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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寫點什麼好。

有日子沒喝酒了。咳嗽和炎症之下,我不得不與頭孢相伴,有一天忘記服藥一事,喝了點酒,好在命大,所吃的頭孢種類不在與酒精發生雙硫侖反應之列,不然頭七都過完了。

一旦不喝酒就提不起寫字的欲望,偶爾想說點支離破碎的話,但也僅存於那個瞬間,過了那個節點就不大記得了。

前天是我的農曆生日,頭孢停了幾天了,晚上和老婆開了瓶紅酒,我對紅酒的理解遠不如白酒,雖然我也買了點紅酒扔在了地下室,時不時喝點兒,但還是更習慣喝白酒。

喝完酒在知乎寫了條想法,閒扯了幾句,朋友圈也收到了很多生日祝福,再次感謝!

這兩天要恢復喝白酒了,想試一些冷門的小眾酒,但大概率不會寫出來,這也是尷尬的地方,覺得酒好了,會被認為是托,覺得酒不好,會被認為是抹黑。

喝起酒來,甭管什麼香型都是千人千面。同樣的酒,在不同人在嘴裡、胃裡、鼻子裡會喝出、嘗出、聞出不同的味道來。不必固執己見,也不必輕信人言,喝自己喜歡的酒,不要被任何人帶了節奏。

哪怕是同樣的酒,在不同的環境和氛圍下,同一個人的體驗也大相徑庭。

譬如說同一款酒,品酒和喝酒也會有着迥異的感受。品酒時是安靜的,一個人慢慢地品嘗,仔細感受難以捉摸的差異。喝酒則強調氣氛,只要感情有,喝啥都是酒,但喝啥又都不如喝酒,即便是款不值一提的酒,若是氛圍烘托到位了,吞咽下去似乎也沒那麼費勁。

品酒也不太容易過量,鬱金香杯里倒一點兒,咂摸咂摸滋味就可以了。喝酒則很容易超標,喝高興了根本不在乎杯子裡裝的是什麼酒,瘋狂拎壺沖,動不動就喝大了。從飲後體感來說,少量攝入的品酒是不準確的,只有喝多了才能真正感受到。可惜不能為了試酒日日醉。

以我自己的感受來說,有些酒對比着喝和單獨喝也截然不同,哪怕是排天梯圖,也不敢保證每一款的位置都和我品鑑時的體驗一模一樣。

比如ABC三款檔次差不多的酒,對比着喝甚至會出現A>B、B>C、C>A的情形來,這該怎麼擺放位置才好呢?

當然,以上所說的這些並不是好賴不分,差距大的好酒和劣酒再怎么喝也根本不會出現這樣的混亂。國窖和五糧液誰更好喝興許還稱得上見仁見智,但你再怎麼盲品也絕不會得出頭曲比國窖好喝的尷尬結論來。

其實我也不是一開始就很會喝酒,我喝酒喝的比較早,讀書時就聲名遠播。那時候年輕氣盛年少輕狂,仗着一身喝酒的功夫飛揚跋扈,經常一個人挑釁別人兩個宿舍。當然,我也是有所仰仗的,我的室友是我的強力後援。

在那個年紀,並不以從餐館一路吐回學校為恥,後來我再也沒有那麼豪情萬丈地喝過。

我在2019年《酒之趣》一文寫過兩段喝酒的經歷,在那個年紀喝酒,我是真的不懂酒,更像是要證明自己能喝。

實習的時候也時不時喝酒,有次和一個老外客戶在酒吧喝到爛醉,他娘的德國人太能喝了,啤酒當水灌。當時老闆也在,他是個儒商,笑眯眯地看着我喝,他說他以前也這樣。事後別人跟我說,說我喝酒的樣子太有意思了,她這輩子都沒見過我把英語講得那麼流利。

我沒有在那繼續做下去,打算離開的一天,老闆下班後把我喊到他的辦公室聊了很久,至今想來也很感念,他竟然有興致聽我聊了那麼多不成熟的想法,希望我留下來,並給了我很多建議。甚至聊了很多私事,他對我是很喜愛的,但我確定不是因為我能喝。

這也是我從他身上學到的一個優點:耐心地聽別人講。但我的修養不夠,假如遇到當年的我,我依然是沒有耐心聽下去的。

時間匆匆而逝,畢業後來到了上海,進了互聯網行業,這行不太需要喝酒,起碼不需要喝應酬酒,朋友隔三岔五聚一起喝點兒是常態。慢慢地對酒有了新的認識,能喝,也有點會喝了。

直到2015年進入了休息狀態。

人閒下來了就得找點事情做,用以打發時間。酒重新被拾了起來。也參加過一些線下酒友聚會,但我這人懶,不願意跑遠了,往往是在周邊小聚,喝了很多的酒,見過很多的人,有些酒已經不記得了,有些人也不記得了。

假如有人問起某款酒來,我有時候能想起來,有時候會恍惚,記不得當時喝酒的感受和細節了,只能憑感覺說一說。喝的越多,印象深刻的時候越少。

我以前喝酒喜歡懟一個老大哥,他能喝點兒,但從不貪杯,是個對自己要求很高的人,每次也只有我在場才能讓他不得不硬着頭皮多喝幾杯,時常被我纏得沒辦法:好好好,我喝我喝。

後來的很多年裡一直沒有一起喝頓酒。他離去已經快兩年了。

許多人喝酒對香型很依賴,有人是真的喜歡某個香型,但大多數人純粹是跟風,別人說什麼酒好,他就跟着喝什麼酒,樂此不疲。

有個酒友,酒齡不長,曾酷愛醬香,私房錢換了大量茅台酒,並堅信自己是真正的醬酒愛好者。後來也跟着嘗試了各式各樣的濃香酒和清香酒,自打我拿汾50給他開了幾次光,已經投身清香懷抱,以前覺得喝汾30會有的塑料味也不見了。也欣然認為一些優秀的濃香酒比茅台好喝了。

我從來不認可「濃香盡頭是醬香,醬香盡頭是董香」這種讀起來朗朗上口的觀點,要說其中還有點什麼說得過去的道理,無非是口味越喝越重罷了。事實上所有的酒殊途同歸,最終吸引你的絕不是香型和品牌,而是厚重的酒體,醇和的口感,怡人的回味,舒適的體感……至於香氣有多濃、回味有多長,根本就算不得優缺點。

在《聊聊近期喝過的酒,普茅、汾酒50年、青花郎等》我曾形容為:任何一款優秀白酒走到極致都會聚到同一條巷子,不過是門頭號牌不同罷了。

我是「產區論」的反對者,這種論調是人為挖條護城河,作為消費者為此搖旗吶喊屬於失了智的行為。為什麼醬香非要向茅香看齊?為什麼濃香非要向瀘香看齊?不同的風土、氣候和環境本就該釀出不同風味的白酒來。

除了講故事,酒廠的歷史其實也沒那麼重要,更不是產出優質白酒的必然條件。喜歡講光輝歷史的人,往往是現今不如意,誰家祖上沒曾闊過?一個酒廠不去講自己的產能、儲備、技術、酒質,一個勁地念叨歷史有何意義?想喝點好酒罷了,又不是去掀棺材板。

但很多人願意買歷史的賬,動不動就幾千年的釀酒史。即便一切皆真,但那些考古出來的歷史和如今的酒廠有幾分血緣?

哪怕是四大名酒、八大名酒,如今的酒和當年的酒還一樣嗎?

真正品評一款酒好不好,不要去看那些專家簽名的品評語,在那些品評語裡,你幾乎看不出張三和李四有什麼差別。最好的方式是盲品,拿五花八門的酒,編個號,挨個喝下去,排個名,最後再揭曉答案,我估摸着得有九成的結局會讓人大跌眼鏡。

白酒的用途有很多,可歸根結底只是瓶酒,千萬不要當祖宗供着。自喝追求性價比,喝自己真正喜歡的酒,應酬講究面子,選貴的,選認可度高的,不要聽那些故事。

好在酒廠故事講過火了也遭人嫌,就如前段時間的聽花酒。又是太上老君,又是崑崙山,又是神仙寫字……連「聽花酒不是我們做出來的,這是上天給飲者們的一個巨大恩惠。」這種話都能掰扯出來,我自認為我是個不合格的「飲者」,只好永遠拒絕他們這個來自上天的「巨大恩惠」了。

聽花酒也是運氣不好,生不逢時,沒趕上「好時候」,你看那些老牌名酒曾經編撰的故事多麼深入人心。

我喜歡喝的酒款很多,幾乎遍及所有香型,口糧酒也不局限於某個品種,雖然整體來說愛喝的酒款價格較高,但也十分注重性價比,有些酒的價格一旦脫離了實際,脫離了我所理解的範圍,哪怕我很喜歡,也不願意再去買來喝了。所有的酒款都不是不可替代的。

在走進酒坑後,為了試更多的酒,也不斷向下兼容,這樣就不能完全以自己的喜好來選酒和比對了,便引入了同價位同檔次的酒作為參照對象,天梯圖的酒款位置也由此得來。

酒款試的越多,驚艷的時刻越少,很難找到以前喝到好酒時溢於言表的興奮之情。

儘管我寫的文章把一大批人帶進了白酒坑,很多人私信我,很開心地表示我把他們帶進了溝里,但一直沒能把身邊的人培養出棋逢對手的感覺來。一起喝酒的朋友可以化身酒蒙子,比我能喝,可每次都坐那聽我吹牛,講過的酒知識他們壓根記不住,等遇到問題了再來問我,如此反覆,很欠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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