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石舞台

10月22日，由聲網Agora主辦的RTE2021實時互聯網大會正式開幕，聲網發布了全新直播產品「融合CDN直播」，標誌着聲網可以通過一個 SDK拉通所有延遲等級的直播需求。

在疫情期間，人們辦公、教育、娛樂的需求開始從線下轉為線上，而聲網剛好為人們在線溝通的需求提供了實時音視頻服務，遠程辦公行業實時音視頻分鐘數峰值增長10 倍。截至 2021 年 6 月 30 日，聲網全球註冊應用已超 33.7 萬。

PC時代實時音視頻領域誕生過很多巨頭，但在移動互聯網時代，Agora是怎麼撕開市場口子的？

聲網是怎麼達成無損耗、流暢的高標準的？

疫情對於實時音視頻底層技術的未來會有什麼更長遠的影響？

今天的《創業內幕》，我們就將和Agora聲網的創始人兼CEO趙斌Tony以及大家的老朋友GGV紀源資本管理合伙人李宏瑋Jenny一起聊聊聲網這筆特別的「聲」意。

Lily：

親愛的聽眾朋友大家好，歡迎收聽本期的創業內幕，我是主持人Lily。這一期節目由創業內幕和編碼人聲聯合出品，所以今天的節目中還有一位非常非常有趣的具有極客范兒的主持人——小白。小白來跟大家打個招呼吧。

小白：

大家好，我是來自編碼人聲的小白，一個比較喜歡寫Side Project的工程師，非常榮幸今天能夠和Lily一起來和大家一起聊一下聲網。

Lily：

好，剛才小白也介紹了我們今天要聊聲網，所以今天我們有兩位非常重量級的嘉賓。一位是Agora聲網的創始人兼CEO趙斌Tony。還有一位是我們遠程呼入的、大家非常想念的、已經有一年沒有上我們創業內幕的GGV紀源資本管理合伙人——李宏瑋Jenny。那麼我們既然是講聲網，我們先請Tony介紹一下自己和聲網這家公司。

趙斌：

聲網是一個做實時音視頻和實時互動API技術服務公司，是從2014年開始創立的。我自己大概在實時音頻這個行業做了20多年，第一個相關的公司是1997年在硅谷參加WebEx早期的創業團隊。當時是做網絡會議的音視頻模塊和一些架構設計以及一些後台服務，大概經歷了WebEx從初始創業產品原型的打磨MVP到後來成長上市。大概在04年我就回國，因為看到中國的寬帶互聯網的發展和成長，也覺得有很多機會。

回國之後最值得去講的，大概就是在YY的經歷。我也是在YY相對比較早期的時候加入，負責技術和一些相關業務運營，見證了YY從一個早期核心遊戲玩家的使用工具，到後來變成一個非常普及的遊戲社區社交平台，然後再做視頻直播互動直播。從我整個工作經歷來看，這樣一個經歷，無論是在技術上，還是在對行業理解上，讓我產生了更多看法，一定程度上激發了我們做聲網的創意。

Lily：

我還看過Agora上市時，投資人列表里好像都是老投資人，有雷軍、劉芹，還有Jenny，Tony還記得當時融資的過程嗎？

趙斌：

當然記得了，可以說是很順利。因為基本上就是熟人直接投了我們，所以我基本上沒在融資上花時間，非常感謝整個過程中大家的理解和給力支持。

Jenny：

我補充一下，當時Tony要做的事情其實是product market fit裡面很好的。其實Tony在YY做的是主系市場，是用技術去賦能跟創新一個to C平台交互的平台，但Agora的方向是把這麼牛的一些技術能夠延伸到to B的一個場景。

除了在國內，實際上我們第一立足地是海外，所以一個就是to B，第二個是海外。我覺得它的商業模式其實走的也不同，但綜合來說我覺得很合適。當時整個世界是在往雲端去靠，Tony和他團隊之前積累了這麼多年的資源，看到了這個機會，也下了決心重新回去美國先搭出第一步，尤其是從商業模式跟市場的角度先去探討海外to B的市場。我覺得可能看似是容易就投了這個人，但我覺得這個人背後當然還是要做合適的事，在合適的市場才能得到巨大回報。

Lily：

我其實挺好奇，PC時代實時音視頻領域誕生過很多巨頭，所以您前面是擋着幾座大山的，那麼您最早做Agora是怎麼撕開市場口子的？

趙斌：

我當時的想法是不做和以前一樣或者很重複的東西，這讓我看到了一些新的可能性。比如說，我們是不是在to B的方向更有機會，我們是不是可以有機會去借用API經濟的潮流，智能手機的普及，是不是會帶來跟PC上不一樣、但是更有利於做實時信息平台的一個大的需求環境？

這些都是我們看到的跟過去做過的所有事都很有差異的點，我們最早想象這麼一個新的技術服務，第一批規模化的需求是在硅谷作為制高點的整個互聯網科技市場，所以那個時候也是思路上想做一個有點差異化的東西。

Lily：

您覺得當時跟您這樣技術上能PK一下，又有全球化基因的同行業的競品多嗎？

趙斌：

不算太多，尤其是像小米這樣的廠商，他選的都是一定程度上技術底子或者是根基在相同領域、但是產品形態和模式可能不同的。比如說，他們會去直接選視頻編碼器和視頻引擎的供應商，但這些供應商很可能是不提供雲，他們的API也更少是一個端到端的API。但是小米這樣的廠商自身技術能力比較強，就不太在乎這種層面的差異，比較願意單項技術考評。我們需要面對和解決的問題就是，不管你是哪個領域的技術專家，我們整體的體驗要能比你好。

Lily：

小白我也想問您一下，因為您是開發者，以您的角度看，聲網在技術圈裡算是一個什麼樣水平的公司？

小白：

年初我在做NesHouse時去調研過很多國外國內包括一些雲的大廠的音頻服務，整個調研過程中，聲網給我印象最深、體驗最好的點，在於它的整個結構過程非常流暢。比如說它在官網上寫的是五行代碼做接入，我自己實際測下來，會發現真的是五行代碼就可以做完。這塊其實很多公司的文檔和產品都沒做好，導致大家學習成本很高。我覺得這是聲網和其他應用商在服務體驗上最大的差異點。其實這一點我也蠻好奇，Tony當時為什麼會選擇以給開發者提供一個最友好的實時互動的API這個點來作為切入？

趙斌：

一方面，我們覺得開發者本身就是這個時代越來越能發揮影響力或者創造價值的一個群體。

另一方面，我感覺跟我們早期團隊技術基因比較有關。我們早期基本上就是一幫開發者，我們想做為開發者服務的這樣一個企業，叫Dev for Dev。因為我們自己對開發者理解的更多更深，比較容易轉換角色去看什麼樣的產品或者技術服務，能讓開發者覺得特別爽。

我們大概是行業里第一個去定義說要提供1萬分鐘免費給每個開發者的，這是早期我們還沒有一分錢收入時就設定的一個經營模式。那時候我自己作為一個開發者，早期時候覺得要做雲端服務時要去想着買個服務器、部署在哪個數據中心很頭疼，如果不依託公司只靠個人力量，不光是開支，工作量也會很大，要選型，選託管，簽託管合同等等，太麻煩了。但是亞馬遜有一年在AWS裡面提供了一個叫mini core的最小化虛擬主機的免費服務，我當時作為一個開發者覺得太便利了，可以搭一個完整的端到端的服務，後台所有的都可以去做原型和體驗。

這很大程度上給了我們啟發，所以我當初做API服務時，就覺得要給開發者一個可以盡情嘗試的平台。它能夠解放開發者的生產力，降低工作負載和壓力，讓他們可以聚焦在技術等可以創造他們業務價值的側面上。

Lily：

其實我還是得問Tony一個挑戰性的問題，聲網是怎麼達成通信時流暢、無損耗這樣一個標準的？

趙斌：

實際上，我們在這些年的工作經歷裡面逐步建立起來了一些技術方法論和策略。我們發現有些根子上的問題是無法從實現這種技術模塊的視角看到的，但是它對體驗的實際影響很大，比如說互聯網本身的不穩定性問題。就像有時候信號看起來滿格，但是網絡傳輸其實並沒有那麼好，這樣的隱形問題就很頭疼。

所以我們在這塊有所創新，做了一個叫Software Defined Real-time Network（SD-RTN™）的原創性技術。今天我們看到全球範圍內開始有越來越多的廠商出現各種各樣的rt和 Watching network，這就證明我們這條路是走對了。我們一定程度上其實超出了單純的音視頻和音視頻技術功能的實現，而是嘗試解決了一些更底層的超出單純音視頻基礎的範圍的這種質量保證的方法論。這種底層的方法確實是更挑戰的，但是它也能更深層地解決一些服務問題。

Lily：

這會不會給您的研發成本帶來很大的壓力？

趙斌：

是的。它確實有它的複雜性和解決這個問題的困難度，包括要取得足夠的全球互聯網的實際運行數據，即它在傳輸質量和區域覆蓋方面的數據，也需要有一個更完備的設計，甚至有一些稍微複雜一點的問題是屬於更隱性的。從使用這個角度，實時的互動實質質量評價是很難從單一體驗裡面來評估的。比如說我用了10分鐘的體驗很難準確衡量，實時互動真正上規模的至少是百萬千萬億級的使用量，而有深度的整體的數據分析積累和評估系統建立的成本都是不低的。

Lily ：

研發成本大概能占到您一年收入的多少？

趙斌：

其實研發占據整個投入的最大頭，公司的團隊成員超過一半都是技術側，人力投入也是研發投入中占比最大的。作為一個to B的實時互動服務商，如果出現像之前Facebook七小時不能用的問題是非常嚴重的，所以我們在這塊投入了巨量資源去保證客戶業務的連續性。

Lily ：

Tony，如果您理想中的實時語音通信狀態是10分，您覺得聲網現在是幾分？

趙斌：

其實我們不覺得我們現在做的是實時通訊，我們更覺得它是一個實時互動。因為通訊本質上來說是信息的交換，但是我們今天服務的絕大多數場景更多的是創造一種在一起的體驗和能力。人是社會動物，社會動物不光是信息交換在一起的感覺，能互動，能做信息交換，能做相互的影響，它有可能是語言的，有可能是信息的，也有可能是行為，有可能是情緒的，這個是meaningful的，是有足夠大的商業價值和意義的，我們發現實質上我們所做的其就是創造這種體驗。

我覺得在技術手段上還在相對比較早期的時候，我們剛才講的叫基本的基礎可用性和質量的這種保障可靠性，實際上是未來體驗更沉浸化，更現場化的一個基礎。現在離我們的願景，也就是如聚一堂的跨度還很遠，如果按那個標準，我覺得我們可能剛剛及格。但如果我們用相對經典的實時音視頻保障的視角，那我覺得我們在行業里肯定是排行在最前面的。

Lily：

Tony回答非常藝術哈，那么小白在你作為用戶看來，你認可聲網是市場上最好的技術類公司嗎？

小白：

從我自己的體驗上來看，我是比較認可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我們作為開發者是通過看它的文檔，去評判一個to B的業務好與壞。有了這個文檔，我作為開發者就可以很清楚說我現在要做什麼，下一步要做什麼，以及未來能做什麼。在我看到的所有產品當中，聲網的文檔其實非常好了。

不過我們覺得聲網提供的東西集中在技術層面，然後我們沒有看到很多很現實的一些應用。大家想象力都太匱乏了，永遠都在做在線聊天、語音聊天，拿着現成的應用復刻，沒有真正將實時同步的能力賦予到更多的場景當中。其實我覺得這一塊是現在市場上更缺的一個點， Tony你們有沒有想過針對這個問題給大家提供一些可能的解決方案？

趙斌：

為了幫助開發者看到更多新鮮玩法和打開思路，我們最近也做了一些梳理。之前就有一個實時互聯網大會，我們可能會借今年的年度大會給大家去介紹很多新的場景。

Lily ：

我能不能請您劇透一下，都有什麼樣的場景？

趙斌：

有非常多，有一個品類叫future of work，它有幾十種新的玩法，我們可以看到海外的開發者其實在future of work上是做的花樣更多、成熟度更高的。到時候我們會有很多一些更具體的介紹，以及在不同市場不同應用環境下還有哪些可以創新的機會，相信會對很多開發者有一些啟發。其實我們看到的是所謂實時互動這個行業如聚一堂的這種能力，會帶來很多甚至是顛覆性的行業機會。

Lily：

其實我非常認可小白和 Tony不約而同提到的一個觀點，就是我們其實不知道技術未來的應用場景在哪裡。您能不能分享一下，疫情對於實時語音通信底層技術的未來會有什麼更長遠的影響嗎？

Jenny：

第一，我覺得疫情對催化或加快世界數字化的過程是有絕對大的一個作用。從全球角度來說，要先數字化，數字化之後再雲化。如果雲端能夠把整個世界拉平拉通，很多很難搭接後端平台或者設備的個體戶、企業，就能在新世界裡成就更多的這種互動。

第二個就是沉浸式，實際上Agora的技術是可以讓更多沉浸式的各個不一樣的環境或者場景能夠串起來，成為一個新的世界。我覺得從一個抓趨勢的角度來說，這個趨勢是不可逆的趨勢。我覺得疫情確實加速了各個不一樣的場景，但它的底層場景的可能性是因為技術拉動。沒有雲化之前直接的鋪墊，沒有所謂今天的像Agora各個不一樣的這種技術的賦能的話，我覺得後面 better worlds長得怎麼樣，我們還得去關注。但我是比較樂觀的，因為我覺得這些模塊都已經搭建了，能不能把它帶出新的應用跟新的創新的想法，肯定得看開發者。

然後我其實還想補充，我覺得跟Tony從第一天要創建Agora到我們最近開的董事會，他的使命一直沒有變化，就是為開發者服務。所以我覺得開發者在用Agora服務的時候可以放心，因為我覺得這個使命不是說給人聽的，而是真正的發自內心。

Lily：

其實剛才Jenny也提到了一點，就是疫情市場上其實也經常把Agora叫疫情受益股。其實這個說法我不是特別喜歡，因為我覺得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Agora能夠走到今天也是因為多年的準備，早就已經在技術上、產品上、服務上、開發者、社區運營商都做了全面的準備。

不過聽說疫情爆發的時候，因為遠程教學視頻會議直播需求激增，很多公司的線上業務都被衝垮了，我想問一下 Tony，你們當時有面對這種挑戰嗎？

趙斌：

當時疫情尤其在中國市場突然爆發，且正值春節假期。做互聯網後台資源的朋友可能比較熟悉，中國市場上假期時候基本上機房是封的，沒有辦法去調整，所以那時候我們還是有很清晰的壓力。好在我們之前做的很多設計提供彈性，包括我們在整體可靠性上的一些設計積累，讓我們在疫情期間發生額外需求時，也能努力去優化整個系統的部署和運營。最後疫情期間，我們其實是沒有出過實質故障的。

雖然多少倍的成長讓資源壓力非常大，我們也額外花了一些錢，用了一些特別貴的日常不捨得用的資源，保證了我們的客戶實際上沒有出過業務中斷等階段問題，這個也算是我們難得的給客戶提供的非常突出的價值之一。總之，我們努力做準備的更好的團隊或者公司。

Lily：

請問聲網從過去到現在的商業化經歷過哪幾個階段，您能給我們復盤一下嗎？

趙斌：

商業化的話，我們最早的時候預期這樣一個基本上是全新的類型的API技術服務，很有可能規模化的這種成熟需求會來自於以硅谷為代表的互聯網科技市場，所以我們最早幾位負責商業化的同事是在硅谷的。後來在實際推進過程中，我們就接觸了像小米這樣的企業，發現在中國在智能手機上的消費互聯網方面，無論是在互動直播還是在線教育上，消費互聯網的使用模型成長更快，所以第二個階段就找到了一批早期規模化使用場景的驗證和需求。

沿着這個方向，我們看到了下一步的發展空間。其實這個階段我們看到在全球範圍已經都有規模化和有一定成熟度的這種使用場景了，但更多的是我們看到了未來或者正在打磨中的創新使用場景。這就是剛才我說的今年的大會主題——萬象，這個裡面有更細的一些場景的總結，我相信可以看到工業下一步的發展空間。

趙斌在今年聲網年度大會RTE2021上發布的「萬象圖譜」

Lily：

Jenny要不要請您分享一下對中國公司現在出海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Jenny：

我覺得今天的創業者可能必須考慮的是幾類問題。一是我們進入了一個技術4.0、5.0的時代，數字化加速是在全球化展開，包括整個基礎服務是雲化。其實整個國際市場實則是可以成為一張網，不能成為一張網是有其他政策等方面原因。但從技術平台打開邊界的時候去考慮，其實它的技術架構應該是可以打通的。所以我覺得創業者在考慮創業的時候必須要看自己的模式，不一樣的公司需要考慮的國際化程度是不一樣的，但考慮國際化的幾率占比應該很高。

第二是我覺得在這樣大的浪潮發生時，任何一個創業者一定要確保業務是能夠安全按照自己意願去發展的。國際化能夠讓一個企業在市場客戶有更多的平衡跟分散。這樣的思路確實對一個創業者的要求到了更高級別，不止要想好商業模式和市場，還要考慮怎麼去替業務、公司、平台、員工去買一個更大的保險。這個保險就是你在業務運行時能夠按照個人意願，把最好的產品、最好的模式國際化。所以我會建議第一天就要考慮架構，怎麼能夠成為一個國際化企業。

趙斌 ：

我補充一個，我們從這條路走過來，發現我們實際上還享受到一個額外好處。如果API和技術服務的企業不參與全球競爭，可能都在技術站上很難看到整體的技術高度大概在什麼水平和層次上。參與全球競爭反過來來說，其實給我們自身很多激勵和反饋，讓我們得以更全面去思考技術途徑以及商業上的這種場景和可能性。

Lily ：

Tony你覺得在WebEx這個工作對於你創業和全球化有什麼影響嗎？

趙斌 ：

我覺得其實有很大的影響，因為沒有那個經歷的話，很難想象我今天會站在這樣的視角去思考我們這麼一個非常多元化的團隊。因為我們本地同事都是本地化的，不是一個單一文化背景的公司，我們當然也得以去利用本地團隊自身了解市場的穿透力等等這些方面的經驗或者力量。我覺得這確實來自於我過去在WebEx的工作時間裡對當地市場的了解，以及對於硅谷這樣一個科技市場的熟悉，同時WebEx還給了我其他的啟發和激勵。

比如說WebEx實際上是一個特別創新的企業，不光是在技術上做了一些突出的東西，它一定程度上是基於互聯網的這種網絡會議的開創者，開創了不需要專用設備實施會議的使用場景。這麼多年下來，我在裡面受到的啟發就包括說，一個科技企業能不能創新地想到一個合理的新的使用場景，能不能在這個場景下持續推進，把它變成一個商業上可行並且可以規模化的服務，這些都是WebEx教給我的。

Lily：

我想請幾位嘉賓各自分享一下中國和海外創新市場上有什麼不同。

趙斌：

我的觀點是，今天的狀態是各有勝場。有些方面其實中國更快速，個人認為商業循環這個節奏更快，即一個idea出現到變成一個規模化的商業行為更快。另外一方面我們看到全球的創業者或者企業，實際上在新場景的發掘上更給力，我們看到了很多花樣繁多的使用場景的創新。

小白：

很多時候，國內其實更喜歡說，如果有一個現成模式拿過來干，大家都去做一個必然的版本。我和你們不一樣，我得把它給開出來，我得讓大家都能看到這個東西，其實可能技術上不那麼重要，重要的是說他在這個場景、當時那個時間點推出了這麼一款產品。

Jenny：

我想補充一下，我覺得其實所謂創新跟事業是相關的。我覺得國內很多創業者其實沒有體驗過國際化，沒有看過其他世界其他文化以及其他地方是怎麼玩的。因為中國足夠大，我們的場景比較多元化。所以在中國比如遊戲圈、社交圈裡本地生活這一塊，我覺得我們中國的創新是絕對領先的。可是從商業模式角度來說，國際化的創新模式做得會更深更全面。

之前我們也一直在分析為什麼，其實我們就發現國外的創業團隊一般都是比較國際化的做的好的團隊。尤其是硅谷文化，聚焦了很多不同背景的創業者，這能夠讓他們在一個商業模式的時候探討能夠深挖，這樣延展出來的商業模式一般是比較完整。所以我感覺就是創新創意有不同的一個面，國內有國內的優勢，海外有海外的優勢，但這個優勢其實還是跟創業者本身的背景文化相關。

Lily ：

最後我們節目中有一個常規問題，您作為連續創業者，您有這麼豐富的經驗，現在又已經成功登陸了公開市場，我就想請您給我們推薦一部對你影響最大的電影或者是一本書。

趙斌：

我最近在看《企業生命周期》，其實是來自於美國科技企業的管理側的研究者，幾十年前就寫了，看起來蠻老，但是我今天讀起來仍然覺得非常有啟發。對於企業成長規律的一些洞察，我覺得是非常深刻的，反正對我這個階段來說還是挺有啟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