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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真的很卷,不只是東亞卷王了,甚至可以說是世界卷王。

一個數據是韓國老人目前的生存現狀:忙碌且貧窮

這是11月30日央視財經援引韓國媒體《中央日報》和SBS的報道韓國目前的老人情況,

韓國有50%的六旬老人還需要繼續工作,甚至在超過70歲的人中還有超過30%需要繼續工作。

而根據經合組織的統計,韓國65歲以上老人還在繼續工作的比例高達34.1%,位居經合組織國家的第一位,而65歲以上老人的貧困率也高達43.4%。

經合組織包括歐美日韓澳全球的主要發達國家,以及智利,哥倫比亞,墨西哥,土耳其等少數被認為是市場經濟的發展中國家,總共有37個成員。

韓國老人還需要繼續工作,而且貧困率高的原因就是中青年的時候背上沉重的房貸壓力,導致積蓄不多,而老了之後又由於老齡化導致退休金收入太低,無法維持正常的生活水平,所以必須去打工。

而在電視裡面接受採訪的韓國老人,說他和他的朋友都還在繼續當保安,

另外還有個72歲的老人還在當快遞員,但是月收入只有3200元人民幣,注意是人民幣。為什麼這麼低呢,報道裡面沒有解釋,但我想是因為人年紀大了,工作效率和時間無法和年輕人相比的緣故。

另外一個數據是韓國的經濟增長速度,在2021年韓國依然保持了發達國家中經濟增速最快的水平,我在IMF(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上下載了2021年10月份的《世界經濟展望》,

表格裡面是IMF其定義的40個「發達經濟體」2015-2021年每年的經濟增長率,單位是百分點,2021年是預測值。

為了獲取新一點的數據,我就看最近五年(2017-2021年)的平均增速,韓國在40個經濟體裡面排在第10位,前九位分別是愛爾蘭,馬耳他,愛沙尼亞,中國台灣,以色列,立陶宛,斯洛文尼亞,塞浦路斯和新西蘭。

不過排在韓國前面的都是中小經濟體,如果就看發達經濟體裡面的主要經濟大國,那麼韓國就是排在第一位了,五年平均增速達到了2.47%,比美國,日本,西班牙,意大利,德國,法國,英國,澳大利亞,加拿大都要快。

如果不看那些發達的小型經濟體,就看中型發達經濟體的話,則只有愛爾蘭,中國台灣,新西蘭三地平均增速比韓國要快。

我們從以上兩點的數據可以產生一個疑問,

一方面韓國的經濟增速是很快的,在主要的發達經濟體裡面增速排在第一位,經濟體量大,而且增速也還可以,這就意味着韓國財富的增加是不少的。

另一方面,韓國人過的日子卻生存競爭非常的激烈,這就導致體力和精力都排在底層的65歲以上老人成為弱勢群體,不僅工作的比例在經合組織中最高,而且有超過40%的貧困率,按理說社會財富總體增加了,生活應該過的越來越輕鬆,人均都超過三萬美元了,怎麼日子會過的這麼辛苦?

我覺得韓國是分配出了問題,有三個不均衡是需要解決的,

第一個是大企業和中小企業的不均衡,韓國的大企業權力太大,力量太大,我一直有個感覺,在做產業的分析的時候,發現韓國有個獨有的現象,那就是韓國大企業橫跨多個領域,而且往往占據了龍頭位置,缺乏競爭力強的中小型龍頭企業。

我舉一些不同行業的例子,

手機的攝像頭模組,中國最大的是歐菲光,舜宇,而韓國最大的攝像頭模組企業呢?是LG Innotek;

電動車的動力電池,中國最大的是寧德時代和比亞迪,韓國最大的動力電池供應商呢?是LG化學,其次是三星SDI;

手機用的鋰電池,中國最大的是東莞ATL,深圳欣旺達,惠州德賽等公司,韓國最大的呢,還是三星SDI和LG化學;

顯示面板公司,中國最大的是京東方和華星光電,韓國最大的顯示面板公司呢?依然是三星和LG;

存儲器公司,中國最大的是長江存儲和合肥長鑫,韓國最大的公司是三星和海力士。

造船公司,韓國最大的是三家是三星重工,現代重工和大宇,而其中的現代集團又是韓國最大的汽車製造公司。

下圖表內數據來自克拉克森,統計至去年的2020年9月各船廠的手持訂單量排名,航運界網制表,沒錯三星重工手持訂單全球第一。

其他很多領域都是類似的,比如現在智能手機銷量中國是小米和VIVO排前兩位,韓國前兩位的智能手機公司還是三星和LG….

再比如電視機,中國最大的電視機廠家是TCL和海信,韓國依然是三星和LG…..

過於大公司化的問題是什麼?最大的問題就是就業崗位少了,以及利潤向大公司集中化。

2021年3月28日,韓聯社根據韓國全國百強企業經營報告發布的一項分析結果顯示,

提交報告的53家上市公司員工總數為66.6254萬人,同比減少1.1%。

員工數居韓國之首的三星電子去年新聘用4223人,國內員工總數創歷史新高,為10.949萬人。

嗯韓國超過5000萬人口,在三星電子工作的才11萬人左右,這個占韓國總人口的比例還不是1%了,而是只有0.2%左右,而三星電子(三星電子是三星集團旗下最大的公司)創造的GDP有多少?

2020年三星電子營收為236.8萬億韓元(按當時匯率約合2153億美元),同比增長2.8%;淨利潤為26.4萬億韓元(約合239億美元),同比增長21.5%;

就按照增加值占到營收的一半計算,三星電子創造了大約1050億美元的GDP來計算,占到了2020年韓國GDP的超過6%。

很明顯三星電子僱傭的人數和創造的GDP非常不成正比。

而且三星電子的股份大部分在歐美資本手裡面,這意味着三星電子大量的利潤被西方資本拿走了,這也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下圖是我從三星電子的官網截取的截止到2021年第三季度末的股權情況,

普通股中外國投資者股權占到51%,優先股中外國投資者占到72%

對韓國來說,

一面是過度大公司化帶來的中高端就業崗位減少,精英大學生們只能擠破頭進三星這樣的少數大集團。

另一方面是韓國大學普及率高,大學畢業生比例多.

根據OECD的數據,2020年韓國的高等教育完成率達到50.7%,遠高於OECD國家平均水平,位居第四位。其中如果只看年輕人的話,韓國25歲~34歲青年層和35歲~44歲中青年層的高等教育完成率分別為69.8%和66.1%,位居OECD成員國首位,沒錯是首位,每10個韓國青年裡面7個是大學生,比日本,美國,英國,德國,瑞典,挪威,瑞士之類的都高。

一面是全球最高的大學生比例,讓韓國家庭把大把的資金消耗在了教育上面,

另一面又是少數大企業壟斷了韓國的經濟,集中了大部分的中高端崗位

這就造成了韓國人上升之路異常的激烈,而且教育成本很高。

舉個例子,韓國大學生的就業率很低,對OECD成員國的青年(25至34歲)人群中,大學畢業生青年就業率為75.2%,遠低於英國(90.6%)、德國(88.4%)、日本(87.8%),僅排第31位。

特別是,韓國大學畢業青年中非經濟活動人口的比率為20.3%,在OECD的37個國家中位居第3位,這個非經濟活動人口說的太委婉了,就是待業人口。

我查詢了資料,在OECD國家裡面,韓國整體的失業率並不高,一直是處於較低的水平,對於韓國的大學生畢業生來說,其實要找一份非技能型的,底層的工作並不難,實際上韓國此類工作還大量引進來自中國,越南等國家的外來移民來完成,但韓國大學生既然都投入成本接受了高等教育,那麼做這些工作的接受度就大大降低了,寧肯待業,考公務員等等,也要做一份和投入成本匹配的工作。

中國也面臨類似的問題,中國大學毛入學率2014年為37.5%,2020年超過50%,相當於目前中國年輕人裡面每10個人裡面有四五個是大學生(包括大專生),雖比韓國的十個裡面有七個是大學生要低,但也面臨大學生就業難的問題。

以上的情況,導致韓國的普通人只能拼命讀書,一路考入頂尖名校,

然後進入三星這樣的少數大企業工作,才能獲得不錯的薪資和薪水。這個賽道實在是太擁擠了點。

不是大企業不好,大企業有很多優點,最大的優點是可以在全球攻占市場,奪取原本屬於國外公司的市場份額,以三星電子為例子,它獲取的營收和利潤,絕大部分來自於韓國以外,但是問題在於,不能過度了,讓韓國的中小企業相比之下太弱。

這個弱的原因,本文不做過多分析,但是我想類似三星這樣上游什麼都自己搞一定是其中主要原因之一。

就以智能手機為例子,韓國就三星和LG兩大品牌,LG手機全球銷量規模較小,因此可以看成主要就是三星。這本來應該是扶持上游的韓國國產電子零部件供應鏈的極好機會,

就像華為的手機在國產化方面,

上游的顯示面板買京東方,深天馬的,

手機裡面的Nand flash,Nor flash分別買長江存儲,兆易創新的,

手機電池買欣旺達的,被動元件買順絡電子,風華高科的,

攝像頭模組和手機鏡頭買歐菲光,舜宇光學的,

華為的海思芯片的製造委託中芯國際,封測委託長電科技;

而三星電子在這些領域(從芯片製造到封測,到攝像頭模組,被動元件,存儲器,顯示面板)全部都有自己做。

更進一步,三星甚至還是全球最大的手機製造商,因為三星手機大部分都自己生產,工廠主要位于越南和印度,這導致韓國連個代工廠都發展不起來,而中國的手機代工廠就有比亞迪,立訊精密,深科技,聞泰科技,華勤等等,現在小米也在找藍思科技生產手機。

中國為什麼過去十年上游的電子零部件企業大批的發展起來了,很大一個原因就是中國的手機品牌廠家沒有涉足上游零部件的設計製造,而是採取購買和扶持的策略。

我之前為什麼要發一篇文章,叫做《2021年一個國內三線電子製造業企業的薪資》,其原因就是我覺得不應該只關注大企業,也要關注大量的我國中小企業能否發展和獲取利潤,這直接關係到我國大量就業人口能否過上更好的生活水平。

大企業除了負責去搶奪全球市場,以及高門檻的硬核科技產業的份額,也應該扶持國內供應商的發展,這樣才對國家最有利

另外一個問題是地區的均衡發展問題,

韓國人口的過於集中化,韓國前三大城市是首爾,釜山和仁川。

其中首爾和仁川都是屬於首爾都市圈,在韓國的西北方向,釜山在韓國的東南方向。

但是這裡要澄清一個概念,首爾都市圈包括三大部分:首爾特別市,仁川廣域市和京畿道。京畿(讀音同「機」)道這個地方環抱着首爾和仁川,在位置上類比一下,可以說京畿道相當於河北,首爾相當於北京,仁川相當於天津,如下圖。

由於韓國把首爾的行政區劃面積定的很小,才605.21平方公里(對比下北京有1.64萬平方公里),所以實際上大量的人口集中在京畿道靠近首爾的城市,這些城市都可以看成是首爾的衛星城,比如京畿道水原市,三星的總部就在這裡。

相當於我們的北京市只把二環以內劃為北京,二環以外都劃給了河北省,所以有大量人口居住在「河北省朝陽市,河北省海淀市」

2020年京畿道的人口為1340.5萬人,仁川人口為293.6萬人,首爾人口960.2萬人,合計高達2594.3萬人,占韓國人口比例高達50.1%。

實際上這三個地方加起來的首爾都市圈面積也沒有北京市大,但是人口已經超過北京了。

我們可以看下面的人口密度圖,可以感受一下首爾都市圈韓國的人口集中程度,紅色是每平方公里超過2萬人的區域,而我們也可以看到一個驚人的現象,作為一個土地面積僅有大約10萬平方公里(根據韓國國土交通部《2021年地籍統計年報》顯示,截至2020年年底,韓國記錄在冊的土地面積為10.0413萬平方公里)的國家,

韓國竟然大部分的區域人口密度低於每平方公里50人,下圖中顏色最淺的淺藍色區域就是每平方公里少於50人的區域,可以說的上「地廣人稀」了。首爾地區的每平方公里超過兩萬人和大部分國土面積的每平方公里少於50人,這個人口密度差距在400倍。

50%的人口集中在首爾都市圈這個數字實在太恐怖了,這是我們要避免的,韓國低於1.0的超低生育率,跟大企業化和大城市化,最終的目的地(工作的企業,工作的城市)太過於擁擠關係是很大的,

一路地獄競爭通過高考進入名校,然後畢業再進入三星等大企業,然後在首爾超長時間的通勤,高昂的房價,然後對孩子也要面臨同樣高強度的教育投入….

人口的集中導致工作機會也集中在首爾都市圈,韓國年輕人除了這裡很難再有其他選擇。

韓國的人口集中度達到了50%,那麼我國現在是什麼情況呢?

根據第一財經記者的梳理,不算4個直轄市,2020年七普的數據來看,我國27個省會城市人口占本省人口的比例全國總體平均為16.3%,比韓國的情況還是好不少的,但是在十年為維度的人口增量中卻占到了66.9%。

同時從2020年的情況來看,

全國省會人口首位度最高的省份是青海,已經達到了41.66%,是唯一超過40%的,

接下來是30%-40%區間:寧夏銀川39.89%,吉林長春37.66%,陝西西安32.77%,黑龍江哈爾濱31.43%,

在接下來是25%-30%區間:海南海口28.5%,四川成都25.02%,

接下來是20%-25%區間:西藏拉薩23.79%,湖北武漢21.34%,遼寧瀋陽21.2%,

其他的省份都在20%以下。

下圖來自第一財經。

對於那些人口稀少的省份,比如西藏,青海,寧夏,全省才幾百萬人,省會人口占到百分之三四十還相對好一點。

而對人口幾千萬的省份,我覺得還是省會人口首位度不要太高,否則動輒幾千萬人集中在一個地方,那就跟韓國差不多了,造成大城市擁擠不堪,而中小城市老齡化,空心化,失去活力。

所以本質上還是一個地區均衡發展的問題,一個省有多個發達的中小城市,比只有省會發達要好,因為這意味着本省居民具備更為廣闊的選擇空間和可居住面積。

為什麼我們要避免韓國模式,韓國模式的表現就是:

1:超低的生育率,在OECD國家裡面排在倒數第一,也是唯一低於1的國家,比歐洲和日本都低,下圖是我截取自OECD的官網報告:

https://www.oecd.org/els/family/SF_2_1_Fertility_rates.pdf

在OECD官網查詢韓國的生育率,

https://data.oecd.org/pop/fertility-rates.htm

韓國2015年是1.24, 2016年是1.17,2017年是1.05, 2018年是0.98,2019年是0.92.

作為對比:

而日本2015年生育率是1.45,2016年是1.44,2017年是1.43,2018年是1.42,2019年是1.36

美國2015年是1.84, 2016年是1.82, 2017年1.77,2018年為1.73,2019年是1.71

2:高度激烈的社會競爭,年輕人可選擇少,在城市方面只能選擇首爾都市圈,其他還有蔚山等少數地域,在工作方面只能選擇三星等少數大公司。而首爾都市圈又是韓國房價最高的地區。

激烈的競爭導致韓國年輕人競相投入教育,每10個韓國青年就有7個完成了高等教育,付出了很高的教育成本,面臨的卻是狹窄的出路。

3:超高的老人貧困率,65歲以上老人超過40%處於貧困狀態,這意味着拼搏到老了之後,不僅由於房價高導致積蓄不多,而且由於老齡化導致退休金也不夠,還要繼續工作,而作為老人,在就業市場相對年輕人處於絕對弱勢,只能從事最底層,收入最低的工作。

其實韓國人工作很拼命,很努力,韓國的大公司也很有世界競爭力,2017-2021年這五年韓國的平均經濟增速在主要發達經濟體中排在第一的位置,而且人均GDP已經突破了三萬美元,已經是一個有相當物質基礎的國家了。

主要還是分配問題:

1:國家經濟發展的財富集中到大企業,大量的利潤流入到了大企業財閥,以及背後的歐美資本手中,而且大企業還傾向於上游零部件什麼都自己做。

2:區域發展的不平衡,通過50%的人口集中在首爾都市圈,國家海量的財富和工作機會都流向了首爾地區。其實同樣一個工作崗位,對於不同的地區意義是不一樣的。

同樣一個月薪2萬人民幣的崗位,如果是在首爾,跟在光州,大邱,釜山這些發展相對落後地區,意義是完全不同的,一個光州的青年,不得不為了2萬的月薪去首爾工作,和可以在本地就拿2萬的月薪,生活水平天差地遠。

3:房價帶來的財富分配問題,人口集中在大城市,而大城市又房價高。

房價高企,使得財富從中下層往富人,房地產企業和政府流動,在大城市首爾擁有多套房的富人(首爾都市圈大約2600萬人,就算這個多套房的群體有500萬人,占韓國人口比例也就是10%左右)是房價上漲的大贏家,中低層通過勞動掙來的大量財富,通過房租和不合理的房價流向了富裕群體和房地產公司。香港也是類似的,不然為什麼香港一大堆房地產富豪。

韓國是一個人均超過三萬美元的富裕國家,經濟增速也還可以,不出意外的話未來韓國的人均會達到四萬美元,追上日本,國民本該有不錯的生活水平,然而卻搞成了世界卷王,整成了地獄模式,其低於1的,在OECD國家中最低生育率,只不過是現實的負反饋而已。

其實和韓國模式類似的,還有香港模式。

香港通過不合理的土地規劃,把香港人口高度集中在占香港土地面積極小的範圍內,這跟韓國人口高度集中在首爾都市圈類似;

同時整個香港去製造業化,只留下少量的金融業,房地產,醫生,律師,政府公務員等少量高薪職位,導致香港學生沒有太多出路,這跟韓國學生擠破頭進大企業也是很類似的。

對於我們來說,韓國模式和香港模式都是很有警醒意義的,

我們首先還是要堅定不移的搞產業升級,堅持發展高科技製造業,給全國提供更多的中高薪崗位,把蛋糕做大,因為我認為人均一萬美元是不可能實現共同富裕的,最低的底線也得是兩萬美元以上,邁入發達國家門檻。

但同時也要注意這些中高端崗位在全國的均衡分布,因為同樣一個月薪2萬的工作崗位,在北京和在河北石家莊,生活水平是完全不同的。

同時要更多的理解房住不炒的含義,房子首先是拿來住的,是拿來提高百姓生活水平的,然後才是用來提高地方政府財政收入的,前者遠比後者更重要。

我們現在人均才一萬美元,只要及時的調整,是可以避免走上韓國模式之路的,這樣我們未來在人均兩萬,三萬美元的時候,不僅總的蛋糕做大了,而且全國實現更為均衡的發展了,則我們是可以過上比現在好的多的生活的。

往期文章鏈接:

在OECD官網查了下全球發達國家的生育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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