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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線是世界上年運量最大的鐵路,它運輸的東西只有一樣:煤炭(蔡小川攝)

高鐵、動車,乃至逐漸消失在視野中的綠皮火車,共同組成了我們對於鐵路的印象。而事實上,在一條條鐵軌上晝夜穿梭的列車,更多是屬於「貨運鐵路」。這些「看不見的火車」,卻是維繫我們日常生活的重要保證。

看似遠離我們的貨運鐵路,其實與每個人的生活息息相關。即便足不出戶,我們餐桌上的食物、屋內的家具,乃至電力的供給,都仰賴這些晝夜不息的交通大動脈,將相隔千里的生產者與消費者們緊緊相連。貨運鐵路的脈搏,是國民經濟的晴雨表,更隨時折射着無數人真實的生活景況。

無論是鐵路系統自身的多年改革,還是由於疫情影響,今天的貨運鐵路都有了更強的存在感。同時,藉由環保的動力要求,從國家層面也把更多的資源投向貨運鐵路,在公路、水路和鐵路運輸之間,希望有更多的平衡,這都給了貨運鐵路新的發展機會。

在本期數字刊《跟着鐵路行中國》中,記者走訪了中歐班列,大秦線、中越班列和陸海新通道這4條貨運鐵路線,希望藉此了解中國貨運鐵路運輸鏈條上的不同的部門、不同的人,在這幾年中都發生了哪些變化?以及貨運鐵路這一運輸體系與我們普通人的生活,存在怎樣的聯結?在本期報道中你會找到一些答案。

在不賣票的火車上,看見怎樣的生活?


主播 | 高一丁,三聯中讀內容編輯

嘉賓 | 張從志,《三聯生活周刊》主任記者

嘉賓 | 黃子懿,《三聯生活周刊》主筆

看似笨重的貨運鐵路,實則是如何協調精密運轉的系統?其背後是鐵路部門、貨代與生產企業怎樣的多方配合?在疫情時代,面臨着內外環境的變化,鐵路的角色又有着怎樣的變化,與鐵路命運相關的你我他,又在如何應對?讓我們跟隨記者的腳步,登上這趟不賣票的火車,放眼世界的變遷,亦是回頭審視自己的生活。

一點感受與發現
●經濟發展需要經濟要素的流動,經濟要素流動包含了鐵路客運的流動,當然也包含了物品方面的流動。
●大秦線上運行的2萬噸重載列車實在是太重了,又太長了,從啟動到車尾離開站台,就要將近10分鐘的時間。雖然發車間隔是十幾分鐘,但也可以理解為它一兩分鐘就能發出一列了。

●現在很多鐵路也在進行集裝箱改革,像大秦線運煤它可能是敞開式的,但好多鐵路現在是可以運集裝箱的,通過集裝箱它們可以跟海運進行一個聯動,這樣的話效率會變得更高。

●你能從整個線路的繁忙程度,能看出國內對於能源需求的變化。大秦線相當於是國家經濟的晴雨表,經濟特別熱的時候,自然對於電力的需求就比較高,大秦線的運量也會隨之增加。反映到司機們的工作中,跑得多,收入也比平時要高一些。


時間軸&收聽要點

02:56從關注外貿而開始的鐵路之旅05:49具體的鐵路線是如何選擇的?09:28「鐵路貨運」是怎麼一回事?16:002萬噸重載列車是什麼概念?23:20跟車大秦線的體驗33:21被疫情「盤活」的廣西鐵路39:28中越間的鐵路上都在運什麼?48:37貨運改革+疫情,哪些改變在發生?

跟着鐵路行中國

文/張從志

在大秦線上,我們重新審視了煤炭這種帶有某種「原罪」的舊能源,也看到了鐵路在大宗物資運輸上所具有的優勢。有一點容易被人們忽略,如果使用電力就算「新能源」的話,火車無疑是轉型最徹底的新能源運輸工具。從上世紀90年代開始,全國鐵路網進行了持續的電氣化改造,到今天,國家鐵路的電氣化率已經接近75%,全國大部分鐵路上行駛的火車都是電力機車牽引的——如果不考慮電力來源和修建過程,鐵路運輸可能是最清潔的運輸方式。鐵路研究者、作家傑弗里·弗里曼·艾倫也曾寫道:「鋼軌上滾動的鋼輪,實現了迄今為止最無摩擦力的運動——除了磁懸浮;因此,火車在運輸中移動的重量,按每一牽引單位、每一燃料消耗單位和每個人工算,都比其他任何方式更多。」

交通運輸行業占到全社會碳排放量的近10%,如何減少這一行業產生的排放是一個複雜的議題。這牽扯到公路、鐵路、水路與空路之間的權利與關係。在廣西的欽州港,那裡的鐵軌接進了碼頭和工廠,石油、糧食與煤炭從工廠里直接裝進火車開往西部地區,滿載工業品的集裝箱則在卡車的擺渡下換乘到遠洋輪船上,這是運輸專家們眼中的海鐵聯運和公鐵聯運,由此所產生的協同效應不僅有利於環境,也可以降低全社會的物流成本,而成本每降低一點,都會給實體產業尤其是那些對成本極其敏感的小微企業和個體戶釋放出巨大的活力。

更重要的是,鐵路還給了我們另一種看待世界的方式——通過那些浩大的人類工程,用鋼與鐵將原本毫無關係的地方連接起來,讓那裡的人命運彼此關聯,從中去尋找新的生活機會。


更多專題報道

○從重慶到霍爾果斯:中歐班列的「接力賽」(張從志)

○大秦線:「煤河」上的擺渡人(張從志)
○廣西鐵路:西南邊陲的開放之道(張從志)
○物流供應鏈時代,鐵路貨運的改革(黃子懿)

從原產地到我們家中,每一份水果、蔬菜、鮮花、日用品都經歷了非常複雜的過程。我們在屏幕上的每一次下單,背後都有覆蓋全球的產業鏈和物流體系在不停運轉。細緻的分工讓這些體系變得緊密高效,但任一鏈條的阻塞,都是潛在的風險隱患。了解這些「毛細血管」如何發揮作用,可以幫助我們更好地認識時代。

在《三聯生活周刊》的往期報道中,對於產業鏈和物流供應鏈有過許多深度調查:你可以了解這樣的鏈條是如何被搭建而成的,以及每一個環節所發揮的重要作用;也可以跟隨卡車司機、快遞小哥,去理解當代物流體系中的個體生活。這些體系的存在,維繫並豐富着我們的生活,而環環相扣中每個人的故事,都值得被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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