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離城市的小院,和許久未見的朋友,一起做道美食、說說近況、聊聊往事,慢慢生活,切切感受。我們,是可以一起吃飯的朋友!」2022 年,網易傳媒科技研究院聯合網易文創共同發起人生滋味《廚易社》美食哲學雙向對談欄目——走進東方煙火,知味百態人生。歡迎光臨人生滋味《廚易社》。第1集,跟隨探味官常雷去小院兒里聽聽知味人臧鴻飛的故事。過去,人們習慣將分寸拿捏適中又講究原則章法的人稱為「俠」。他們存在於司馬遷《史記·遊俠列傳》里,存在於金庸、古龍的武俠小說里。拉回現實視角,在少數極具個人風格魅力的搖滾音樂人身上,這份「遊俠」氣質被驚喜地捕捉並呈現了出來,臧鴻飛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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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 70 年代末出生並成長於中國搖滾樂黃金時代的北京大男孩兒,有着足夠斑斕傳奇的過往和滿是光怪陸離的青春,像一份鹹甜適口的炸醬麵,既講究,料又足。
誠如他身上帶着的諸多角色標籤,從搖滾樂手到音樂製作人,從「奇葩說」選手到影視劇演員,歲月總做趕路人,永遠大步向前,掀起人生海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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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擊》里許三多說「有意義的事就是好好活,好好活就是做有意義的事。」聊起近況,臧鴻飛表示自己前段時間在打公益拳賽。對於這趟公益拳擊的對抗賽,飛飛聊起時也直言:「沒打(贏)過,輸了。」但他同時也透露,活動共籌集善款 32 萬,能幫助大概 40 個孩子做手術,支付每筆 8000 塊錢的手術費。這是臧鴻飛從創作對抗舞台跨向力量對抗舞台的初體驗。意外的同時也不免令人感慨,看似離奇的體驗發生在臧鴻飛的身上,一切又顯得很恰如其分。臧鴻飛公益拳賽照片
同時作為召集人和參賽者,臧鴻飛認為對於自己年紀而言,這其實更像是一場「快樂拳擊」。「我覺得挺有意義的。你就得迎着人家的拳頭往上,就是改變本能的(想)往後退的感覺。」臧鴻飛總結道。我們不妨大膽地推斷,這會成為他留給不惑青春里一份特別的「心意」。糙漢(網文作者)在小說《男人至死是少年》里寫「我看見諸神與星辰一齊隕落,田野中的人們用龍骨架起號角,吹響屠神的凱歌。」這也很像臧鴻飛對自己好勝心的評價,他說:「我這個人就是勝負心特別重,『我想贏』這個心態比『我不想輸』(要)更好。」也許對那個 20 來歲就組樂隊、玩搖滾、開酒吧的臧鴻飛而言,過去是「憤怒的」和「對抗着」,然而人生不就是在憤怒與對抗中成長,當凱歌吹響時,敢迎上前去的都將被誦為「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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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的北京五道口,臧鴻飛(右一)與紅桃五樂隊的合影
這就是臧鴻飛,他坦蕩又赤誠,理智且清醒。
對於從小在北京胡同長大的臧鴻飛而言,他的味覺記憶源自兒時的四季三餐中,藏在一份「媽媽做的」炸醬麵里。他說:「我媽應該不如廚師做得好,但是總覺得外面那炸醬麵不是味兒,因為可能小時候味蕾習慣了。」在本期人生滋味《廚易社》里,臧鴻飛首次展示了他做炸醬麵的手藝。他直言不諱地表示自己對做飯這件事兒並不「擅長」。有一陣兒臧鴻飛不能出門,他會每天給好朋友馬頔打電話,馬頔就來他家做飯、聚餐。當然,不擅長不等同於不會做,「衛生的,且熟!」這是飛飛對自己親手製作一份家常炸醬麵的「挑戰宣言」。他也自信地表態:「做自己不熟悉的事兒時,表情一定要鎮靜,不能讓人看出來你慌了。」對臧鴻飛而言,「拿下炸醬麵」並非難事,因為炸醬麵不僅是他從小吃的家常飯,也是影響他味蕾習慣的根源。《活着,就得有點滋味兒》里汪曾祺曾表示,能吃上一頓老北京炸醬拌白麵條,如何不是人間至味?麵條稍粗,過水不粘,鹹甜適口,既講究,料又足。人間至味藏在四季三餐里,每一餐,都來自萬千個尋常百姓家。家人們圍坐燈前,在餐餐餵養里,漸漸地長大。在長大的過程中,臧鴻飛帶着對音樂的純粹與熱愛不斷地進行嘗試和自我打磨。熱愛搖滾的他有着一腔孤勇和無畏,在那個中國搖滾樂正燦爛的時代,臧鴻飛如願加入了中國頂級搖滾音樂人許巍的樂隊。2013 年,在許巍《此時此刻》演唱會上,臧鴻飛作為樂隊鍵盤手站上了盛大的舞台。「我的風格也適合,我也喜歡,而且說白了每年的演出量也夠。」臧鴻飛回憶,正是考核最嚴的階段他加入了樂隊。那時候能進許巍團隊的樂手,水平都在國內第一梯隊。臧鴻飛去的時候就跟考試一樣,現場有一幫比他大十多歲的搖滾老哥哥們都坐在台下。當年 30 歲出頭的臧鴻飛站在台上特別的緊張,一副搖滾皮囊下藏着一顆「純粹」的心,對他來講,那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你在中國,要不然在許巍團隊,要不然是崔健團隊,這倆是大家都公認最好的兩個團隊,所以那會兒特緊張,從我之後就不考試了,我是最後一個考試進去的。」
在許巍團隊做鍵盤手的那些年,是臧鴻飛搖滾人生極其珍貴的一筆回憶。
「一晃十多年,挺快的。」
「不鼓掌,就是我最大的反抗」
時間飛逝,過去的美好依然停留在回憶中,但人生不得不繼續迎着風浪前行。
離開樂團的臧鴻飛,這些年解鎖了很多新的身份,不同於在脫口秀節目上大膽灑脫的姿態,出現在各類音樂節目評委席上的臧鴻飛更多的是在觀察,在思考,鮮少再見他有激烈又直白的表達。
「在這種節目(里),我很痛苦,很多我都不喜歡。但是又不好意思對人批評。其實,我不是一個攻擊性很強的人。我不批評,我就得憋着。」「現在搖滾圈是被《樂隊的夏天》重新洗牌了,我覺得特別了不起的就類似「萬能青年旅店」,人家就靠歌。」甚至有好幾次,在錄製現場,導演要求臧鴻飛要「夸一夸」。臧鴻飛也坦承的表示自己真的夸不出口。「我說我撐死了做到不說話。」其實,真正了解臧鴻飛的人會發現他並不具有攻擊性,相反的,他非常溫和,這種溫和逐漸演變成一種本能,一種類似動物性的本能。在一眾好朋友眼中,臧鴻飛是一個人緣超棒的人,這麼多年來從未見他和別人「撕過」。臧鴻飛與十年好友常雷合影
作為公眾人物,被人評價和議論是沒有辦法規避的事情,面對外界的批評和無端謾罵,臧鴻飛覺得相比於不開心而言,其實更像當年他在《奇葩說》上相對真誠地把自己的經歷剖開給別人看、講講道理的時候,卻發現「真誠被辜負了」。
當然,這些對他來說,也早就過去了。在這之後,臧鴻飛開始調整他的交流重心,在與陌生人的交流中變得更為謹慎。與現實保持距離成為了臧鴻飛如今的選擇,除了不善良,他都可以接受。「你們愛怎麼着怎麼着,我過好自己,畫出我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和搖滾音樂有着相似的氣質,年輕時候的臧鴻飛也比較喜歡用激烈的方式跟別人對抗。那個時候的臧鴻飛跟現在完全不一樣,年輕人認為自己沒有什麼可失去的,在那個歲數有着強烈的荷爾蒙和好勝心,他也有無窮的時間可以跟世界耗。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成本不一樣了。
如今臧鴻飛選擇以更為柔和的方式、偏搞笑的方式去表達自己的情緒。「其實人還是會被社會化的,人是不斷地在被塑造,社會在塑造你。只是這幾年塑造得比較狠,比較強烈。」
對於未來,臧鴻飛仍在浪漫地期待。
聊起之後的計劃,臧鴻飛說自己還就這麼繼續幹下去,把人生變得浪漫化一點,繼續嘗試不同的可能性,在如今流行的時髦「賽道」里,選擇一條適合自己的深耕下去。聊回音樂人生,臧鴻飛肯定地表示:「歌還是要做。對,音樂只是不掙錢了。」創作者們仍然可以用音樂來偽裝或者強大自己。音樂不死,未來也在繼續……從搖滾青年邁入不惑青春,時間帶走的不止是歡聲笑語,還有很多需要我們深深思考、慢慢咀嚼的「難題」,比如苦難、比如生死。你害怕死嗎?這仿佛是所有人類的一道難題,逃不開也躲不掉,在這個問題上,臧鴻飛的回答是「其實,還好。」「我是想死在大海邊上的人,最後躺在海邊的躺椅上,手裡拿個啤酒瓶,然後坐着坐着,咣當,啤酒瓶一掉,人睡過去了就完了。最好是在傍晚。」這是臧鴻飛對自己人生最後時刻的幻想。同時他也跟常雷揭秘了關於「人類觀察家」這個稱號的由來。臧鴻飛說之所以會叫自己「人類觀察家」是因為他非常喜歡在馬路上觀察人,這是他多年以來的一個習慣。「人類觀察家」是當年張楚給臧鴻飛講的一個概念:做一個社會的徘徊者,你就不那麼痛苦。你既不在社會中也不在社會外,這樣你看好多問題你就不痛苦。人間小程序|人間 x 參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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