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石舞台

文 |清和智本社社長

「大學之道，知識之美」，歡迎來到智本社硬課堂，與清和社長一起開啟一門新的課程——《美國經濟簡史》。

美國200多年的歷史，是人類半部現代化史，另外半部則在英國和歐洲大陸。要完全講清楚美國的經濟史其實並不容易，它包含了太多太多內容，比如國家獨立、政治制度、領土擴張、移民與種族問題、南北戰爭、工業化、鐵路與技術革命、托拉斯組織、社會危機、大蕭條、干預主義、兩次世界大戰、經濟滯脹、信息技術、現代金融、美元與信用貨幣、全球化及國際秩序，等等。

這其中的每一項內容都是一個宏大的課題，都與美國的經濟息息相關。可以說，除了沒有經歷民主革命，美國的經濟史幾乎涵蓋了一個國家現代化的一切元素，這就是我們研究美國經濟史的價值。

在這門課程中，我們將用自由市場這條主線來解析美國經濟史。圍繞着這條主線，我們分析與之相關的歷史問題。比如，美國的政體是如何服務自由市場的？工業技術又是如何在自由競爭中誕生的？自由市場與壟斷企業有什麼關係？大蕭條是不是自由市場的失敗？等等。

很多人認為，美國的崛起是一種必然。然而，在19世紀中期之前，幾乎沒有人看好這個國家。立國初期，美國遭受英國的圍堵，不得不唯法國馬首是瞻。在1837年和1857年，美國陷入了兩次嚴重的經濟危機。之後的南北戰爭，還讓美國差點分裂。

所以，在看待美國經濟史時，我們需要避免「上帝視角」，陷入歷史必然論。為了更好地理解美國經濟史，這門課程中加入了兩種分析方法：

一是使用了方法論的個人主義，從博弈的角度來看美國的經濟史。

美國的經濟崛起並不是開國者或企業家設計的結果，實際上，美國的經濟成長過程中充滿着各種衝突，包括建國路線衝突、黨派衝突、戰爭衝突、種族衝突、階級衝突等等。但是，美國為何沒有在一系列衝突中分裂或衰落呢？

原因我們在第一講中會講到，美國立國以來就形成了一個共同的歷史敘事。這個歷史敘事的基石就是美國憲法。並且，美國憲法並不是某一個人設計的，而是一群代表着各自利益的開國者，在1787年的費城制憲會議上來回拉鋸、反覆博弈、不斷爭論中產生的。即便是在最後簽署的那一刻，依然還有來自弗吉尼亞的一些代表拒絕簽字。這時，長時間不表態的華盛頓將軍出面斡旋，最年邁的開國者富蘭克林發表了一篇感人的勸告演講。最終，內戰的威脅和分離主義的焦慮，才促使不同利益的代言人們達成共識。

憲法確立，這只是美式博弈的開端，美國的經濟史是一部博弈史。在憲政基礎之上，每個人，不論工人還是企業家，不論政治家還是科學家，不論白人還是黑人，不論土著人還是移民者，都按着自我利益最大化的原則去鬥爭、博弈，進而達成共識、交易與協作。這就是方法論個人主義的視角。

二是使用了新經濟史的分析方法。

新經濟史是道格拉斯·諾斯與羅伯特·托馬斯共同開創的。新經濟史與傳統經濟史的最大區別在方法論上。新經濟史使用了計量分析方法、方法論個人主義及制度變遷理論。這門課程與其它美國經濟史的主要區別是，我們將使用經濟學的理論對各個階段的美國經濟史進行分析。

關於美國歷史的作品有很多，比如大家非常熟悉的約翰·戈登的《偉大的博弈》、威廉·曼徹斯特的《光榮與夢想》。但是，我們很少從經濟學的視角去看待這些光輝著作所記錄的歷史。通過這門課程，我們希望能夠分析美國經濟史上的各個階段，看看哪些地方符合經濟理論，符合經濟規律，哪些地方是不符合經濟學邏輯的。所以，嚴格來說這門課程應該叫美國經濟分析簡史。

當下，中美關係焦躁。從經濟分析史的角度看美國的現在，會有一種通透感。2020年美國發生了很多事情，疫情傳播、黑人平權運動以及大選的難產，背後交織着美國歷史上的鬥爭慣性，同時也出現了新的問題，如信用貨幣和全球化秩序。我們應該如何看待這些問題？這些問題對美國又意味着什麼？

此外，對中國來說，現代化之路走到哪兒了？還有多遠？哪些符合經濟學邏輯？美國的經濟史有沒有借鑑價值？如果按照傳統歷史視角，僅僅看歷史事件與經驗，比如什麼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國家興衰更替，定然沒有什麼價值。但是，如果從經濟分析的視角，洞察美國經濟史背後的經濟學邏輯，對中國當下的思考定然是有價值的。

從經濟學的邏輯看經濟史，是一種知識的精進與思維的享受。

最後，這門課程參考的史料主要有三部。一是斯坦利·恩格爾曼、羅伯特·高爾曼等人編著的《劍橋美國經濟史》。這是一部多人參與撰寫的大部頭，內容詳實，但章節水平與分析方法有差異。二是喬納森·休斯和路易斯·凱恩撰寫的《美國經濟史》。這是一部入門級作品，採用的是新經濟史的分析方法。三是查爾斯·比爾德等人撰寫的《美國文明的興起》，這是一部左派意識形態濃厚的歷史著作，但可以開拓我們的視野，並提供一些警醒。

課程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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