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月亮
來源|李月亮（ID:bymooneye）
說實話，如果不是他親口說「我是文章」，真是認不出來了。視頻中，他穿着松垮白T恤，臉色有些憔悴，肉眼可見地發了福，精神狀態也不好。完全不是大家印象中，那個明朗帥氣、意氣風發的大明星了。相比之下，他的前妻，45歲的馬伊琍，狀態全然不同。1月12日，馬伊琍出席「飛天獎」頒獎典禮，妝容精緻，笑容甜美，氣色很好。而在不久前，馬伊琍也因主演影片《愛情神話》一度美上熱搜。這對一直被全網關注的明星夫妻，離婚兩年半後，人生走向差異越來越大，着實令人唏噓。還記得2011年，結婚3年的馬伊琍曾在節目中表白丈夫：「不管怎樣我們兩個人，誰有多大的成就，或者誰有一天跌得有多慘，掉到了事業的低谷，我覺得你永遠是我丈夫，我永遠是你妻子。」他長得好看，家境又好，父母都是機關幹部，也很支持他的夢想。15歲，他被劇組選中，參演了當時很火的一部劇《青春正點》，成了「童星」。高三，他拿到了四川師範大學藝術學院保送名額，卻心高氣傲要考中戲。佟大為對他格外照顧，在劇組管吃管喝，還幫他琢磨戲。結果文章一露臉，趙導很滿意，當下認定：向南就是他了。2005年，21歲的文章拍《錦衣衛》時，與29歲的馬伊琍相識，擦出了火花。倆人約會被狗仔拍到，報紙上的標題都是「馬伊琍約會神秘男子」。文章心裡很不爽：我也是演員啊，怎麼就成了「神秘男子」？他說「我一大老爺們的尊嚴沒了」，「我必須站起來，唑定了口水罵街。」你看，雖然文章後來看起來很願意做馬伊琍身後的「小男人」，但其實，他心裡對有些東西是介意的。馬伊琍總是安慰他：「只要咱倆過得好，你管別人說什麼呢。」馬伊琍對婚禮沒興趣，所以倆人也沒辦什麼儀式，只草草領了個證。倆人穿着軍大衣跑去民政局，一句廢話沒說，簽了字就趕緊各自跑回去接着拍戲。她為文章搭線，推薦給舊相識導演杜玉明，才有了《雪豹》；她把文章介紹給男閨蜜滕華濤，才有了《蝸居》、《裸婚時代》。他的戲路越來越廣，也參演了很多大電影，比如與影帝李連杰合作的《海洋天堂》。李連杰很欣賞文章，喜歡到認他為乾兒子，私下裡還常常叫他巨星，甚至甘願當綠葉，在《白蛇傳說》、《不二偵探》中力捧文章。在合作《西遊降魔篇》時，星爺就對玄奘選角表態：「要選最好的，要選文章」。二十多歲，紅得發紫，作品拍一部火一部，拿獎拿到手軟——白玉蘭獎、華表獎、金鷹獎……這些演員的終極夢想，他好像隨手就摘到了。關於他的的負面漸漸多了起來——「脾氣爆」「耍大牌」「不尊重工作人員」……據說有次因為工作人員的一點小失誤，他大發雷霆，抄起椅子滿場追工作人員，還破口大罵：「我這戲要是黃了，我殺你全家！」還有，據說宣傳《失戀三十三天》時，文章要求喝星巴克的美式咖啡，水果只吃星巴克的水果拼盤，否則拒絕出席活動。也有記者說，文章自稱腰不好，躺着接受採訪，還一邊聊天一邊抽煙，不時回信息、接電話。30分鐘的專訪被他壓縮到10分鐘，回答問題帶搭不理，都不正眼瞧記者。他被告知屋內不能吸煙時，會直接把煙頭掐到了沙發上……過去有個詞，叫「狷（juàn）狂」，是說一個人胸襟狹窄，性情急躁，縱情任性，放蕩驕恣。在低微處時，弱者心態會讓他收斂、謙卑、努力討好強者，然後他就會走得比較順。而一旦走到高處，他就張揚狂妄起來，看不起低於他的人，釋放出「小人得志」的一面。文章給女兒取名文愛馬（小名），看得出他對老婆是真的愛和在意。他曾為了給烏鎮拍戲的馬伊琍一個驚喜，趕早上七點的飛機從北京飛到上海，又跟人拼了一輛車到桐鄉，再從桐鄉步行八公里，打到車……折騰差不多12個小時，出現在馬伊琍面前。他甚至婚後都沒開過自己的銀行賬戶，自己到底掙多少錢都不知道。他還跟張杰傳授經驗：「結了婚你得把錢給你老婆管，這樣男人才不出事。」他的鼎鼎盛名，他的出色演技，讓姚笛在他面前也自覺卑微。2012年的一次頒獎禮上，姚笛在舞台上大膽「告白」：「文章老師是我的偶像。」旁邊的文章之前還一臉嚴肅、刻意不看姚笛，聽聞此言，瞬間破防，低頭笑了起來。在與馬伊琍的婚姻中，他一直都是老婆身後的「小男人」，聽老婆的話，跟老婆走。而姚笛出現的時候，馬伊琍正生了一胎懷二胎，經歷了大肚子、漲奶、乳腺炎、胸下垂、產後抑鬱……各種艱難。他們反而會因為老婆失去性魅力，而興味索然，伺機另尋新歡。2014年3月15日，馬伊琍剛生完二胎不久，還在休養。文章捂得嚴嚴實實，偷偷飛往深圳，下了飛機換了三輛車，輾轉了幾個地點，確定安全後，來到了姚笛身邊。他原本計劃跟姚笛赴港慶生，3月17日，是姚笛的生日。他沒有想到，一架藏在暗處的相機，如一把致命利刃，偷偷割斷了他這一生的好前程。做過媒體的人都知道，正常的攝影新聞都是當天拍了當天發，記者能花一周時間跟一個新聞，都算長了。所以狗仔拍到文章和姚笛的實錘後，甚至故意提前放出了消息，明確表示「一線男星出軌，周一公布」。那幾天媒體人集體狂歡，大家都幸災樂禍，等着看文章的好戲。文章自然也是心知肚明，據說各種求情、開價，都被拒絕。各大平台掀起熱潮，但除了馬伊琍，好像沒有一個大V站出來聲援他。黃海波嫖娼，有不少明星好友撰文說他是一個好演員，是一個好人。寧財神吸毒被抓，姚晨微博恨鐵不成鋼卻透着心疼，很多圈內朋友也都在做他的後盾。「演藝事業的平順，造就了我狂妄自大、驕傲蠻橫的脾氣，導致今天岌岌可危的地步……」這封道歉信之後，馬伊琍用那句經典的「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穩住了局面。在越來越注重藝德的娛樂圈，很少有人敢用一個劣跡明星。沉寂了快兩年後，文章才出了「周一見」事件後的首部作品。他說：「這部戲是演得最拼的一次，可以說是拿命來拍的。」後來的頒獎典禮上，文章含淚感謝了這部戲的導演張黎，謝謝他在那樣的壓力里，啟用自己。可能人一輩子的好運是有限的，一旦敗光了，怎麼努力都無力回天。或者更客觀點說，一個人暫時的成功，可能是靠才華、顏值、努力，但決定一個人長久成功的，還是品性。他偶然被拍到陪女兒參加拉丁舞比賽，認認真真陪孩子入場，跪在地上拍孩子比賽。2019年7月，就在人們以為文章徹底回歸家庭的時候，兩個人宣布離婚了。那時很多網友都給馬伊琍點讚，贊她強大，祝賀她終於解脫。但馬伊琍後來說，離婚那段時間，她很是消沉，每天都力不從心，甚至爬不起床，一度抑鬱。她和文章在一起這麼多年，又有兩個女兒，兩個人早就是骨肉相連難捨難分了。最後離婚，就算是理智決定，感情上也是血肉模糊地扒了一層皮吧。大概一年前，離婚已久的文章，被拍到和一個女孩在一起。新聞標題是《文章和神秘女子手挽手過馬路，疑似新戀情曝光》。有網友看到照片，感慨地說：這個挽法真像之前的姚笛。不知道離開了大眾矚目，文章會不會好好地談一場他滿意的戀愛。往後餘生，文章要用漫長的歲月，去回顧過去，去品察世事，去思考人應該怎樣活着。希望看到文章的你，以後能懂得珍惜身邊人，珍惜好運氣。還有，不要自大，不要驕縱，凡事多為別人着想，把握好為人處世的分寸。
本文作者：李月亮。高人氣作家，新女性主義者，紮實寫字的手藝人。以理性和智慧陪萬千讀者成長。新書《好的人生，不慌不忙》當當網熱賣中。微信公眾號：李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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