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
俄烏戰爭向何處去,引發全球關注。政商學界都有人認為,這是一場動搖後冷戰世界秩序的戰爭,包括貨幣、金融、貿易和政治等多方面。
橫貫歐亞大陸的地理特徵使得俄羅斯精英階層天然的要把地緣政治因素納入頂層設計的方方面面。冷戰結束初期,俄羅斯最理想的路徑是與美國建立「成熟的戰略夥伴關係」,平等地分享霸權,但這一理想的主觀和客觀條件都不具備。
第二條路徑是所謂的歐亞主義,出發點是,「從文化和地緣角度出發,俄羅斯既不完全是歐洲的,也不完全是亞洲的,因此,俄羅斯具有自己與眾不同的歐亞特性」。它是「鄰近外國」優先主張的一個體現,強調與周邊國家搞好關係,建立政治或經濟上的一體化組織,比如獨聯體、斯拉夫共同體或「歐亞聯盟」等。新獨立的烏克蘭堅決捍衛獨立自主的權力。俄羅斯則堅持對其採用高壓政策。這基本宣告「歐亞主義」方案的失敗。因為,烏克蘭的地緣政治地位可用「歐洲之門」來描述。於俄羅斯而言,烏克蘭是「歐洲化」的前門,也是「亞洲化」的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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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棋局》一書中,布熱津斯基做了精煉的歸納:沒有烏克蘭,以獨聯體或以歐亞主義為基礎重建帝國都是不可行的,一個沒有烏克蘭的帝國最終只能是更「亞洲化」的離歐洲更遙遠的俄羅斯。一言以蔽之,俄羅斯在政治上並沒有強大到把意志強加給烏克蘭的地步,在經濟上更缺少吸引力。
第三條路徑就是「亞洲化」。1996年初,葉利欽解除了親西方的外交部長科濟列夫,轉而任命一直以來主張與伊朗和中國建立更親密關係的普里馬科夫。這個聯盟的基礎被當時的俄羅斯評論家認為是反對美國的霸權。布熱津斯基認為,「只有在美國十分短視地同時對中國和伊朗採取敵視政策時,把俄羅斯與中國和伊朗結合在一起的聯盟才能建立起來。」這一條件在特朗普任職時期達到了。
90年代末,布熱津斯基認為俄羅斯的唯一選擇就是「歐洲」。但沒有俄羅斯的歐盟和北約東擴計劃基本上也將這條路給堵住了。在前兩條道路行不通的情況下,同時又伴隨着中國的崛起,等,俄羅斯只能選擇是「脫歐入亞」。依照米爾斯海默的看法(米爾斯海默,《大國政治的悲劇》),二戰結束以來,世界秩序從最穩定的單極結構,演變為冷戰時期次穩定的兩極結構,隨着冷戰的結束,正在轉向最不穩定的非平衡的多極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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