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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各位晚上好,今天咱再接再厲,繼續搬運一點關於不明病因兒童肝炎的八卦。
簡單來說就是,昨天晚上,又有一位咖位足夠大並且專業足夠對口的業界大佬坐不住了,
在推特上公開跟CDC/UKHSA唱起了反調~
這位巨咖剛好也是咱公眾號經常搬運的對象之一、日內瓦大學臨床病毒學教授、日內瓦大學醫院新發病毒傳染病研究中心扛把子——Isabella Eckerle老師。

(之前搬運內容一例:《關於Omicron傳染性的定心丸》)

下面就請欣賞Eckerle老師手撕UKHSA、腳踢CDC的超神發揮。

——原文,請先品鑑(往後翻,有翻譯):

翻譯成人話:

關於不明病因的兒童肝炎,我作為臨床病毒學家的看法是:腺病毒感染假說在很多方面都有問題,並且這個假說對於臨床治療工作有很大的影響。

首先,報告裡面提到的相關病例,病毒載量都很低(拍老師的畫外音:UKHSA技術簡報表示,CT值高於37……),而正常情況下,病毒感染性急性肝炎必然可以在血液中檢出極高載量的病毒。比如甲肝、乙肝、戊肝引發的急性重度肝炎都有這個特點(丙肝病毒極少引起急性肝損傷)。其他肝嗜性病毒引發的肝炎也同理,比如說黃熱病毒感染性肝炎。不存在臨床表現很嚴重但同時病毒載量卻很低的病毒性肝炎。

而現在的情況是,這些病童的肝臟活檢並沒有發現腺病毒,同時血液PCR檢出的載量也極低。甚至某些病童只有全血PCR能檢出腺病毒陽性,血漿PCR卻呈陰性(拍老師的畫外音:之前已經提到過,全血裡面有淋巴細胞,淋巴細胞裡面則可能有既往感染後休眠的腺病毒)。

這裡我重申一遍:如果病毒已經在肝臟發生複製,那麼就必然到處都能檢出陽性——血漿可以、血清可以、組織活檢也可以。

更意外的是,上述病例的陽性樣本甚至不足以做出全基因組測序……就我在大學醫院從事十幾年病毒學診斷工作的經驗來說,我有印象的極少數腺病毒全身性感染患者(無一例外全部是嚴重免疫抑制病例),病毒載量都非常高,輕而易舉就足夠進行全基因組測序,也足夠進行病毒分離培養(拍老師的畫外音:Eckerle老師太謙虛了!他們家日內瓦大學醫院可不是一般的大學醫院,而是瑞士最大、歐洲數一數二的研究型醫院)。

少數測序成功的病童,他們感染的絕大多數是ADV41,而眾所周知,F41血清型腺病毒導致的是腹瀉等腸道疾病,之前從來沒有ADV41導致肝炎的記錄。

在沒有拿到測序證據的前提下,我很難想象ADV41會突然發生嗜性轉換,並導致免疫健全的兒童發生急性重度肝損傷——之前從來沒有觀察到這種情況——而現在,這種情況卻在全球範圍內同時上演,而且並不是所有病例都能檢出腺病毒陽性。

現在的情況是,全球範圍內的病例不能檢出共同的直接病原體,並且,後急性感染期自身免疫性肝損傷的跡象卻越來越明顯(拍老師的畫外音:Eckerle老師顯然知道以色列的情況)。

於是,臨床治療方面就面臨了重要選擇:到底是進行抗病毒治療呢?還是進行免疫調節治療?前者只有在病毒正在肝臟複製時才有效(拍老師的畫外音:並且前後兩者本質上是相互衝突的……)。

所以,快速分享那些治療成功案例的相關經驗就顯得非常重要。我們亟需知道到底哪些診療方案真正有效。因為這些病童的病情非常嚴重,而如果繼續惡化的話,就只有少數高度專業化的醫療機構有能力進行肝移植…同時我們已經看到,在美國已經發生了多例死亡(拍老師的畫外音:Eckerle老師似乎是在暗指阿拉巴馬州給病童上西多福韋翻車的情況…)。

最後,還需要了解世界其他地方的腺病毒流行情況,比如歐洲不少地區都在發生腺病毒社區爆發。此外,還需要確定腺病毒的血清型,以及需要調查健康兒童全血PCR檢測的陽性率(拍老師的畫外音:這招絕了……健康兒童全血PCR檢測作為對照控制可還行?)。

以上,搬運完畢,請各位為Eckerle老師鼓掌!

最後,現在既有肝病臨床大佬唱反調(Jalali老師等),又有流行病學大佬唱反調(Gurdasani老師等),還有病毒學大佬唱反調(Eckerle老師威武!)……

不知道CDC/UKHSA這個腺病毒感染假說還能堅持多久?

啥時候安排下一隻替罪羊(替罪狗)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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