紙開始擴版,從當初的4版到8版再到12版16版,特殊日子100多版。報紙吃稿量大,廣告也多,收入也多,稿酬發放也大方多了。

那時一篇300字的小言論已經可以得到50元錢的稿費,千字可以100元。

1998年左右,報紙整版大特寫故事很吸引讀者,我們記者職務作品,偶爾選擇吸引人的,偷偷用郵件發到外地報刊,有一個原則,就是本報必須先發,否則違規。記得3000字的大特寫,可以收到稿費800元。一個月在外地發兩篇,就比工資高。

雜誌的稿費,《知音》推出了千字千元的稿酬吸引好稿,也就是說,每一個標點,都是一塊錢。

南方周末的稿費是很高的,一篇千字言論,可以收到500到800元稿費。

最屁是北京的報刊雜誌,稿費很低。所以有人說,養名投北京,養命投南方。

六、2005年之後,稿費逐漸減少,今天基本不寫報刊文章

這個時間記得不准,2005年剛好是我從媒體內退,之所有內退,也是一個報刊滑坡的信號。從那時起,我就沒有關注報刊雜誌的稿酬。

後來,很多報紙停刊,城市報紙版面萎縮,他們自己都吃不飽,哪來的稿費給作者?於是,報刊雜誌與作者,相忘於江湖。

當年的寫手,要麼放棄了寫作,要麼改行寫公號文章。公號文章有打賞功能,但如果粉絲少,掙的打賞和流量主(小廣告提成)連家裡買菜都不夠,所以,我不主張誰丟下手頭工作寫公號文章,賺不了錢的。不知何時起,論文要收高額版面費,奇了。

七、一個關於稿費救急的故事

這個故事的主角是毛澤東同志,時在1973年。

這幾天不是都在關注福建莆田市嗎?當年,莆田縣城郊公社下林小學教師李慶霖給毛主席寫了一封信,訴說孩子下鄉的苦難。毛澤東收到信之後,給李慶霖回了親筆信,那內容當時家喻戶曉:

「李慶霖同志,寄上三百元,聊補無米之炊。全國此類事甚多,容當統籌解決。」

那300元,就是毛澤東的稿費。

那年月,毛主席著作各種版本大量發行,據說他老人家的稿費可觀。

知青苦不苦,李慶霖的信沒有撒謊,量他也不敢。那些高叫青春無悔的當年知青們,請讀這封信,看能不能找到一點共鳴。

李慶霖後來坐了17年牢,說起來很複雜,且與本文無關。


附:李慶霖給毛主席的信全文:

尊敬的毛主席:

首先,我向您老人家問好。

我是個農村小學教員,家住福建省莆田縣城廂鎮。家庭成分是貧民。我的教員生涯已有二十多個寒暑了。

我有個孩子叫李良模,是個一九六八年的初中畢業生。一九六九年,他聽從您老人家關於「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教導,毅然報名下鄉,經政府分配在莆田山區——荻蘆公社水辦大隊插隊落戶務農。

在孩子上山下鄉的頭十一個月里,他的口糧是由國家供應的(每個月定量三十七斤),生活費是由國家發給的(每個月八塊錢),除了醫藥費和日常生活中下飯需要的菜金是由知青家長掏腰包外,這個生活待遇在當時,對維持個人在山區的最低限度的生活費用,是可以過得去的。

當國家對上山下鄉知識青年的口糧供應和生活費發給斷絕,孩子在山區勞動,和貧下中農一起分糧後,一連串的困難問題便產生了:

在山區,孩子終年參加農業勞動,不但口糧不夠吃,而且從來不見分紅,沒有一分錢的勞動收入。下飯的菜吃光了,沒有錢再去買;衣褲在勞動中磨破了,也沒有錢去添制新的;病倒了,連個錢請醫生看病都沒有。他如日常生活需用的開銷,更是沒錢支付。從一九六九年起直迄於今,孩子在山區務農以來,人生活中的一切花費都得依靠家裡支持;說來見笑,他風裡來,雨里去辛勞種地,頭髮長了 ,連個理髮的錢都掙不到。此外,他上山下鄉的第一天起,直到現在,一直沒有房子住宿,一直是借住當地貧下中農的房子。目前,房東正準備給自己的孩子辦喜事,早已露出口音,要借房住的上山下鄉知識青年另找住所。看來,孩子在山區,不僅生活上困難成問題,而且連個歇息的地方也成問題。

現在,如上述的許多實際困難問題,有關單位都不去過問,完全置之不理,都要由我這當家長的自行解決,這怎麼能行呀?有朝一日,當我見閻王去,孩子失去家庭支持後,那他將要如何活下去?我真耽心!

今年冬,我的又一個孩子又將初中畢業了,如果過不了明春的升學關,是否再打發他去上山下鄉呢?前車可鑑,我真不敢去想它!

在我們這裡已上山下鄉的知識青年中,一部分人並不好好勞動,並不認真磨鍊自己,並不虛心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卻倚仗他們的親友在社會上的政治勢力,拉關係,走後門,都先後被招工、招生、招干去了,完成了貨真價實的下鄉鍍金的歷史過程。有不少在我們地方上執掌大權的革命幹部的子女和親友,縱使是地富家庭出身,他們趕時髦上山下鄉才沒幾天,就被「國家社會主義建設事業的發展需要」調用出去,說是革命幹部的子女優先安排工作,國家早有明文規定。這麼一來,單剩下我這號農村小學教員的子女,在政治舞台上沒有靠山,又完全舉目無親,就自然得不到「國家社會主義建設事業發展的需要」而加以調用了。唯一的資格是在農村滾一身泥巴,干一輩子革命而已。

面對我們這裡當今社會走後門成風,任人唯親的事實,我並不怨天,也不尤人,只怪我自己不爭氣。我認為,我的孩子走上山下鄉務農的道路是走對了。我們小城鎮的孩子,平常少和農村社會接觸,長大了讓其到農村去經風雨見世面,以增長做人的才幹,是很有必要的。但是,當孩子在務農實踐中碰到的許多個人能力解決不了的實際困難問題,我要求國家能儘快給予應有的合理解決,讓孩子能有一條自食其力的路子可走,我想,該不至於無理取鬧和苛刻要求吧。

謹此敬頌

大安!

  福建省莆田縣城郊公社

下林小學 李慶霖敬上

  一九七二年十二月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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