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巨變與我國電影的科幻想象
重視國策——中國科幻電影聚焦鄉村振興命題立意
實施鄉村振興戰略,是黨的十九大作出的重大決策部署,是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重大歷史任務。講好「中國故事」要同時講好城市故事和鄉村故事。
要講好中國鄉村故事,可以運用包括寫實和幻想在內的各種方法。近年來,在網絡電影中出現了鄉村科幻題材,圍繞鄉村振興命題,既暢想鄉村面貌的新變化,又揭示鄉村變革的新矛盾,包含對未來鄉村目標的前瞻。
立足國情——我國科幻電影依託鄉村巨變馳騁想象
相關科幻電影作品大致有三種形態,一是短片集中的單元,如寧浩總導演的《我和我的家鄉》,其中有陳思誠執導的短片《天下掉下個UFO》,時長約半小時。還有一些獨立的短片,比如手機拍攝的賀歲片《捲土重來》。
從經濟方面看,這些影片根據農村發展現狀展開想象,如張小鯊編導的《我兒子去了外星球》,介紹了農民扮演外星人吸引遊客到農家樂。王碩執導的《你瞅啥?外星人》與鄉村旅遊相關。從科技角度看,這些鄉村科幻影片也有自己的想象,關於農業科技、農民引種外星植物等,如殷博執導的《外星人事件》,構思了農民種植外星植物的情節,故事中又交織着外星人和地球人之間的博弈、衝突。
這些影片主要在鄉村拍攝,從不同側面反映了鄉村振興戰略帶來的變化,也表達了在現代化進程中農民的情感寄託。
創新特色——中國科幻電影熔鑄鄉村文化培育新品
第一,鄉村巨變有利於科幻的繁榮。我國的科幻有待普及,特別是鄉村科幻教育。如果鄉村科技普及了,農民的孩子們有條件接觸科幻,在將來,科幻深入人心是完全有可能的。
第二,科幻繁榮助力鄉村巨變。科幻電影的拍攝場地與鄉村旅遊結合在一起,將對鄉村面貌的變化起到更大的推動作用。這些題材記載鄉村發展軌跡,也能夠起到讓人們記住鄉村的效果。
第三,鄉村科幻提供電影美學新經驗。鄉村科幻的特點是以農民為科幻情境主人公,既體驗農村自然條件、農村經濟、傳統文化的強大影響,又反映他們的新知識、新技能、新角色。以科幻現實主義為主要創作方法,既立足於中國的國情,又在科技參照系中放飛想象。
第四,比較視野下的鄉村科幻。以鄉村科幻與城市科幻進行比較,既看到傳統的文化又看到城鎮化所起到的普及和推動的作用。如果鄉村科幻得到普及,科幻就成了家常便飯,不僅不會土味,反而很現代。從對外交流來看,全世界的扶貧事業以及鄉村振興是一個大課題,在共同對抗外星人的侵略,改善地球經濟,解決地球共同面臨的問題等方面可以大做文章。在形成特色方面,既然是鄉村科幻,它應當熔鑄鄉村的文化,形成跟城市科幻有別的特色。鄉村有着更多的詩意與溫情,它承載着鄉音、鄉土、鄉情以及古樸的生活,鄉村文化可以融入到作品中成為鄉村科幻的特色,其中包括鄉村的景觀、特產、風俗、文藝和文化遺產等等。
中國科幻電影的世界性
第一,中國科幻故事與中國胸襟。科幻影視故事多是關於人類共同命運、人類共同發展的故事。中國科幻電影在講述中國科幻故事的時候,應該具有世界性,也應該具有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高遠視野,即站在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立場上展開敘事,擁有面向全世界的胸襟。
第二,中國科幻故事與科學思維。科幻故事的想象以科技為基礎,由於科技的邏輯性,促使很多想象最終成為了科技創新。比如,手機之父馬丁·庫珀看了科幻電視劇《星際迷航》中人們使用隨時隨地保持聯絡的通信裝置後才發明了手機,1870年,美國發明家西蒙·柯萊閱讀了儒勒·凡爾納的科幻小說《海底兩萬里》開始了潛水艇的開發。
第三,中國科幻故事與人類的進步價值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包含民主、平等、公正等,都體現了人類的進步價值觀,中國科幻價值觀應該具備這種價值觀。如《流浪地球》里吳京扮演的宇航員為了人類犧牲了個人的利益,這就是人類命運共同體意識,是一種人類的進步價值觀。
第四,中國科幻故事與電影強國。電影強國的衡量標準是電影作為軟實力在世界電影市場的占有量,在多國的發行量。科幻片以科幻想象,聚焦人類共同命運,容易被各國所接受,適合成為電影強國的片種。電影強國不僅僅是在國內,還要在國外發行,它是一個世界性的概念。同時,我們要防止西方把中國電影價值妖魔化,應該在中國科幻故事裡面體現人類的進步價值,這樣我們的電影才更容易走向世界。
《黑客帝國4》與中國科幻製作的可能性
科幻的整體工業製作水平和協調性表現了一個國家科幻電影的整體想象力水平。《黑客帝國4》是一部喪失科幻想象力的大片,電影製作技術很過硬,可是電影效果卻一般。
首先看視覺效果。科幻影片要把大量的精力花在視覺畫面的製作上,畫面的如真性和奇觀效果對觀眾來講特別重要,從這個層面來講《黑客帝國4》是優秀的。但是,科幻意味着一種未來可能,演員要與未來的表徵一致,主角的年齡太大會讓觀眾產生不適。
再說故事情節。《黑客帝國4》有迷宮般的情節,在講述一個新的科幻世界的時候,需要在故事邏輯上進行精心布置,與現實世界穿插的情節也必不可少。《黑客帝國4》借用了《黑客帝國1》的情節橋段,這種情節上的複製能帶來票房的保障,但是也容易承擔相應的後果。要注意什麼時候可以模仿,什麼時候不可以模仿。要以電影的奇幻性為根本,如果奇幻性不夠,對前作的模仿本身就可能遭遇失敗。
科幻影片的製作有國界,放映沒有國界。目前的科幻電影工業中,好萊塢的電影工業最成熟,科幻影片的製作質量和票房最好。中國的科幻電影工業相對還不夠成熟,帶來了現實差距。差距同時也是機遇,這個機遇只屬於後發者,後發者有優秀的經驗借鑑,這個借鑑本身也能造成觀眾的期待。由於暫時的差距,觀眾在期待上也是不一樣的,一旦中國的科幻影片達到接近西方科幻影片的水平就會形成耀眼的成就,比如《流浪地球》。但只有一個《流浪地球》還不夠,必須批量地生產這樣優秀的電影才可以滿足觀眾的期待。
中國的科幻電影,一定要集中在各個工業化建設的細節中,而想象力就凝結在這些工業的細節中。
太空敘事何以可能——論中國科幻電影的一個拓展面向
科幻電影的三個面向:商業電影、社會電影、哲學電影。科幻電影容納了各種各樣的題材,其中太空題材是科幻電影中最具有影響力的一種亞類型題材。太空敘事包含三個層面:商業大片、社會基礎、哲學省思。
關於中國電影的太空敘事有三個文本,1929年的《飛行大盜》,1990年的《大氣層消失》和2019年的《流浪地球》。《飛行大盜》是警匪片,充斥着大量警察駕駛飛機和盜匪搏鬥的場景;《大氣層消失》是關於大氣層中臭氧層的破壞人類如何去拯救它;《流浪地球》是關於逃離太陽系去尋求一個更為理想的空間環境。
可以看到,中國對於太空的想象是在逐漸逃離地球,向更為遙遠的宇宙延伸。更為重要的是,太空電影是作為硬科幻來呈現的,用科學技術驅動情節。
太空科幻大片的敘事方法可以歸為三點:一是技術視景,關於航天技術的硬科幻;二是宏大史詩,在宏大時空中踏上拯救人類的探險之旅;三是英雄探險,太空英雄的崇高之處在於他們特定的命運和地位。
太空敘事的社會基礎是多樣化的。一是現實危機。一方面在地球上已經出現了巨大的人類生存危機;另一方面人類試圖通過技術開發地球外部資源。二是航天實力。科幻大片的發展水平取決於所在國家的社會發展水平,尤其是經濟與科技實力。三是電影想象力。只有充滿想象才能真正仰望星空,這是太空敘事重要的現實基礎。
太空電影是海德格爾所說的關於「龐大之物」的哲學電影。以技術為核心對人類世界、宇宙進行哲學省思。
一是關於技術批判和未來想象,可以從太空故事的結局中窺探一二。一種是英雄通過技術解決了危機,人類擁有光明的未來;另一種是英雄沒有解決問題,結尾是黑暗的未來。這兩種結局分別代表了對技術的想象,前者是樂觀主義的想象,後者是悲觀主義的想象。
二是永恆鄉愁引發的人類對於自我的理解。早期的太空電影比較重視太空歷險,即人類從地球如何探索太空。新世紀以來,太空電影開始了另一種逆向的旅途,就是從太空返回地球家園,比如說《流浪地球》的主旨其實就是對地球家園的回歸。返家之旅的太空敘事是對早期太空敘事的一種批判和反思,在展示技術力量征服太空的時候應該認識到孤寂宇宙中的超驗鄉愁,當地球面臨危機時不能拋棄地球,地球家園對太空遊子的召喚逐漸進入到太空敘事。人類應該對星空懷有敬畏,在征服宇宙的時候,要保持必要的謙卑,而且人類自身要對技術有審慎的反思,技術不是萬能的。
從「人機錯位」到「愛上Siri」——當代中國科幻影像中AI敘事躍遷
在以AI為載體的敘事躍遷當中,可看到一個六象限的基本範疇,包括外星生命、外太空、黑暗未來、時間旅行、怪物、智能機器。
在人機關係中,包括機器人、機械人、仿生人、機甲戰士、AI智能人、AI語音系統等特效,有的時候敘事占了上風,創意引領了故事,使Siri成為了「被中國化」的角色。因此,在人機關係進入到科幻電影的過程中,AI敘事是一個非常有趣的敘事點,給我們帶來思維上的躍遷可能。
從改革開放到2022年,中國科幻電影在AI敘事方面表現了中國故事的什麼特色?
20世紀80年代的香港電影有大量的AI敘事影片,但是這些電影類型雜糅的特徵使其並不被歸入科幻類型中,也有一些電影用動作片的表演來代償科幻視效和工業化晉級的情況,這恰恰反映了我們科幻水平薄弱的狀況。
科幻是一種路徑,也是一種方法,我們要去增加它的擴容視域而不是使它成為一種排他的異己化的他者恐懼。這些雜糅了喜劇、動作等其他類型元素的科幻電影,隱含了對於科幻電影邊界的思考,也為我們提供了類型化生產的多樣性,並在其中表現出具有社會化指向的科技人文關懷,表達對終極意義問題的思考。
如果人可以反思自己的主體性,未來機器的意識會不會驚醒,有自覺意識的AI將獲得和我們一樣,在元宇宙中去自由遨遊的身份認證?
20世紀80年代《錯位》裡面表現出來的會議場景,所呈現出來的文山會海,這些都不是實景性的拍攝,而是通過中國的審美特徵或基於一種文化積澱的共同性,來有效地進行了視聽綜合的故事傳達。
到了21世紀,這些AI包括了賦形於機器人之上的或者是成為權力象徵的甚至是無形無象的語音形象,我們會看到《太空群落》《流浪地球》或者是《Sorry Siri》,這不僅僅是發生在人機之間的故事,而是講述了機器與人協同共處的時代,並在未來過程中對於人的行為具有更多的糾錯和糾偏的功能。
電影是工業的縮影,也是國家形象的直接載體,科幻電影更是其中展現國家實力的核心聚焦點。「科幻十條」對想象力的綻放,以情感敘事上的躍遷帶動我們共同精神價值的認同,並滲透在科幻電影以及未來中國故事的講述過程中。
技術的藝術與藝術的技術:科幻電影的中國敘事
當代科幻電影在影像表達和情節敘事層面所創構的視覺意象與審美屬性,既蘊含當代科學的理念,更攜帶人類對自身、對現象世界甚至超驗世界的認知渴望與人文反思。科學與人文之間、技術與藝術之間的高度融合,構成了想象力與創作力的真正本源。
想象力與創造力的實現,既需要基於科學的技術手段同時也需要基於人們的藝術構想。當代科幻電影的藝術創作要麼過度抽象地強調藝術的表現力,要麼過度片面地放大技術的創造性價值。
實際上技術與藝術之間是一種共生關係,這種共生關係也意味着對於人類的想象力和創造力而言,技術和藝術是一體兩面的承載關係,同時兩者之間也是不可分割的互為建構的存在關係。
技術與藝術之間是互為貫通的,這是因為任何技術手段的運用都與內容生產和意圖表達緊密勾連在一起,技術運用所達到的境界就是藝術。數字視覺技術是融合了多種技術手段,並以現代科學理念為根基,蘊含現代人文思想與精神的一種數字視覺藝術。
當下,數字視覺技術的發展已然導致文化敘事及其表意圖示不再如以往一樣,主要依賴於原有文化慣例中的文學符碼,數字化的數學符碼逐漸取代文學符碼在文化中的主導位置,成為文化敘事與創作故事世界的主導因素。
超越現實的想象力與創造力首先要突破的是現實的時空局限,但這種超時空的想象並非是瞞天過海的肆意編織和臆想,而是基於科學認知基礎上的人文思想與精神的表達,這種表達直接體現為技術與藝術的融合,這也恰恰是未來中國科幻電影發展所必須要面對和亟待解決的問題。
對於當下中國科幻電影而言,講好故事固然重要,但是如果沒有科學的思想理念為基石,就無法讓科幻電影的中國敘事產生真正跨文化的影響力和競爭力。科學與人文之間的協同作用必然是科幻電影最根本的創造本源,而技術的藝術與藝術的技術也就是技術與藝術之間共生與融合的存在關係,必然是中國科幻電影將視覺效果轉化為人文敘事層面的故事時所要遵循的發展路徑之所在。
中國科幻電影與工業崇拜
西方科幻電影的三種底色
第一,強烈的反科學主義底色,或是反科學至上,反理性和反現代的精神。這種精神與西方工業社會、現代啟蒙以來所掀起的浪漫主義思潮有密切的關係。第二,向外部空間擴展的殖民主義精神。科幻電影經常講探險、向外探索的故事,不論是去外星球或海底還是未知的空間,都是進行所謂的向外侵略或是向外拓殖的工作。第三,在科幻電影中經常講述另外一個故事,形成了一種科學、技術、文明的高度智能化和作為社會生產關係的社會想象本身的錯位。經常呈現出典型的現代社會或殖民時代的社會想象,負載了很舊的現代故事。
中國科幻電影欠發達的原因
一是中國對科學的崇拜,非常相信科學文化。二是中國在整個現代化進程中缺乏殖民經驗,在電影中就很難講述和外太空、異族等他者的關係,這對中國來說是新的經驗,需要通過想象。
中國有着非常發達的科學傳播方式和一套專業的科普系統,有着非常豐富的科普文學或科學文化式的科幻文學。構建具有中國特色的科幻電影需要我們深入到中國20世紀的現代化進程中,呈現中國式的文化和社會經驗。
科玄之辨:中國科幻電影的文化書寫邏輯
20世紀20年代,中國知識界掀起了一場關於物質和精神的討論,也叫「科玄之爭」或「科玄論戰」,主要是以張君勱為代表的知識分子宣揚注重精神和反對物質文明的人生觀和科學觀的論辯。這場論辯一直成為中國科幻文學創作的內在傳統。
中國科幻電影是一種如何去看待以「科玄之辨」中的人生觀為主導的科學觀的創作,以及如何體現不同時期對於某種社會新秩序展開的具象化的想象。中國科幻電影的創作團隊與好萊塢的技術主義或歐洲反烏托邦的時間影像美學不同,試圖用「科玄之辨」的科學觀去建立關於社會新秩序的一種想象。
21世紀之後,很多中國科幻電影在技術美學上的失真造成了敘事上的割裂,表現在文化身份的不一致性和內在的撕扯,《衛斯理藍血人》《未來警察》《上海堡壘》等都有着「思覺失調症」,就是心理學、病理學意義上的關于思維情感感覺和現實脫離,變成了一種情動影像的精神分裂。在這個意義上,「科玄之辨」就走向了一個以技術主義為邏輯的「科玄之裂」。
《流浪地球》實現了科幻類型片的技術美學和社會新秩序想象的整合方式,實現了科玄整合。它不同於美國太空割據式的、朝向外太空殖民冒險的藍色文明的秩序,而是對五千年農耕文化孕育下的新秩序想象。但是,影片劇作結構和人物塑造不立體,情感邏輯過於薄弱,浮於表面,外國觀眾很難建立起對人物的認同。這使得我們唯一的中國科幻電影的世界新秩序的影像,被誤讀為「中國崛起」。
中國科幻電影講好中國故事的關鍵在於,如何建立一套獨立的感官美學體系,如何通過自洽的情感邏輯用「情動經濟」的方式,構建具有說服力的情動性的現實,最終以「科玄之辨」中的人生觀為主導的科學觀進行創作,並對社會新秩序展開具象化的想象。
重構原型:科幻電影如何表達「中國想象」——從《沙丘》與《流浪地球》的比較說起
《流浪地球》的成功表徵了中國人的思維想象方式,已經走出了以往固定的思維模式,有了更多超驗性情懷。《流浪地球》呈現出美國類型片的外觀,以及科幻電影普遍具備的情感和價值觀。電影裡表現的情節模式、人物關係和視聽奇觀充滿好萊塢味道,是一部美式科幻大片或災難片加科幻電影的類型疊合。這種高度工業化的視聽衝擊吸引了大批以青少年為主體,同時輻射到中年和少年的觀眾。
但是,《流浪地球》的核心是中國想象、中國思維、中國元素。核心故事是帶着地球去流浪,對家園不離不棄。這樣的家園意識以及撞擊木星的嘗試令人想到愚公移山、夸父逐日、精衛填海等中國古代神話原型,這與西方「諾亞方舟」式流浪的原型不同。所以,《流浪地球》是一部體現了中華民族集體想象、民族意識,轉化傳承中國文化精神的電影。
為什麼《沙丘》生不逢時呢?《沙丘》非常好萊塢化,但這部明星雲集的科幻巨製在中國市場卻遭遇了水土不服。《沙丘》充滿了與殖民記憶有關的文化想象,以及大家族的愛恨情仇,是15世紀資本主義航海擴張時期爭奪殖民地的故事在科幻電影裡面的一次顯影。這樣一部表達西方文化擴張殖民史、殖民記憶、殖民想象的科幻大片,對於中國觀眾是陌生無感的,多少會有一些隔閡。
任何科幻電影都是一種現代神話的重構,原始先民的神話和想象會留存在世代傳承的記憶密碼中,這樣的故事在科幻大片中顯影和復現總能引發觀眾強烈的震撼和共鳴。
重構神話原型,表達中國想象,講好中國故事,科幻電影不僅有着面向地球表達對宇宙存亡的憂慮,表達全人類生存的終極問題的超越性,也要表達親情、倫理、愛情等跨越時空的情感,還要立足於本民族文化傳統。
無論是小眾化的、軟科幻式的科幻電影,如《瘋狂外星人》,還是更加大眾化、合家歡、重工業型的《流浪地球》,都有一個重構神話原型、表達中國想象、講好「中國故事」的問題。
(以上發言內容均來自「中國科幻電影如何講好『中國故事』」主題沙龍,不代表本網觀點。中國社會科學網 鬍子軒/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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