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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險峰創(ID:xianfengk2vc)

每每站在科技變革的十字路口,投資人總在思考哪些關鍵技術會對世界產生最大的價值和影響。

但偏偏,每種技術間卻總存在着不同路線的競爭,各種學科的相互交叉和意外突破,都往往會給行業格局帶來不可預知的改變。

就像無論寧德時代或是比亞迪,復盤他們的「成王之路」,都會發現一個共通的邏輯——就是在輿論普遍對某條技術路線不看好的情況下,敢不敢賭一個未來的需求?

從電動車戰勝燃油車,到「磷酸鐵鋰」逆襲「三元鋰」,一個個真實的例子告訴我們:

永遠不要輕視任何一條潛在的技術路徑。

鋰電如此,氫亦如此。

在本篇里,我們將探討以下問題:

為什麼說中國未來的新能源產業鏈,一定不會是單一技術的「一家獨大」?

未來碳中和重構的新能源格局下,氫將扮演怎樣的角色?

在氫能領域,哪些方向更適合早期VC和初創公司進入?

01

鋰or氫:不完美的替代品

隨着2021年一眾互聯網大廠宣布造車,曠日持久的「氫鋰之爭」似乎迎來了終局,然而即便如此,今天的鋰電仍有3個技術鴻溝很難逾越:

首先是低溫衰減。當環境溫度降低,一部分鋰會附着在負極表面,不再參與放電反應,導致電池容量下降。

第二,是能量密度不足。

一塊標準的18650電池中,鋰含量只有1克左右,占電池總質量的2%;換句話說,鋰電池中大約有98%的物質是不參與能量交換的,且技術上改進的空間已經不大。

第三也是最關鍵的,是產業鏈安全。

中國在鋰、鈷、鎳這三種核心金屬的全球儲量,分別只有5.9%、1.2%和3%;上游原料幾乎全部依賴進口。

儘管中國企業也在不斷收購海外的鹽湖和鋰礦,但作為全球純電汽車保有量最多的國家,一旦外部局勢惡化,依然還是無法擺脫「卡脖子」問題。

自己不掌握定價權,終究是個巨大的隱患。

(圖:2019年中國電池產業鏈在全球的產量份額分布)

說完了鋰電的問題,再來看看氫能——事實上,氫的槽點一點也不比鋰少。

其中最大的問題,是運輸困難。

氫的重量太輕,在不加壓的情況下,一輛罐車只能運輸自身重量2%的氫氣,非常不划算。

相比之下,管道運輸是個不錯的方案,但成本實在太高。

(註:天然氣管網混氫是一個很有希望的研究方向,但仍在試驗階段,氣體分離等技術難題還有待攻克。)

其次,是制氫過程非常不環保。

氫氣並不天然存在於自然界,是一種典型的二次能源。其中,煤制氫與天然氣制氫因為成本較低,應用也最為廣泛,兩者合計占到氫氣總產量的90%以上。

(圖:2020年中國氫氣生產與消費量;數據來源:中國氫能聯盟)

而這也是當年馬斯克質疑氫能的主要原因——人類為了制氫,反而消耗了更多的化石燃料,如果算上中間的能量損耗,還不如直接燒煤和天然氣更環保。

總之,目前現實里制氫和運輸的成本依然還很高:消費者沒有動力使用,企業也沒動力研發,最後成了死循環。

02

鋰電+氫能:一種雙贏的可能?

綜上,總結一下。

無論「氫能」還是「鋰電」,身上都有着太多「物理層面」無法解決的硬傷。

本質來看,還是傳統的化石能源已然足夠優秀——當人類對於能源的追求從「效率」轉向了「環保」,我們才驚訝地發現,大自然中並不存在一個完美的替代方案。

那麼,該如何實現人類脫碳的終極目標?

一個最有可能的解決方案是:「氫鋰聯手」。

今天中國的光伏和特高壓技術已經獨步全球,而能夠承載這兩項技術的能源載體,除了「鋰」之外,也只有「氫」這一個選擇。

面對諸多鋰電無法解決的場景,大力發展氫能也就幾乎成了一種必然。

正如中國科學院院士、電動汽車百人會副理事長歐陽明高所指出的:「中國的光伏和風電在全球是有優勢的,現在已經具備更大規模推廣條件,但是儲能是瓶頸,需要靠電池、氫能和電動車解決」。

「發展氫能不僅僅是為了汽車,發展氫能汽車使命之一就是為了帶動氫能全面發展。」

從整個國家的產業鏈來看,出行固然是一個萬億級別的消費場景,但放在中國碳中和大循環的背景下,造車卻並不是氫能的主戰場。

氫能最擅長的領域,其實在能源電氣化後的工業生產和電網系統的儲能調配。

(圖:碳中和背景下氫能產業鏈分布圖;資料來源:IRENA Hydrogen from Renewable Power 2018)

借歐陽院士的觀點,我們不妨大膽設想一下:

未來,西部青海新疆萬畝的光伏田和巨型風車,源源不斷地生產着廉價電力,通過特高壓送到東部各大城市,驅動着鋰電車支持人們的短途出行。

白天那些用不掉的電能,會通過「電解水」轉化成「綠氫」,在夜晚為整個電網系統「削峰填谷」,部分替代掉昂貴的儲能電池。

此外,氫能還可以通過管道+各類幹線運輸到各個固定式加氫站,甚至在站內直接制氫,用以滿足那些續航要求較高、或者寒冷地區的出行/運輸需求。

某些相對封閉的場景(如礦山、湖泊、工地、保護區),將會成為各類功率更大、續航更久的氫能船、氫能機械和氫能重卡施展拳腳的舞台。

很多工業部門,如合成氨、甲醇,鋼鐵冶煉等領域,也可以通過氫能來替代化石燃料,提供當下技術可行的低碳解決方案。

天空之上,大量螺旋槳支線飛機會改用氫燃料作為動力源,城市之間也會出現垂直起降的鋰電載人飛行器;對於大部分噴氣式飛機而言,亦可通過混入式燃料的實現脫碳化。

傳統的化石能源也不會徹底退出歷史舞台,而是通過碳捕集技術,成為整個能源大閉環的重要補充。

最終,這套「光伏+特高壓+鋰電+氫能+碳捕」組成的多種能源系統,會達成一種「你中有我、互相依存」的平衡狀態。

從這個角度來說,未來以電力為核心的新一代能源產業鏈,一定不會是單一技術路徑的「一家獨大」。

畢竟,大家擅長的領域和場景都是不同的,也不存在「誰必將替代誰」的絕對邏輯。

在這個大的終局之下,無論風電、光伏、氫能、鋰電,都將占據重要的一極,共同構成面向碳中和的未來智慧能源大系統。

或許,這就是40年後「中國能源大三角」的完全體。

03

政策:增長的驅動力

前途可期,但道路曲折。

由於起步較晚,中國氫能技術水平相較於歐美發達國家(特別是日本)的差距十分明顯。

但儘管如此,這樣的差距也並非不可追趕。中西方在內燃機技術上的差距是以「百年」來計算的,而在氫能領域,即使是最為領先的日本,以舉國之力押注氫燃料技術也不過才是2013年的事情。

從這個角度來說,未來在政策扶持和風險資本的推動下,氫能將很可能會複製中國在光伏、鋰電上的逆襲之路。

因此,這幾年我們也能明顯感到,國家在氫能領域的支持力度方面的不斷增強。

2019年,氫能產業首次寫入了 《政府工作報告》,並明確了具體負責部門。

此後,五部委進一步明確了獎勵補貼的規範細則,同時選出了北京上海廣東等成為了首批「示範城市」,單個城市群在示範期內最高可獲得18.7億元獎勵。

截至 2021 年 6 月,國家層面提及「燃料電池」和「氫能」的規劃文件共發布了47個,相關財稅補貼政策17個。

時間

相關文件

事件

2019年

《2020 年政府工作報告》

」加大氫燃料電池基礎科研投入,突破核心材料和關鍵部件的技術瓶頸,促進產品國產化;鼓勵、推動各地因地制宜開展氫能示範應用,推動大規模產業群的形成;通過政策引導社會資本投入,鼓勵能源企業牽頭建立穩定、便利、低成本的氫能供應體系;完善標準法規建設,加快氫氣納入能源管理體系後的管理細則制定;制定國家級頂層氫能規劃,合理規劃加氫站,制定長期穩定的燃料電池汽車發展政策」等內容首次寫入政府工作報告。

2020年

《關於啟動燃料電池汽車示範應用工作的通知》

五部委確定將燃料電池汽車的購置補貼政策,調整為燃料電池汽車示範應用支持政策,用「以獎代補」方式對示範城市予以獎勵。

2021年

《關於啟動燃料電池汽車示範應用工作的通知》

五部委明確考核評價結果將量化為綜合評分,包括「燃料電池汽車推廣應用」、「關鍵零部件研發產業化」和「氫能供應」三部分;北京上海廣東成為首批「示範城市」,單個城市群在示範期內最高可獲得18.7億元獎勵。

(圖表:2019年後,國內氫能政策落地明顯提速;資料來源:公開資料)

根據《中國氫能源及燃料電池產業白皮書(2019年版)》的規劃:到2050年,氫需求量將由目前的2000多萬噸提升至約6000萬噸,氫能產業鏈價值將超過10萬億元。氫的終端銷售價格將降至20元/kg,加氫站數量將達到12000座,氫燃料電池汽車保有量達到3000萬輛。

在碳中和背景下,未來中國的氫能源產業註定將是一個萬億級的市場,每個細分產業鏈上都有機會誕生一批偉大的公司。

而反觀現在的市場格局,即便是億華通這樣的龍頭企業,2020年所占氫燃料電池的市場份額也只有15%,對應的年出貨量約400台(套)左右。

換句話說,大家的體量都還很小,差距也遠沒有拉開。

所謂「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馬」,這是創業者們最喜歡的畫面,也是屬於每個後來者的時代機遇。

04

交通+電控+儲能:氫能投資的三個機會

從產業鏈來看,氫能分為上游的「制氫」,中游的「儲運、加氫站」,和下游的「燃料電池系統與應用」三大部分。

相比於前期投入高昂、回款依賴全產業鏈聯動的氫能中上游,下游環節因其直接面向消費者、產品化程度高、技術待突破點多的特點,或許是一個更適合早期VC和初創公司進入的方向。

(圖:氫能源產業鏈)

其中,險峰也在三個細分領域上進行了布局:

1、交通

如前所述,氫能因能量密度高、續航里程長,更適合作為叉車、重卡和長途車的動力來源,然而經過數年發展,這幾條賽道的競爭也日益激烈,誕生了眾多頭部公司。

因此,越來越多的初創公司,開始把目光轉向了天空和水面。

這個方向上,跑得最快的是一家美國公司,叫做Universal Hydrogen。

這是一家2020年創立於洛杉磯的飛機氫燃料電池技術公司,他們的產品是針對兩款現役渦輪螺旋槳飛機(ATR72和Dash-8)的改造套件,包括替代傳統渦輪螺旋發動機的燃料電池總集,以及自己研發的模塊化的氫氣膠囊。

這種氫膠囊可以使用機場的貨運升降機裝卸進入機艙,雖然比傳統燃油箱多占用9m長的空間,但不會對座艙空間造成太大的損失。

(圖:Universal Hydrogen的燃料電池總集與氫氣膠囊)

2021年4月,成立僅一年的Universal Hydrogen剛完成原型系統的開發,便獲得了來自Playground Global、騰訊、豐田、空客、捷藍航空等在內的共計2050萬美元A輪投資,市場熱度可見一斑。

反觀國內,由於中外在技術水平和出行市場上的客觀差距,相比於客運飛機,「船舶」的氫能化改造或許是一個更為現實的選擇。

2021年,險峰種子輪投資了氫動力船舶項目「ExploMar擎波探索」,他們自主研發的首艘搭載ISLANDWAVE島波/ 氫能動力系統的60尺遊艇Demo將於2022年投放,其在北美、歐洲、東南亞等區域的海外商業項目也已啟動。

(ExploMar擎波探索氫能船舶動力系統設計原型)

除此之外,「氫能無人機」也是一個值得關注的方向。

2020年,中國無人機市場規模為599億元,5年複合增速30%。其中,工業無人機市場為273億元,最大的應用領域是測繪與農林植保,兩者合計占比超過50%,用戶主要來自電力、公安、氣象、國土資源和森林消防等部門。

(2020年中國工業無人機市場分布,資料來源:Frost & Sullivan)

因為大多情況下要在野外惡劣環境中使用,為了保證長距離續航,這些工業級無人機基本無法使用鋰電,只能依賴於汽油、柴油提供動力。

未來,隨着隨着碳中和政策的不斷落地,燃油無人機將逐漸被淘汰,這塊市場大概率也會被氫能替代。

因此,險峰也在去年天使投資了「濟美動力」,這是一家聚焦於氫能燃料飛行器電池技術應用的科技公司,創始人宋珂博士曾任同濟大學燃料電池創新研究所所長,目前團隊自研的第一代氫動力原型機已經試飛成功。

(濟美動力的氫燃料無人機)

2、電控系統

作為氫能領域的關鍵部件和價值核心,無論工業、運輸還是儲能,所有的應用場景都離不開相應的「氫燃料電池系統」。

而這也是氫燃料產業鏈中利潤最豐厚的部分之一。

舉個例子,在一輛FECV的整車中,僅電池系統的成本占比就超過了60%。

如果繼續向下拆解,氫燃料電池系統又可以分為三大部分——電堆、元器件和電控系統。

前兩者屬於「硬件」,後者則以「軟件」為主。

前面提到,中國之所以在氫燃料電池市場化方面一直做的不太好,除政策因素外,主要原因還是成本降不下來。

其中,「硬件」是個慢功夫,很難有什麼快速超車的方法——比如上面提到的壓縮氫氣瓶,只能依靠我們的材料科技和製造業不斷升級,才能追上發達國家。

但是歸根到底,「硬件」作為工業品,遵循的還是產能+成本邏輯,以中國的技術潛力和市場規模,只要假以時日,一定可以取得突破。

但在「軟件」方面,比技術更落後的,其實是個「觀念問題」。

目前的燃料電池系統,每個「部件」(即BOP)都有一套單獨的「子控制器」,各個子控制器只服務於自身的功能,例如空壓機有空壓機的電機控制器、節溫器有節溫器的橋驅動控制器。

這導致每個部件的設計生產都是獨立的,彼此沒有交集,即使把它們整合集成在一起,協調起來也會非常困難;此外,由於各個「子控制器」都是由不同供應商單獨特製的,缺乏規模效應,成本也就變得很高。

(圖:目前的氫燃料電池系統控制結構與成本曲線)

到這裡,熟悉新能源的朋友可能已經發現:氫燃料電池所面對的情況,幾乎就是當年「燃油車智能化」困局的翻版。

對此,特斯拉其實早已經給出了解決方案:那就是把原來「各自為戰」的電控單元,整合成一個統一的「大腦」,用「系統集成化」替換掉過去的「分立式模塊化」來控制整個系統。

這樣一來,不僅可以提升控制效率,而且可以實現整個「軟件」成本的快速下降。

(圖:集成後的氫燃料電池系統控制結構與成本曲線)

當然,其中研發的過程其實非常困難,畢竟鋰電的控制系統只需要解決「電」的問題,而氫燃料電池系統除了「電」以外,還需要解決「氫」的問題。

作為典型的交叉學科,它要求團隊具備橫跨汽車製造、氫能、電控三大行業的學識和經歷,且對每一類元器件的原理和性能必須全部精通。

因此,險峰在2021年天使投資了氫能科技公司「溯馭技術SEEExTECH」——這是一群來自哈工大PEED實驗室、曼徹斯特大學ACS課題組的青年博士&碩士。他們希望通過自主研發的IAAP算法架構,希望為上游企業提供多場景的氫能應用解決方案。

(圖:未來高集成一體化氫燃料電池發動機系統架構)

3、綠色發電&儲能

就像動力電池分為「三元鋰」與「磷酸鐵鋰」一樣,燃料電池也並非只有一種類型。

按照燃料種類、電解質的不同,燃料電池主要可分為以下6種:

其中,「質子交換膜燃料電池」(PEMFC)因其體積質量小、能量密度高、可室溫啟動,最適合「即起即停」的交通應用,成了目前國內最常見的燃料電池。

比如前面提到的氫能飛機、氫能車或者氫能船,採用的都是PEMFC。為了避免混淆,我們之前提到的所有燃料電池,也都默認是指PEMFC。

但還記得開篇的例子嗎,永遠不要輕視另一條潛在的技術路徑。

當前不主流,不代表以後不主流。

在燃料電池領域,還有另一條更為早期的技術路線,叫做「固體氧化物燃料電池」(SOFC)。

相比於PEMFC,SOFC具備能量轉化效率高、燃料可選範圍廣、不需要貴金屬催化劑等很多優點。

(圖:固體氧化物燃料電池SOFC原理及特點)

簡單總結一下就是:

同樣是燃料電池,如果大家都用氫,SOFC的發電效率更高;如果不用氫,那只有SOFC可以支持其他傳統燃料,且排放更少,燃效更高(比普通火電燃氣輪機高一倍)。

因此,SOFC也被譽為「21世紀最有前景的綠色發電系統」。

但是,這麼好的技術卻有兩個限制條件,阻礙了它的推廣:

第一,SOFC需要高溫來維持電極上化學反應的活性,因此只能在600-800攝氏度的高溫下才能運行,天然不適合用於電動車。

SOFC擅長的是那些需要24小時不間斷供電的場景,比如工廠、寫字樓、社區、數據中心等等,其實更適合用於儲能。

不過在碳中和時代之前,這些基本也鮮有人問津。

第二個缺陷,是由於規模尚小,SOFC用起來還很貴。

在SOFC領域,最為頭部的是一家名為Bloom Energy的美國上市公司,最高市值到過百億美金,其創始人是原NASA火星探測項目燃料電池模塊的設計師。

2021年,Bloom Energy的營收達到9.7億美元,同比增長22.4%。

然而,儘管有聯邦政府稅收減免的加持,Bloom Energy一套100kw發電系統依然要賣到70-80萬美元,因此真正能用得起的客戶,只能是谷歌、蘋果、微軟這樣「不差錢」的互聯網巨頭。

不過近年來,隨着技術與規模的演進,SOFC的成本也在不斷降低,逐漸進入商業化應用的初級階段。

日本從 2009 開始,至少已安裝了30多萬套千瓦級家庭用分布式熱電聯供系統,運行壽命已經超過10年,預計2030年達到530萬套,占日本家庭的10%。三菱電力公司也從 2012年開始示範運行的250千瓦 SOFC-MGT(微燃機)分布式發電系統,2015年開始在日本推廣應用。

總之,碳中和的大背景下,今天這條技術路徑的機會正變得逐漸清晰。

一個看得見的證據是:從三四年前開始,美日等國家已開始將SOFC技術和產品列為「戰略高技術」,對中國禁售禁運。

這樣的背景下,險峰也在去年天使投資了一家中國SOFC科技公司——深圳通微。

公司創始人邵博士在歸國前,已在SOFC研發以及應用中擁有超過十年的經驗積累,其自主研發的新一代燃料電池,比傳統的流延法性能提高30%,同時大幅降低了製造成本。

未來,他和團隊將進一步研發25kw-1GW的大型SOFC供電系統,應用於城市中的工廠、寫字樓、醫院、高校等等場景,與分布式光伏一起,成為未來中國綠色能源大網絡中的組成部分。

05

寫在最後

以上,是我們在2021年氫能投資中的一些思考和探索。

其實無論鋰電還是氫電,光伏或是風能,所有的「路線之爭」,都不過是「碳中和」這個宏大命題下「硬幣的兩面」。

本質上,VC投資本身也是一門「在不確定中尋找確定性的藝術」,回看歷史,每件事情似乎都是確定的,但身在其中者往往卻不會知曉。

就像今天電動車已然是全球最為火熱的投資賽道,但僅僅在2年前,特斯拉還徘徊在破產邊緣,就連馬斯克當時也不知道,中國超級工廠將會成為挽救自己的那塊多米諾骨牌。

科技的突破之路,總是充滿艱辛、一波三折,沒人能預知轉折會在何時到來。

但我們知道,它終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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