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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宜賓李莊遊覽的人,有三分之一是衝着林徽因去的,至少,是因為林徽因這位網紅,帶上了李莊的好貨。
林徽因與徐志摩、梁思成和金岳霖之間的情感糾結,都是以「一生」為時間單位,好奢侈!
徐志摩總在找機會接近林徽因,他命喪濟南,就是聽了林徽因的建築學講座之後返回途中;梁思成半生的痛苦,全因林徽因的婚外纏綿;金岳霖一生未娶,心心念念的,當然是林徽因。
不過,如果把這些情感糾結放到當時的背景下去考量,都不是什麼大事。
與徐志摩在倫敦相遇,是少女的情竇初開,比她老辣得多的風流才子徐志摩,一定是給林徽因下了套,叫一個小姑娘如何對付得了情場老手的死纏爛打?
與金岳霖的感情糾葛,是這位沐浴過歐風美雨的青年女性一時迷失菩提。這事傳得太離譜,林徽因1955年離開江湖,直到現在,江湖上還有姐的傳說。
1931年,林徽因告訴梁思成,她同時愛上了金岳霖,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梁思成讓林徽因拿主意,後來金岳霖主動退出,三人達成一致:「往事不再提,情誼永存在。」
1941年金岳霖從昆明來李莊休年假就沒再回昆明,而是住下來養雞為病中的林徽因補身子,林金之間應該沒有出格的情感牽纏,不然,梁思成不會沉默。
自然,金岳霖這位情種在精神上一生離不開梁家,這應該不是林徽因的錯,至少後來不是她的錯。
金岳霖說,離開梁家的日子,讓他失魂落魄,他的生命已經和梁家緊緊連在一起了。「失魂落魄」那個成語用得很生猛。而林徽因呢?比較輕描淡寫。她說:
我的家,好比紐約中央火車站,我是站長,梁思成或者是車站。而「老金是車站的過往人群,或送客,或接人,對交通稍有干擾,但卻能使車站略顯生動有趣,同時給站長帶來一些快樂。」
你看,梁家有了金岳霖的感情摻和,顯得更有生機了不是。
林徽因在北京病逝以後,金岳霖為林寫了一副輓聯:一身詩意千尋瀑,萬古人間四月天,頌揚她詩情奔放以及明麗清新的人生,這樣的才女,哪位男人不愛?所以在對林徽因的評價上,男女間存在着天然的鴻溝。女人問,你們男人憑什麼對林徽因評價那高?男人問,你們是不是忌妒林徽因的才情?
如果放開這些細節,我們取林徽因的大節說事,或者,我們對她的評價會擺脫兒女情長的局限,而進入國恨家仇安得廣廈的層次。
我先不說她與梁思成在中國建築理論與實踐中的貢獻,也不說她作為東北大學和清華大學正兒八經的建築系教授對建築人才培養的貢獻,還不說1949年新政以後參與了數項大的項目設計為世所看重。我只說她在三件事上的思考與建言,就一定超拔於那個時代,就一定配為巾幗豪英。
林徽因的三弟林恆,同父異母,生於1916年。1941年在成都雙流機場,林恆駕機迎戰敵機,飛機未拉起而中彈身亡,時年23歲。3年後的1943年,林徽因寫詩悼念犧牲的弟弟,不是空喊思念,而是反思中日兩國的空戰硬件,震聾發聵。她寫道:
老鷹式七五,那樣笨,那樣慢,可是,它還是飛行員們渴望的機型。而無論哪種機型,都不是中國生產的。
林恆當年駕駛的戰機,是上世紀20年代美國產的「道格拉斯O-2型」老式驅逐機,帆布蒙皮、敞着座艙,又慢又笨,火力很弱。空戰中為了搶高度,我機要一圈一圈地往上爬,而日本的零式戰機卻能夠一下子拉起來,它永遠在中國軍機的上面。如果我機一次俯衝射擊不中的話,就很難再有攻擊的機會,只能等着挨打了。因此,林恆他們都希望得到美國或英國的新型驅逐機,這就是「老鷹式七五」和「旋風」。
「中國還要上前,黑夜在等天亮」,這是中國人民的渴盼。但是空喊沒用,必須在硬件上能夠掐住日本,這是林徽因悼念胞弟的主題,她是呼喚科技救國啊,杜鵑啼血,唯有弟弟他們能懂。
想想看,如果是你我寫悼念詩篇,肯定是痛罵日本帝國主義的暴行而不是檢討武器的快慢與精粗。這正是林徽因高出時代的地方。

今天的人哪能想到,當年就是這樣的戰機!

1941年,在與美國友人費正清費慰梅的信中,林徽因質問:
「中國沒有一個地方可以遠離戰爭。如果美國能夠禁止對日本出售石油,一年,哪怕幾個月,日本飛機還能像現在這樣不分晝夜對我們狂轟濫炸嗎?」
病榻之上的林徽因,思考的卻是世界戰略問題,這就是她區別於一般女性的地方。
美國在日本侵略中國的戰爭中,開始保持中立態度。美國不知道,一旦縱虎成患,最後老虎會對自己下口,日本對美國是,德國對蘇聯也是。後來日本的胃口太大,美國似有察覺,立即組建了一個搜集全球情報的機構,有遠東背景的費正清被選中。
正是這位費正清,後來被派到重慶,從事文化交流工作,主要搜集日本情報,成為美國反法西斯戰爭的決策智囊人物。他還專門到李莊看望梁思成和林徽因,在他們的書信里,在他們的長談中,我相信,林徽因一定通過費正清部分影響了美國對日參戰的態度。


我還要說第三件事,那就是林徽因在中國住房上的超前思維,難能可貴。
1949年以後,住房公有。直到上個世紀90年代,住房還是政府分配。別以為分配就一定有房子住,僧多粥少,小的排隊。那時人才無法正常流動,缺房也是一大原因。房源的緊張和空間窄小,新一代年輕人基本沒有概念。儘管今天房價高得離譜,人們怨聲不斷,但是,對大多數家庭來說,住房窘迫的現象,已經大有緩解。
改革開放之後,房地產開始興起,一上來就是商品房,買得起的買下多套,買不起的一生望梅。
記得有個做房地產的人說過一句話,差點被全國人民罵死,那句話是:商品房就不是做給窮人住的。
其實,這句話還有下面幾句:商品房是房產需求的一種商業補充形式,一般平民住國家分配的廉租房,想買商品房的家庭,請出高價,國家用對商品房征重稅的方式,補貼平民的廉租房,實現居者有其屋的大同理想,而不是同在一口鍋里搶飯。
我們對廉租房的概念還很陌生,我聽到這個詞是在十幾年前,後來就只有部分困難的家庭關心它了,其實它應該是面對大眾的啊!正如自助餐這個詞彙,我還是大學二年級在英語九百句一書里讀到的,我的見識多麼淺陋!
林徽因在上個世紀40年代就提出了這個概念,這種安得廣廈的思考與焦慮,實在讓人感動。可惜,這套西方國家成熟的房源配置理論,在本土,直到今天,仍只實行了皮毛。
林徽因畢竟是在成熟的市場經濟國家學習了多年的人,她視野的開闊,她觀念的前衛,是我們許多人所不及的。試想一下,如果的這種廉租房理念進入國家決策層面,該能解多少生民於倒懸?只可惜,時局弄人,人微言輕,壯志難酬。
上述林徽因的三個故事,總結起來,就是她嬰疾李莊,身臥病榻,還在憂國憂民愛國愛民,只是她的方式,不像今天某些人們時刻準備U型鎖而已。
她離去時,只有51歲,如果是今天的女人,還在抖音中曬顏值,我想起了一個詞:天妒英才。
她離去的那年那月,我不滿1歲。在這個世界上,我與林徽因有一年共同「戴天」時間,僅以此文悼念這位早逝的阿姨,也算游完李莊的一點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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